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四次逞强的女人，最烦了！”霍绍霆握着杯子的手一僵，他真想直接将这只叛逆的小野猫推倒，好好调教一下她的态度，可是——

一看到她脸色苍白的颓废模样，他的心就硬不起来了。

“醉酒的感觉如何，难受吧？不会喝就别学别人买醉！”霍绍霆直勾勾地盯着夜轻暖，他伸手探向她的衣领，毫不费力地挑开扣子。

夜轻暖一惊，连忙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给你洗澡。”霍绍霆上前一步，“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满身酒气，快洗澡，然后，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绍霆眸光灼灼，不悦地皱眉，一边放温水一边说：“可是我有话对你说，”

“……”夜轻暖怔怔地看着霍绍霆，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居然亲自去试水温？

“温度刚好。”霍绍霆勾唇冷笑，“还不脱衣服？怎么，在莫峻轩和靳昊天面前，你不是很开放的么？”

“霍绍霆……你！”夜轻暖攥紧拳头，瘦弱的身子气得瑟瑟发抖。

霍绍霆感觉到夜轻暖的怒气了，但他选择视若无睹，进一步扯开她的衣服，“既然你不想跟我说话，那我们，就直接做，嗯？”

“霍绍霆，你疯够没有！”他恶劣的嘲弄，让夜轻暖悲愤交加，她感到自己就像个布偶，任由霍绍霆肆意玩弄，却毫无反击之力。

“呵，看你这个恼羞成怒的样子！我对生理期的女人，没性趣。五分钟，乖乖洗好澡出来，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若五分钟之后你还没出来，我不介意进来等你。”霍绍霆玩味地说道，对于这个女人，他似乎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

洗浴间的门被轻轻带上，夜轻暖总算松了一口气，定定看着放在一边的温水，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滑落下来。

这种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结束？

*****

套房里的灯光，一片橘黄的暖柔。

霍绍霆随意地坐在落地窗旁，看着下面星星点点的灯光出神。

“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突然离开医院了，别胡思乱想。”霍绍霆轻声地说着，对于洛晚晴的第三个电话，他说不出的烦闷。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霆少晚安。”洛晚晴的声音轻柔动人。

“嗯，睡吧。”霍绍霆压低了嗓音，眼神却是一贯的冷冽，直到洗浴间的门打开，夜轻暖无声地走了出来。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沐浴过后，夜轻暖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霍绍霆，他是在和洛晚晴通电话吧？

“如若我没记错的话，在“午夜诱惑”门口，你冲我吼的话，有一句是“很久之前，我们就没有关系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霍绍霆挂了电话，很认真地问道。

你就是想问这个？没什么意思。”夜轻暖的语气很淡漠，她觉得霍绍霆是明知故问。

“不对，刚才我一直在想你的这句话，夜轻暖，难道很久之前，我们就有过关系了么？”霍绍霆拧了拧眉心，如果他之前就认识这个女人了，为何头脑里印象全无？

太诡异了！

“别玩了，霍绍霆，你到底想说什么？”夜轻暖就这样审视着他，就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装。

“我没有玩，也没有无聊到大半夜玩这个！”

“好吧，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夜轻暖定定看着霍绍霆的眼睛，都说眼睛不会说谎，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困惑而迷惘，好像真的不明白自己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这……霍绍霆怎么可能不明白？

“夜轻暖，难道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霍绍霆同样审视着夜轻暖，他确定自己真的没有一丁点印象。

“难道我们很久之前，不认识？”夜轻暖好笑地反问道。

“但我对你，真的没有印象。”霍绍霆越回忆就越觉得头痛欲裂，于是点燃烟，狠狠吸了一口。

“哦。”夜轻暖心中钝痛，有些话她决定了不再说起的，可是这一刻，她无法压抑了，就幽幽地问道：“你对我的印象如何，现在我一点都不在乎，可是，霍绍霆，你对我们宝宝的印象如何？娶一个害死我们宝宝的女人，你真的不会觉得于心不安吗？”

“什么？”霍绍霆拿烟的手蓦然一颤，“什么宝宝？什么于心不安？什么我们的宝宝？夜轻暖，你真是醉了，我们之间何来的孩子？”

“我们之间，没有过孩子吗？”夜轻暖感觉心口突然一窒，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霍绍霆，我看醉的人是你，最无耻，最令人恶心的人，也是你！”

霍是霆一怔，她的眼神他看懂了，是浓浓的失望和彻底的心寒！

“你说过，永远不会让别人再欺负我，你说过会宠我疼爱我一辈子，你还说过，暖暖，我霍绍霆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异，可是……”夜轻暖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团团打转，“可是为什么你从美国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难道我当初那些伤你的话语，就那么不可被原谅？”

“我……”夜轻暖崩溃的表情霍情绪，让霍绍霆突然不知所措。

夜轻暖就这样看着霍绍霆，质问过宣泄过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无力了，就窝进沙发里，不再说话。

霍绍霆有太多的疑惑想问，但最终还是说了句：“累了就去床上睡。”她幽红的眼睛，让他不忍心去问。

夜轻暖没有理会。

“夜轻暖，你去床上睡。”霍绍霆感到心烦意乱，这个女人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么？

夜轻暖垂眸，好久才说了一句：“你的演技真好，能把过去的事情演的一无所知，可以教教我怎么演么？”

“夜轻暖，我没有在演！你说的这些，我真的……”霍绍霆忍受着剧烈的头痛，也许，明天他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

柔和的晨光，透过窗纱撒了一地。

夜轻暖迷迷糊糊地挪了挪身子，后半夜持续的沉默中，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她微微撑开眼睛，身上绵软的被褥让她吃了一惊，自己明明是窝在沙发上的……一定是霍绍霆！

夜轻暖倏然坐起来，当目光不经意触及床下的时候，她就完完全全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