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便想扶着顾宏扬离开,没想到软香楼妈妈不让,非要交完了银子才可以。
没有办法,那个下人又回了一趟侯府,把顾宏扬的事情告诉了刘雪乔。
刘雪乔听了只觉得头突突地疼,她没想到顾宏扬这么不争气,许久,她才叹了口气,起身拿出来一叠银票递给下人,嘱咐他要把顾宏扬领回来。
软香楼妈妈看着那叠银票,连数都不数,就放人了,要不是为了银子,她可不想让顾宏扬多在软香楼待一分钟。
刘雪乔见下人背回来一团烂泥一般的顾宏扬,立刻火冒三丈,但她终究没有忍心,便让下人给顾宏扬煮醒酒汤去。
几碗醒酒汤下肚,顾宏扬呦呦醒了过来,看着眼前不是软香楼的粉头,而是自己娘亲愤怒的脸,吓得他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讪笑着说:“娘亲,嘿嘿。”
刘雪乔搓着牙花,指着顾宏扬,说:“你呀你,上次的事情你还不长记性吗?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是一定也不知道啊,你真的是让娘伤透了心。”
顾宏扬确实不知道侯府发生什么事情,便问:“娘,是不是爹他知道我去软香楼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刘雪乔眼睛就红了,把顾宛绣在宫里地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宏扬。
顾宏扬本就极疼自己这个大妹妹,一听她遭遇了这种事,气的青筋暴起,一拳头砸在床上,说:“娘亲,顾宛清那个小贱人太过分了,等我去收拾她。”
刘雪乔怕他再闯祸,赶紧拦住了他,说:“你着什么急,现在顾宛清风头正盛,不要去惹她,只要咱们母子齐心协力,早晚会保了这个仇的。”
顾宏扬叹了口气,不甘心地说:“娘亲,咱们不用怕她,她这样欺负大妹妹,这口气我是忍不下。”
刘雪乔冷笑一声,说:“这可不叫怕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宏扬点了点头,只好作罢。
顾宛清在房里吃着果子,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打络子的星儿忙问:“大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顾宛清揉了揉鼻子,摇摇头,说:“不是,最近府里有什么事情吗?”
星儿摇了摇头,说是没有什么事情,银月撩起了帘子,走了过钱,帮着星儿一起打络子,说:“大小姐,今儿大少爷回来了,是被下人背回来的。”
星儿觉得奇怪,问:“大少爷怎么了?受伤了吗?”
银月轻笑着说:“那是受伤了,听说是醉的一塌糊涂了。”
顾宛清心里了然,顾不得自己无缘无故打喷嚏呢,估计那母女俩个人背地里嘀咕自己呢。
正听着星儿和银月俩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银霜走了进来,说:“大小姐,三小姐来了。”
顾宛清听了,放下来搭在椅子上的腿,冷笑一声,说:“让她进来吧。”
顾宛荇进了顾宛清的房间就看见顾宛清冷笑着看着她,硬是挤出来一个笑容,款款地走了过来:“姐姐。”
顾宛清点了点头,直接就问:“你有什么事?”
顾宛荇没想到顾宛清连客气一下都没有,笑容顿时有些僵硬,说:“妹妹过来看看姐姐,陪着姐姐说会话。”
没想到顾宛清眉毛一挑,冷声说:“我嗓子不舒服,说不了话,银霜送送三小姐。”
顾宛荇也是个人物,听了顾宛清的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自己倒是坐在了椅子上。
顾宛清一看她这样,倒是有了好奇心,问:“妹妹,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顾宛荇托着脸轻轻一笑,说:“没什么事情,姐姐。”
不得不说顾宛荇长得好看,她这一笑让顾宛清晃了神,这笑容是那么纯洁无害。
见顾宛荇不说话,顾宛清也就这么耗着,俩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气氛异常诡异,星儿她们在一旁看得都流汗了。
许久顾宛荇菜缓缓地说:“姐姐,我这也是没有什么事来和姐姐说说话,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姐姐。”
顾宛清根本不想留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银霜将顾宛荇送了出去。
顾宛清不明白顾宛荇要做什么,也懒得去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招呼了一声,觉得无聊,便带着皇后娘娘赏赐的人参和一副翡翠头面去了周姨娘的院子里。
周姨娘见顾宛清来了,欢喜的不得了,自大过年,府里大小事不断,周姨娘这几天硬是瘦了好几斤。
顾宛清笑着挽着周姨娘的手臂,说:“姨娘,我来看和你说说话。”
周姨娘脸上都带着神采,轻轻地握住顾宛清的瘦,带着她去了里屋。
顾宛清将翡翠头面递了过去,笑着说:“姨娘,这是皇后娘娘赏我的,我觉得姨娘戴着正好,就送了过来。”
周姨娘看着那翡翠流光溢彩,眼里满是感动,但却将头面又给了顾宛清,说:“姨娘哪里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收着,以后当嫁妆去。”
顾宛清笑着坐到了周姨娘身边,说:“姨娘,你和二哥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可是把姨娘当亲娘一样,姨娘为何要和我客气。”
周姨娘听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欣慰地说:“有了你这句话,姨娘是做梦都要笑出来声,那姨娘我就收下来。”
又拉着顾宛清说:“清儿,你那院子里缺什么?少什么?你和姨娘上,姨娘别的本事没有,这点还是能办到的。”
顾宛清摇了摇头,说:“姨娘,院子里倒是不缺什么,可是夫人那边,姨娘还是注意一些为好。”
周姨娘点了点头,说:“姨娘知道,清儿,你也是,刘雪乔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宛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要是想彻底推到刘雪乔,没有周姨娘的帮助是不行的,又说了一会话,这才从周姨娘的院子出来。
周姨娘反倒是又给顾宛清拿了好几匹上好的绸缎,让她做衣服。
刘雪乔倒霉了,府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张姨娘和柳姨娘了,她们进府了这么久,可对于刘雪乔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张姨娘俩个人在院子里喝着茶,吃着点心,好不快活。
柳姨娘得意地说:“姐姐,我想起刘雪乔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觉得痛快,喝茶也格外香甜。”
张姨娘冷哼一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对了,李姨娘什么时候生产?”
柳姨娘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说:“姐姐,还有不到俩个月呢。”
张姨娘听了皱起眉头,说:“以刘雪乔的性格,怎么容得下这个孩子?”
柳姨娘不以为然,说是估计刘雪乔分身乏术,顾不到了吧。张姨娘却以为不一般,俩个人又谈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