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上,喊杀震天!

南宫俊的眼睛开始模糊,他怔怔地看着在他正前方的风行烈。

“来啊!兄弟!为什么不过来?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吗?”他的眼中滚涌出两行热泪。

风行烈看着南宫俊的眼睛,双目通红,眼泪宛如断线珍珠般疯狂流下。

“呀--”风行烈疯狂地怒吼着举起长枪,宛如狂风般冲了上前。

风行烈长枪如霹雳,扑楞楞地发出凄厉的响声,直奔西门刺的小腹。

西门刺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将南宫俊挡在身前。这一次风行烈竟然没有收枪,仍然奋力挺枪刺去。

长枪刺入了南宫俊的胸膛,风行烈狂喷出一口鲜血,竟然咬牙用力刺下去,长枪雷电般穿透南宫俊的身体,又没入了西门刺的小腹三寸。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说话,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凄惨的一幕。

南宫俊圆睁双眼,双手抓住风行烈的长枪,任凭鲜血从身体里狂涌而出,嘴角微微一翘,颤声道:“好兄弟,多谢成全!”

西门刺狂吼一声,将已经断气的南宫俊远远抛开,青锋剑厉电般劈下,直取风行烈顶门。风行烈的双目迟滞,竟然不愿躲闪。

“小心!”吴若棠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前,身子跪着滑行到风行烈身前,龙雀刀十字交叉,硬接了这势若雷霆的一剑。

作为纵横天下的剑术大家,西门刺这一剑宛如泰山压顶。劲力刚猛到了极点,吴若棠是仓促出手。因此遭受西门刺这一雷霆一击后,整个人顿时一阵眼花耳鸣。狂喷出一口热血。

“呀--”风行烈狂吼一声,身子闪电般冲上前。

西门刺手腕一翻,四尺青锋剑已经没入了他的胸腹。风行烈双手疾伸,用力抓住了她剑刃。

“看枪!”风行烈心伤好友命丧,银穗点钢枪挽出抖大枪花,奔雷般轰向西门刺的胸膛。

西门刺用力回剑,但是青锋剑竟被牢牢握住,说什么也拔不回来。她冷哼一声,手腕猛的一抖。他的双手化为一片血肉模糊的碎肉,青锋剑脱手而出,刚好挡住了风行烈狂猛如雷的神枪。

风行烈银枪之名,江湖无人不知,他的枪法岂是易挨,西门刺只感到右臂一麻,刚才南宫俊伤自己的一掌和风行烈的两枪伤势同时发作,令她感到一阵虚脱。

这时,林平之的剑、吴若棠的龙雀刀、张无忌的铁拳同时攻了过来。林平之挺剑直击西门刺咽喉。张无忌单拳劈向西门刺胸腹,吴若棠的龙雀刀借着刚才风行烈的一枪之威再次击在西门刺青锋剑上。

在接连不断,又无比强悍的打击之下,西门刺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黑水,退了一步,飞腿撤开张无忌的铁拳、左掌劈开林平之的弧剑、青锋剑一扫荡开龙雀刀和银枪。

此时。一直守在外围的宋青书终于等到了机会,立刻长啸一声。威风凛凛道:“狗贼,看箭!”

两弦连响。十四根白羽箭风驰电掣向着西门刺扑面而来。

七羽连发,乃是中原武当独领的独门神技,宋青书蓄势已久,此时突然发难,端得是翩若惊鸿、猛如雷霆,他和西门刺之间的七丈空间赫然挂着十四道银白色的残像,可见飞箭之快。

西门刺身受重伤,身子无法腾挪,但是右手的青锋剑以超越人体潜能极限的速度如闪电般一阵挥动。

众人耳中只依稀听到“叮叮!”两声,十四根白羽箭竟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化为了二十八段。

但是,白羽神箭何等威猛,即使是断折的箭矢仍然去势如虹,三枚箭头余势未衰,深深扎入西门刺的双肩和小腹。

“啊!”西门刺狞厉地怒喝一声,双手同时握住青锋剑,一股毒龙般的青色光芒猛然在剑尖上暴涨。

“小心!剑罡!”吴若棠大喝一声,身子一耸,拚命攻上前来。

此时,西门刺已经开始了他那无比优美而恐怖的死亡之舞。剑芒化为满天青色的闪电,宛如落日的光芒,一瞬间笼罩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疾风八阵图!”这个西门刺赖以横行天下的自创神剑,融合了他拿手剑法“疾风十三刺”的快速凶狠和“八阵图”剑法的诡谲凌厉,不但剑罡凶猛,而且隐含阵法,几十道剑罡错落有致、秩序井然的次第发难,将周围数十名高手的退路全部封死。

当日洛家一百多名庄丁中,有七十多人就是死在这华丽而绝望的死亡剑网之中。

此时的舍身崖上惨嚎不绝,十数名往常在江湖上声名卓着的世家高手,在这变幻奇诡的青色剑罡中手舞足蹈地狂呼倒地,有的人竟然被交错的剑罡斩成了四块。

“大家退下!”吴若棠一个旋身,身子扑倒在地,龙雀刀盘旋着猛攻向西门刺的下盘。

这是他在护送安宁帝姬的时候,跟金国大军交战时,曾经使用过的地趟式雾隐云龙刀法,把守势为主的刀法翻腕变成攻势刀法。

只见他肩、肘、胯、膝、臀、腿用力,身子彷彿车轮般旋转,冰盘般的雪亮刀光不离西门刺的下三路。

西门刺第一次遇到如此招数,竟然让他攻入了疾风八阵图的死角。

他闷哼一声,身子凌空跃起,将八阵图剑法转个方向,朝下轰来。若是这招剑法打实了,吴若棠就要变成一团血泥。

吴若棠咬牙使劲,身子一点地,竟然和他一起拔地而起,刀光如练,仍然依势攻向他的下盘。

西门刺眉头一皱,身子一个千金坠,猛然落下,青锋剑寒光一闪,挑开吴若棠的龙雀刀,直奔他的眉心。

吴若棠“嘿”地猛一吸气,身子蜷成了一个圆球,双腿“嗒嗒”两下踢在剑身之上。

西门刺冷笑一声,青锋剑转了一个优美的圆圈,青芒闪动,直奔他的脊背,眼看就要将他穿个透心凉。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莫测的风声在她身后响起,他暗道不好,身子一缩飞快在地上一踏,整个人再次如旗花火箭般升上了半空。他原来的落地之处,已经被一把长剑击出了一条深达七寸的剑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