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营销,就是用手段打动用户,促使用户从你这里购买产品,从而获得利润,各种打折,买一送一之类,商家做的并不是赔本买卖,无非是降低了利润空间,或者加大了客流量,一瓶酱油亏本卖,可你不见得只买一瓶酱油,顺带还可能买点醋,这样利润就拉回了一部分,自古无奸不商,消费者以为捡到便宜,其实羊毛从来都是出在羊身上的。
闵杰这样把利润完全让给经销商的做法不是没有人做过,相反,做过的人很多。但永远是行之有效的,他把经销商当做了顾客,这些人从闵杰这里拿了货以后为了追逐利益,自然会帮着想办法卖出去,因为卖出去后他能获得的利润要比同类产品大的多。而这时闵杰只是充当了一个各地经销商的搬运工的工作,但是他的附加条款还是有的,那就是如果你从我这里用最高利润拿产品的话,那么你就要和我签订一份长期合作的合同,以后其他的产品你也要从我这里拿,但利润不会那么大了,可也比在其他总代理那里要便宜。
经商的人哪有傻子,各自回家算一笔细账以后,怎么做最有利可图自然再明显不过。闵杰这样做不是没有风险,但是如果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同时对抗裴元的各种手段,他急需商品分销的渠道,那些和他签订合同的商家就如同成为了自己的战友,不知不觉中被闵杰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之上。
有舍才能有得,闵杰也是刚刚才明白这个道理,人生在世,家庭幸福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金钱权利什么的都是浮云。
还别说,这样的营销方式一出,业务部的成绩开始直线上升,以至于到后来闵杰已经放弃了和那些抹黑自己的水军的争斗,任由他们在那里炒,甚至广告的投放量都准备缩水了,这样能给公司省下一大笔的支出呢。
剩下的时间闵杰基本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尽情的享受家庭美满的快乐,把那个睚眦必报的裴元忘了个远远的,从战略上鄙视对手,从战术上尊重对手,这是闵杰从毛爷爷那里学来的。
可是裴元这里并不轻松,策划了美国的起诉案以后他以为就可以把闵杰给套牢了,没想到闵杰的一手断腕让他的计划落了空,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真正的把他当做了对手来看待。
这段时间裴元也没闲着,不停的拜会本市的各路大神,从政府官员,到工商界的成功人士,还有收藏界的各路名家,忙的可以说是不亦乐乎。
第一回合,裴元胜,但是第二回合还难说,裴元不敢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栽在了闵杰的手里,那么后续的计划可就更难实行了。
闵杰现在也不是见好就收,他已经了解到了裴元的能量,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力量对比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敢放松,很多时候都是扎在公司里,监督着产品的销售进度,随着每一份合同的签订,无形中他就多了一个盟友,只要这家公司不出现重大的意外,那他还是有反击之力的。
至于自己旗下的另外一家废品回收公司,早就已经行成了固定的操作模式,自己在与不在都可以稳定的运行下去。
还有一件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要不要开辟第二战场,民以食为天。闵杰对于农业养殖种植始终都有兴趣,苦于不了解这个行业,一直没有动手,他的意图是增加自己产业的复杂度,以便让对手无法做到一击致命。
凌夏对这个想法很赞同,自己手里的牌越多,就越有胜算,可是开一家新公司谈何容易,地皮,建设,以及专业人才,哪一个不是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可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夫妻两个都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做这件事。
有的时候闵杰也想过,自己这样积极的备战是不是应激性太强了,但是想到家里人,还有没出生的孩子,他觉得未雨绸缪还是对的。即使哪一天自己被打垮了,那他失去的只不过是一点点的金钱,他还有一个幸福家庭。
事情的走向往往不是个人所能预料的,就在这双方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席雯瑾传来了消息:她和沈杨要结婚了。
这件事本是情理之中的,沈杨不再对凌夏抱有幻想,而面对席雯瑾的痴情,他觉得愧对于她,在美国的时候已经订了婚,这个时候选择结婚,其实也是沈杨的一番苦心。
沈杨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表哥,他有心化解这些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的矛盾,却一直无能为力,于是和席雯瑾商量来商量去,准备用一场婚礼,把闵杰和凌夏请来,与表哥当面谈一谈,没准就能冰释前嫌了。
凌夏接到席雯瑾的请柬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可是开心过后就明白的症结所在,她给闵杰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
闵杰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去是一定要去,但我们不是因为害怕裴元的实力而去寻求和解的,我们的目的只不过是参加朋友的婚礼,不必有太大的压力。“
“如果沈杨安排你和裴元会面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就算他肯不再纠缠我,美国公司的那一笔账我还没找他算呢。“
“能和解的话不是很好吗?你干嘛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这是原则问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好吧,我答应席雯瑾去参加婚礼了,一切听你的。“
这段时间闵杰想了很多,所谓无妄之灾不过如此,裴元这个人这么嚣张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停战,闵杰也是有血性的人,打,你轻易打不死他,吓,你也吓不住他,他是一个遇软则软,遇硬则硬的性格,如今心底的真火已经被勾起了,是个男人,就算拼到倾家荡产又如何,可是要想让自己向那无理取闹之人低头,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