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怎么这么疼,于宛清伸出手想揉一揉摸到头被纱布包着。咦,不对,我怎么感觉到疼了,不是说做阿飘感觉不到疼吗?

于宛清睁开迷茫的眼睛,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被罩,闻着独特的消毒水味,眼睛陡然睁大,有些不可思议,这里怎么是医院的病房?!

伸出手看着白皙柔软的小手,自己的手因为常年的操劳,很是粗糙。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像小说里写的重生了,这做阿飘的这些日子很无聊,白天只能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夜晚除了和那几个小姐妹出去看看热闹,剩下时间就钻进房客的书里看小说了。想到自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重生了,于宛清用手按住砰砰乱跳的心口。

于宛清想着自己今天只是躲在一旁看了原配小三混合双打的戏码,正激烈间感觉身体像被重力吸引,身体不受控制,然后就晕了,在然后醒来就重生了。

先看看哪里有镜子,我这世长的什么样子,于宛清心里想。

不管多大年纪的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相貌的。

“咔嚓”

病房门一推开,只见一个男子快步走过来“佳卉,你别乱动,医生说你这次伤到了头部,要好好的养着才行。”接着又把于宛清坐着的身子按在床上。

“看,我给你熬的鸡汤。饿了吧?”

于宛清此时还有些呆呆的不知所以,贪婪的看着,这人哪是别人,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啊,眼泪续满了眼眶。儿子刚才叫我佳卉,难道我穿越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于逸轩端着碗坐在床边,看着池佳卉苍白的脸上有些抽搐的表情,以为她很疼“佳卉,你这是怎么了?头还疼吗?”

于宛清这时才回过神来,忙舒缓了脸部,于佳卉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模仿她的动作表情也可以模仿的十之八九。

“没事,逸轩,今天谢谢你。”一开口,就是柔柔的声音,只听声音就不觉的惹人怜爱。在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当年就是这个白莲花的样子惹得自己对池佳卉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的疼,自己临死前还安排儿子好好对她。现在一想自己当年真是傻透了。都没有看出她的伪装,这样的女人心计才是最可怕的。

“这是我妈以前教我做的,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道,你趁热喝。”于逸轩说着眼里一片黯然。

喝着碗里的鸡汤,闻着熟悉的味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的这个傻儿子啊。

“佳卉你怎么了?不好喝吗?”于逸轩有些慌了,最看不得女人流泪,慌忙拿起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逸轩,我没事,就是累了,我想要休息了。”说着于宛清还揉了揉眼睛。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下午在来看你。”于逸轩又嘱咐几句,才转身离开。

于宛清眼睛呆愣地看着墙上的吊灯,想着自己竟然重生在了池佳卉的身上,于逸轩不知道池佳卉怎么受的伤,自己可是亲眼看见的,不然怎么说自己以前瞎了眼呢,池佳卉面上柔弱,标准的小白花啊,这边吊着儿子逸轩,那边又去做了别人的小三,这次就是因为被那男人的老婆发现自己男人和池佳卉勾搭,两人动了手,被那人老婆用烟灰缸砸在了头上。

没想到这一砸就换了芯。

于宛清想到这里不由嗤笑两声。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想起自己昏昏噩噩的前世(这里就叫前世吧!),于逸轩是随娘姓,他的父亲叫程前廷,长的很是高大宽厚,于宛清和他是自由恋爱,以前的时代都是时兴包办婚姻,有的甚至结婚后才知道自己未来老公长什么样子。

当年程前廷刚在外边学了手艺回来,去乡里赶集的时候碰到了于宛清,只一眼就记住了认出了她,于宛清是乡里出了名的俊模样,上过学识得字还有一双巧手,去她家提亲的不要太多哟。

程前廷心里正想着应该怎样表现表现自己,以前自己没有手艺怕她想不中自己,现在自己有手艺了感觉腰杆子也挺实了。于宛清买完东西提着篮子就走,没看见一辆自行车从东面骑着过来。程前廷一看乐了,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看见快撞着于宛清了,就连忙一把把她拉近怀里。

两人离得很近,程前廷低头就能嗅到少女的身上独特清香的味道。有些意兴盎然。

于宛清这么大除了家人还没和哪个男人这么近距离过,此时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等于宛清反应过来快速的推开他,脸蹭蹭的红了,扭扭捏捏的道了声“谢谢。”

本就是容易对异性容易产生好感的年纪,两个人慢慢就走在一起。

正巧,村长家的儿子,也是从小就喜欢于宛清,最近缠不过儿子的村长,虽然觉得儿子比于宛清小两三岁,因拗不过儿子还是拿着重礼去于家提亲,村长儿子是那时出了名的混,于宛清那时候还有些看不起他,死活不同意。程前廷知道了,也利索的来于家提亲,于父于母本是不同意的,不是看不起程家,只是纯粹的不想离女儿那么远。可架不住于宛清喜欢,最后磨不过女儿,最终还是同意了。

两人的婚礼办的有些仓促,从而使得村里的那些人看不起于宛清,没办法,于宛清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于宛清刚和他结婚时也是很恩爱的,程前廷为自己能娶到于宛清得意了很久,经常向他的朋友吹嘘。

结婚后于宛清也憧憬过以后幸福的生活,当程前廷说想用他的手艺做点生意,于宛清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私房钱支持他。

可是过了好久,程前廷都没有在提过这事,于宛清每次问他,他都说在筹备当中。还是有次他朋友在家里喝酒为他打抱不平说露了嘴,于宛清才知道钱被他拿去赌了,输了个精光,于宛清大怒,当天晚上两人就吵了起来。

程母听邻居说他们在打架,来了后二话不说指着于宛清就骂,骂她不要脸的倒贴货,说他儿子用她的钱还不是应该的,更是在地上撒泼说她不孝顺等等。

于宛清气的个仰倒,看着村里的人都在看热闹,有的还幸灾乐祸。长这么大于宛清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气,以前在娘家时家里人事事顺着她,哪里经受过这些见过这些阵仗。

这事过去,两人在不是刚开始的密里流油,整天不是拌嘴就是冷战,程前廷刚整天和狐朋狗友喝的烂醉如泥,不思上进,最后竟然喝醉回家后还动不动的就殴打于宛清,两个人年轻气盛,于宛清又怎会由着他打呢,可是女人的力气也没有男人的力气大,经常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日子过的很是无奈。

自己所嫁非人还不能和娘家诉苦,当时于宛清还没结婚时于父于母就先说明了,是她自己选择的,以后不管怎样娘家都不会管的。

直到有了孩子两人的关系才慢慢有了缓和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