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看的很清楚,莘柠已经长这么大了,他作为优秀学生的代表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言。

他是那样的开朗,自信,招人喜欢。

没有她这样一个做了丑事的姐姐,他的人生,再无任何的污点,该是顺遂无比。

莘柑的目光无法从屏幕上移开,她几乎是贪婪的盯着那小小少年朝气蓬勃的一张脸。

可姜心恋却已经示意王叔将平板关掉。

莘柑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夺回来,却又怔然失神的坐了下来。

“怎么样,答应你的事情,我都没有食言,你弟弟现在过的很好。”姜心恋低头望着自己打理的精致无比的指甲,她抬眸,像是看着自己掌心中的猎物一般,玩味的望着莘柑:“你弟弟挺争气的,功课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一直这样顺遂的读下去,将来,定然会出人头地。

莘柑微微的颤了一下,她垂着眼帘,清秀的脸庞稍稍有了一点肉,比起之前干瘦的样子,倒是好看了不少。

只是嘴角的伤疤实在太让人恶心。

姜心恋心情愉悦的收回目光:“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让我来京城,我照你的吩咐做了,你让我和星尔她们那样联络,我也照你的意思哄骗他们了,姜心恋,我对你言听计从,为的是什么,你很清楚,我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诺,想要做什么都冲我来,不要伤

害我身边的人……”姜心恋嗤然一笑:“你放心,我没那么闲的无聊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看,你乖乖的听话,你弟弟就有好前程,你之前那个未婚夫程然是吧,如今也好好儿的过着他的日子,所以,我这个人呢,其实还是

很守承诺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说吧,只要我可以做到。”

莘柑抬起眼帘,平静的望着姜心恋。

姜心恋也回望着莘柑,渐渐的眸色微沉。

莘柑并不是现在很流行的那一种美人儿,高鼻大眼锥子脸,她是典型的中国古典闺秀的相貌。

细细长长的眼眸,却又有着乌黑清亮的瞳仁,眉毛没有打理过,有些细微的杂乱,却弯弯动人。

鼻梁并不算太高挺,却也清秀线条流畅,她的肤色很白,是那一种带着一点楚楚可怜的瓷白,很招男人喜欢的那一种。

她的骨架生的小,这些日子养出来一些肉了,却还是看起来羸弱无比。

原本莘柑一头长发乌黑光亮,可如今却有些许的干枯发黄,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她似是认命了,可去也是招人讨厌的一种安静和认命。

姜心恋想到这个人就生气,烦躁,可见到她,这怒火却是更加无法按捺。

这世上为什么要有莘柑这样一个人存在,这样的让人恶心,厌烦。

姜心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无论如何,这胸膛里的怒火却还是压不下去。

不知怎么的,又想到裴昭那些询问。

他这样忙的一个连陪她的时间都少的可怜的准继承人,却有闲心去关注一个小女佣住不住地下室,有没有继续被人欺负?

姜心恋忽然烦躁的抓起面前的杯盏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刺耳的脆响,让莘柑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她脸上的血色褪尽,牙齿陷在柔软的唇肉里,渐渐的咬紧,她是真的害怕,害怕的整个人都开始颤栗起来。

可看着她这样子,姜心恋却觉得心头畅快无比。

那又如何,再怎样的招惹男人,再怎样的楚楚可怜,还不是要任她揉扁捏圆?

姜心恋缓缓的将胸腔内的浊气呼出,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莘柑:“让你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是现在,你却还有一件事要做……”

她这语气阴恻恻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莘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一样,连呼吸都要凝滞。

“王叔。”

姜心恋侧头唤了一声,立在角落里沉默安静的男人缓缓上前:“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别让她身上流血了落下新伤疤了,我相信王叔的手段。”

姜心恋缓缓的站起身来,复又居高临下的看了莘柑一眼,这才款款的出了莘柑的房间。

随着她出去,房间门打开了,房间门却又关上了。

莘柑只觉得一颗心全都吊了起来,手脚冰凉的坐着,可这身子却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王叔满是皱纹的那一双眼就阴鹫冰凉的看着她,莘柑下意识的想要逃,王叔却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在她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她的身子就不能动弹了。

莘柑坐在那里,睁大了一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眼中蕴了泪,却迟迟都无法掉下来,她不知道等着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凌辱,但她知道,必定可怖无比。

莘柑瑟瑟颤着,看着王叔的手中不知怎么的多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针。

那针靠近了她的身体,就要刺入她的皮肉。

她整个人都吓懵了,连喊叫都忘记了。

可那针并未刺入她的身体,王叔的声音却冰冷响起:“你最好叫的凄惨一点,要不然,我和我这相伴多年的老家伙不满意了,你还要多吃无数的苦头……”

针刺过薄薄的衣衫,刺破皮肉,莘柑终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出声,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疼,但王叔的话让她害怕,让她害怕到失控了一般,连声的凄厉尖叫。

姜心恋正走到楼下,莘柑住的那间屋子,是特意重新布置过的,隔音效果特别的好。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听到了那些可怖的惨叫声。

王叔会怎样折腾她呢?真是想一想都让人心里舒坦。

如果不是实在看不下去这些残忍的手段,她真是想站在那里,看王叔怎么收拾这个贱人的。

姜心恋愉悦的一步一步走远了。

莘柑的尖叫声也渐渐的弱了下来,再听不到。单薄的衣衫上,隐约只有点点几不可见的血渍,莘柑叫的声音都哑了,王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今儿就差不多这样了,再让大小姐不开心,我这老家伙可不管你是铜头铁臂的汉子还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