第三百五十五章 酒虫(1/1)

第三百五十五章酒虫

周尚阳的胸口有一个很奇怪的纹身,巴掌大小,纹在左胸,随着胸膛一起一伏,在地下室的灯光照耀之下,起起伏伏的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看到纹身的第一眼,赵卓就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次元化的卡兽!

一只有些肥硕的丑陋的虫子,将身体蜷缩成一个圈贴在周尚阳的胸口之上,那些褐色的线条或粗或细地勾勒出了虫子的整个轮廓,看上起非常的逼真。

事实上,它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在赵卓凝重的目光中,周尚阳松开手任由衣服将胸前的这个纹身遮住,然后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就靠在铁笼边缘拿手指了指任轻裘,示意赵卓有什么可以问他。

“那个叫做酒虫。”看了一眼周尚阳,确定对方已经没酒精灌的要醉倒之后,任轻裘这才放下戒备的心思,扭过头认真的对赵卓说道,“不是很厉害的卡兽,d-等级,嗜酒如命,喝醉酒之后就会懒洋洋的睡觉,而一旦没有酒,就颇有攻击性。特别是这虫子有酒瘾,还对酒精有抗性,酒量一次比一次大。以至于越来越难灌醉。”

“我记得卡兽只能二次元化在卡里,为什么它能够在人身上出现!”指着周尚阳,赵卓的声音有些颤抖。任何人在得知有一种生物可以明目张胆的在自己身体皮肤表面存在的话都会心惊胆战。而且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后者比起前者带来的冲击要大的多的多。

“书派有让卡兽回复到最原始状态的方法,要知道限制卡兽二次元能力本来就是书派的成果,做到这一点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我们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刚才的寄生培养法。”

指着周尚阳,任轻裘一字一顿地对赵卓说道:“别看他如今这样潦倒邋遢,当初在书派也是四方教授之一,學识渊博经验丰富,在卡兽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领悟和见解。你修叔当初提出的多种人类发展卡兽科技的方法中,他最看好的就是寄生培养法。所以后来就领着自己的研究组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虽说后来终于是让他找到了将卡兽二次化于人体的方法,但毕竟过于骇人听闻,而且直接作用在人体身上,发生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大。他本想找修刀给自己的理论提供更充足的见解并完善之,但那个时候他已经身在泥沼区了,而我……呵,也就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没有足够的支持者,自己的理论又得不到肯定,偏偏这家伙倔驴一样的认为可行,不顾一切的也要研究,为此书派将其列为a级危险的课题——既是没有研究经费,也不负责研究保护。当然也没有几个志愿者愿意资源参加这种实验,于是他干脆就把自己当成实验体来实验。将一只酒虫放在了自己身上。结果果然出了意外,不知是因为理论错误的缘故还是中途的那一道程序出了差错,酒虫入体之后不但不再出来,反而在他体内发起了攻击,不知怎么做的竟是控制了他的身体疯狂暴走……有两个研究员死在他手上,好好的实验室被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

轻微的鼾声从一旁传了过来,赵卓扭头望去,周尚阳已经因为醉酒呼呼睡了过去,鼾声正是从他那里发出的,整个人一片安详,睡的香甜,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任谁也想不到之前的他是如何的怪异凶猛。

“书派的人拼了命的想要研究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被酒虫彻底的附身,整个人完全被酒虫彻底控制了。想要恢复已是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偶然之下,给他送饭的人员发现这家伙特别喜欢喝酒,每次闻道酒味都会异常的疯狂。在尝试着让他喝醉过一次之后,发现这是有效地遏制他体内酒虫的一个方法。只是却必须时时刻刻都让他醉着,一旦清醒总是会发狂……没有任何复原可能的人对书派没有用,干脆就让他早早的退休,送回七合区过自己的日子。而我作为当时最颓废的一个特派调查员,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打发到了他这里,每日的任务就是负责让这家伙保持醉酒状态。偶然一次发现半醉半醒的时候,他才能变成自己一段时间,而一旦酒劲过去就会清醒或者醉倒,状态极难把握。这短暂的清醒对他来说极为珍贵,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时间继续做自己的研究。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就在这地下实验室里弄了这么一个笼子,只要觉得自己有被掌控的趋势,就将自己锁在这里,关了之后等着我过来继续将他灌醉。”

“难道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他复原了吗?二次元化的卡兽应该是可以三次元出来的啊。”皱着眉头,赵卓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周尚阳,心中有些悲哀。清醒的时候不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就算是自己也没用。也只有喝醉的时候才是他自己。可喝醉了的人,头脑清醒的又能有几个?人说醉生梦死,谁知道醉着活着的人也是这样的痛苦?

“卡兽在二三次元转化完全是卡兽自己的能力和意愿,任何人也无法强制。我们所说的控制卡兽很大一方面指的就是控制其听从自己的意愿在二三次元进行转化。这家伙拿自己身体做实验,然后被俯身的卡兽攻击了大脑占据了身躯控制权,能有什么办法?何况将卡兽二次元化人的身上,这本来就是一种极危险的举动。人类研究了这些年,从没敢在人身上进行这样的实验。他急功近利这么做,完全是咎由自取。a级危险课题就是为了惩罚那些一意孤行的科學疯子而存在的。书派对此不会负任何的责任,也不会对其进行任何的支持。科學不分好坏,研究出来什么就是什么。但人可以驱利避害,书派没办法阻止一些人从事危险的研究,但完全可以通过这种方法遏制它。更不会因为这样一个人而研究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