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与霍随都被吓到了,两人纷纷朝着门口望去,只见老爷子在易行知的搀扶下,气势凶凶的走进来。
病房的门是被他踹开的,也不知道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会的力气是从哪里来的。
老爷子在看到坐在一旁的霍随时,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里迸射出一束凌厉又阴狠的眼光。
没错,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看到霍随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容桦的惨死。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女儿才会被击毙,才会死的那么惨。如果不是她,他的容桦现在还活着。
而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还与容铮认识。而且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想到这里,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一股热血朝着头顶逆袭,都快要把他的脑壳给冲破了。
“舅……”
“你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对不起我的女儿!都是你,是你害的容桦死的那么惨!我现在就打死你,让你去陪我的容桦!”
老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举起手里的拐杖朝着霍随便是砸去。
“爸,你做什么!”容铮一脸大惊失色的看着老爷子,本能的便是抬手要去拦老爷子那砸下来的拐杖。
“外公,你别这样。”易行知立马反应过来,赶紧阻止老爷子,将他那高高举起的拐杖给拦住了。
拐杖并没有砸中霍随,而是在半空的时候被易行知拦住了。
霍随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老爷子。
他说,是她害死了容桦?
呵!
这倒真是成了一个笑话了,容桦的死怎么就成了她害的?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如果不是警方及时开枪,那就是她死在容桦的刀下了。
他倒是好啊,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容桦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以?”霍随抬眸直视着老爷子,一脸的冷寂与凝肃。
老爷子本就气的不行,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片来。
“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要跟你没关系,容桦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要跟你没关系,容桦怎么会死在你面前?这一年来,容桦都在里面好好的思过悔改,怎么就会突然越狱还去找你?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你这个女人,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都对容桦说了什么?还有,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你来干什么?”
老爷子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厉声的质问着霍随,每一个问题都问的十分犀利,特别是那看着霍随的眼神,那简直是恨不得把她抽筋剥皮了。
他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大口的换喘着气,直接用着拐杖尾指着霍随的鼻子,几乎都快要戳到她的鼻尖。
突然之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呼吸更加急促了,胸口也起伏的更加凶猛了,感觉就像是立马就要断气的样子,对着霍随又是恶狠狠的说道,“说,这一切是不是你跟容肆那个野种设好的局,是不是你们俩想要容桦死!对!一定就是你们俩布好的局,是你们俩一起害死的容桦!我今天先解决了你,再去解决容肆那个野种!我让你们都给我女儿赔命!”
老爷子真像是疯了一样,指着霍随大骂着,也把容肆给骂了进去。
总之在他看来,这一切就是这个女人与容肆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要让容桦死,然后容肆他好独吞了公司以及容家的所有一切。
该死,他真是小看了那个野种!
竟是对他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让他钻了一个这么大的空置。
他后悔啊,后悔当初没有听容桦的话。
他当初要是听容桦的,也不顾忌着墨翟傲,那么今天容桦也不会死,容肆与这个女人也不会得逞。
可怜他的女儿啊,他的容桦啊!
竟是这般死于非命啊!
“爸,你在说什么!”容铮已经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个大概,很是生气的朝着老爷子大吼。
他本就刚刚才醒过来,身体还很是虚弱,又被老爷子这么一气,再这么一声怒吼,显然更加的虚弱了。
猛的喘着气,脸色也变的更加苍白了,看上去都没什么血色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孙子的吗?容肆是我儿子,他怎么就成了野种了!他是野种,我是什么啊!我也是野种吗?”容铮很生气,对于老爷子这会的所做所为,气的肺都快炸了。
有这么说自己的亲孙子的吗?而且还是当着小辈的面。他这个长辈是怎么当的?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自以为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性格怎么还是没变呢?
当初,如果不是他硬逼着自己娶了覃天恩,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吗?会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吗?
容桦,如果不是他从小纵着,她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纵出来的,容桦的那性子就跟他一模一样。
“你儿子?”老爷子阴恻恻的盯着他,呼吸依旧十分急促猛燥,拿着拐杖重重的一下一下拄着地面,咬牙切齿的说道,“覃天恩她一个变性人,她能生得出来孩子吗?容肆,不过是她从哪里抱回来的一个父母不详的野种罢了!你倒是把他当成个宝贝了?啊!是不是非要我把亲子鉴定扔你面前了,你才会认这个事情?还是要我去把覃天恩叫到你面前来,让她来跟你说个清楚明白?你的儿子!我告诉你,容铮,你根本就没有儿子!你的那个野种,现在把你妹妹害死了!容桦死了,是他跟这个女人,合起伙来,把容桦害死的!”
老爷子气啊,怒啊,愤啊。如果这会,容肆在他面前的话,他非一拐杖把他砸死了不可!
这个孽子,他竟然到现在还护着容肆那个野种,还说是他的儿子。
“他是我儿子!”容铮一脸肃穆的说道。
“你还说!”老爷子怒吼,“我要不是看在墨翟傲的面子上,我能忍下这口气,能让他一个野种冒充了我容家的人!”
“是吗?原来我的面子这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