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就暖手,不许乱摸乱动。”
男人声音淡淡,说话时喉结微微滑动,光线晦暗的车厢之中,他眸色沉沉,翻搅着说不出的情绪,她就是爱死了他这人前禁欲系,床上折腾死他的两副面孔……
“萧庭月……”
星尔扬起脸轻轻在他喉结上舔咬了一下:“怎么办,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办,怎么办啊……”
东子将车子停好,悄无声息的下车离开。
这雪下的铺天盖地,东子穿的单薄,却并不觉得太冷。
年少如火般炙热的情感,不但将自己烧成了灰烬,也将周遭的人都感染,照亮。
东子点了一支烟,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之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小村子,也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一对儿兄妹了。
他们曾是他青涩时光里最温柔的一抹存在,可是数十年时光过去。
他少了一只眼睛,就算彼此再站在彼此的面前,又能认出来吗?
也就这样错过了吧,人与人之间,也不过是这样一场一场分离和永别而已。
他心里还记着,山里那一轮清亮的月。
他心里还记着,那清亮的月光下,骑在哥哥肩头笑容如银铃一般的小月亮。
萧庭月双手捧了小姑娘嫩滑的脸颊,星尔仰着脸,他的手指带着微微的一层薄茧,抚在脸上有细微的疼痛,却又那么的让人留恋。
他低头,她睫毛翕动着,等他吻上来。
他的唇微凉,唇的轮廓清晰,这样的嘴唇,让人看了就很想吻上去。
星尔抬起脸,嫣红的小嘴贴近他的脸庞,高挺如刀削斧凿一般的鼻梁上,架着的那一副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儒雅,可她更喜欢不带眼镜的他。
不戴眼镜的他,离她更近一些,不戴眼睛的他,与她交融在一起。
星尔偏过小脸,樱唇微启咬了镜框,就这样给他摘了眼镜……
薄薄的一层镜片离开他深邃的眼,星尔更清晰的看到他眼瞳深处那个小小的自己。
箍住她细腰的手收的更紧,她的身子与他的紧贴在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他脱掉了她身上的大衣。
纤瘦却又不失玲珑的身体被月白色男装长袍包裹起来,却更是另一番诱人。
因是男装打扮,她的头发尽数拢在脑后,梳的光洁干净,原本婉丽的眉描画成上扬入鬓的浓黑,可却黑不过她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瞳仁。
萧庭月的眉却一点一点蹙了起来。
“这衣服回去换掉就让赵妈拿出去烧了。”
他收回手,好似有些嫌弃她身上的衣服,垂了眼眸,直接将她纤细腰间束着的腰带解开了。
“好好儿的衣服为什么要烧掉啊,话剧社经费很紧张,花了不少的服化费呢……”
“让你烧你就烧,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忽然东动了怒,星尔吓了一跳,赶紧扑过去抱住他脖子:“好好好,回去就扔了烧了,你别生气了……”
他似是低哼了一声,却将她拉开,直接把她身上外袍剥掉,丢在了一边车内的脚踏上。
星尔颇有些心疼的蹙了蹙眉,她演的女主角,自然穿的衣服要比龙套贵了很多……
可她却不敢再在萧庭月面前流露一丝的不舍了,也不知道这衣服怎么招惹了他。
萧庭月脱了她身上的外袍,这才觉得顺眼了很多。
只是……
因着是做男装打扮,她内里中衣之下就穿了束胸,被束成了平坦的一片。
萧庭月扬眉,心内不悦却是更深重了几分。
星尔敏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慌地抬手捂住胸口:“这,这是为了剧情需要……”
萧庭月睨了她一眼:“姜星尔,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不是让你糟践自己身体,毕竟,合同里说的很清楚,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星尔鼓了鼓小脸:“萧叔叔,我真的很怀疑啊,像你这样小肚鸡肠的男人,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感慨,像你这样英明神武的男人,活该您发财呐……”
萧庭月:“……”
“你把我衣服都扔了,一会儿我怎么下车回去啊?”
“这么几步路冻不死你。”
“冻不死我,万一冻伤我了呢,冻伤了,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你摸着也不舒服啊,是不是老公?”
“那你说怎样?”
“你抱我回去……”
“你以为我是你学校里围着你转的那些苍蝇?”
星尔:“……”
萧庭月拉开车门,冷风灌进来,星尔立刻就打了几个喷嚏。
他站在车外,定定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仰着脸,眼巴巴的望着他,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老公……求你了,抱我回去吧,我今晚乖乖喝牛奶……”
星尔双手合拢,一副拜托拜托的可爱模样。
萧庭月唇角勾出浅淡的一抹笑来:“姜星尔,明后天的假,一会儿我就帮你请了。”
星尔扑过去钻入他怀中。
他的大衣厚实而又密不透风,裹了小小的一个她,裹的严严实实。
内里就是他滚烫的胸膛,挨在身上,像是抱了天然的一个火炉一般,别提多舒服。
星尔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他有力的双臂托着她的身子,以免她会掉下去。
很短的一段路,就到了别墅廊檐下。
他头发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可她周身上下却没有一片雪。
星尔抬起手,轻轻给他拂落头上肩上的雪片,萧庭月却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他们一路从廊檐下吻到了楼上去。
赵妈听到动静刚要迎出来,就撞见这样一幕,羞红了老脸赶紧躲开了,却喜的合不拢嘴。
马上小姐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再生个大胖小子,她一定要去夫人的灵前好好的给夫人说一说。
她在天之灵,一定也会高兴坏了呢。
……
束胸的长长布条一圈一圈的解了开来,闷了一整日的身体骤然放松了下来,说不出的舒服。
可更舒服的,却还是他温柔吻着她的时候。星尔伏在他的肩上,双眸迷离一片,手指尖都是酥软的了,男人灼烫的呼吸熨帖着她的耳廓:“还要不要喝牛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