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瞻既然做了防备,那么也不会让人将消息传递出去。在君宸昏迷之后,除了一个到牧王府报信的侍卫外,没有一个人离开过君侯府,更是没有一个人进去。

严密防守中,根本不会有消息传递,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君宸昏迷不醒的事情。

秦昭遇刺受伤的地方可离这里有点远,而且颇为偏僻,除了跟踪秦昭的牧王府中人,就是只有刺客知晓。

百姓间还未这两个消息流传,足以证明消息没有泄露。

可苏瑞海不但清清楚楚说了出来,还知道谁昏迷谁被刺杀,谁告诉他的?

君墨的话一说完,苏瑞海的脸色瞬间变化,周围那些百姓的目光也变了。

他们就算在傻,也能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

“呵,君三小姐不愧是妖女,真会狡辩。不过你在狡辩也没有用,三小姐不用知道老夫为何会得到这个消息,只要你肯承认他们二人如今生死不明便好。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因为三小姐不详才被连累吗?”

论起狡辩,苏瑞海可更胜一筹。

苏瑞海巧妙的将问题在推到君墨身上,让矛头在指向君墨,那么他就可以趁机摘得干净。

君墨看了一眼随意被说动的人群,还有苏瑞海眼眸下的狠辣,唇角扬了起来。

“大哥,有人说你妹妹是不详之人,你还看得下去吗?”

君墨俏皮的声音响起,牧王府的大门再次缓缓打开,一袭白色长衫的君宸从里面走了出来。君宸虽然不那么英俊,但他身上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一出现便吸引力众人的目光。

不但君宸走了出来,他身边还靠着一个面色苍白有些虚弱的男人,秦昭!

秦昭只是随意披了件衣服,能够看到他里面衣服上还沾染的血迹,明显受了重伤。

“谁敢欺负小墨墨,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未等君宸开口,秦昭先痞痞开口,狠狠瞪了眼满脸震惊的苏瑞海。

“就是你这老匹夫胡言乱语说小墨墨是不祥之人?呸!爷可知道你出生那年你三岁兄弟意外落水死了,两岁时你的胞妹出生几天便夭折,五岁死了祖母,七岁死了祖父,十岁死了爹,十五岁那个与你相依为命的老娘也被你克死……论起不祥,谁还有你不祥?难道你这老匹夫忘记怎么被从村子撵出来的吗?”

苏瑞海在禹国颇有名望,不但是当朝受恩重的老臣,学生也遍布朝堂。

当今禹城,就算是丞相与他说话都要客客气气,敢这么当面指着头骂的,也便只有秦小王爷这么一个。

牧瞻转头看了眼秦昭,眉头微皱,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秦昭则用得意的目光回瞪牧瞻,然后对他扬了扬眉。

“你这大木头怎么这么狠心,让小爷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就这么站着?”

“……”

牧王府的人头上齐齐黑线,现在是很严肃的场合,小王爷你能不闹了吗?

不过他的确受了重伤,马上有人搬了张卧榻过来,让他舒舒服服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