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很随意地说完,就盯着薄司擎看。

“……”薄司擎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哦,哦,没关系啊,以后想要我再去弄,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给就给了吧。”

云画简直无语到极点!

说一句那药膏很贵重,很难吗?

非得装得若无其事的。

若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要一勺,你才给人家一挖耳勺……

云画已经彻底不想吐槽了!

知道他这会儿是在忍着疼,云画想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又不能让他说太多话。

所以她就只好自己说,她又不是话唠,没过一会儿嗓子都疼了。

“我要睡觉了,你让一休给你找个房间,明天不是还要去训练吗?”薄司擎说。

“好,那晚安了。”云画站了起来,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说道,“薄司擎,你后悔过当兵吗?”

薄司擎挑了挑眉,微笑了一下:“从未后悔。”

云画点点头,又跟他说了一遍晚安,这才走出了病房。

景修给她安排了一个空的病房,“好好睡吧。”

“楚煜回来了记得叫我!”

“早着呢,他一来一回的,起码得六七个小时,天都亮了。”景修说道。

云画点点头,又叮嘱了一遍:“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记得叫我!”

“行了行了知道了,女孩子是不是天生的啰嗦啊!”景修撇嘴道。

云画瞪了他一眼,没理会,去睡觉了。

她昨晚上就没睡好,今晚再不好好睡的话,明天去训练就真的没精力了!

……

楚煜回来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叫醒她。

等云画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

她愣了片刻,立马就爬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她跑出来的时候,楚煜和景修正站在护士台那儿喝水。

“药拿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药?”云画着急地问。

景修冲她笑着眨了一下眼睛,“你猜呢?”

看他这样,云画就彻底松了口气!

是就好!

“那……有效果吗?”云画忍不住问。

“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景修笑眯眯地说道。

云画没理会景修话语之中的戏谑之意,轻轻地推开了薄司擎的病房门,一进去,就闻到了青草的味道。

薄司擎睡着了,睡熟了。

原本因为疼痛一直都没有舒展开的眉头,也松开了。

云画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站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怎么样,那药膏是不是很厉害?”景修得意地道。

云画瞥了景修一眼:“药膏厉害,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你研制出来的。”

“……”景修无语,“薄二家的那幅画儿,别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说了灵草膏,你家薄二现在还疼得睡不着呢!”

云画涨红着脸瞪着景修:“你有病啊,乱说什么。”

景修一脸茫然,“我说啥了?”

熬了一夜的楚煜,声音沙哑,他冷冷地开口:“你说云画是老大家的,你又说老大是云画家的。”

“……”景修无辜极了,“我……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