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业站于桌边,笑的一脸温和又绅士的看着墨梓瞳与杨立禾,打着招呼。
墨梓瞳与杨立禾抬眸,朝着他不咸不淡的看一眼。
“哥们,你是不是打错招呼了?”杨立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
她的唇角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那打量人的眼神更是带着一丝不友好的味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好意思,我是没见过两位。不过好像在我姐的照片里见过两个宝宝。”滕家业笑盈盈的看着墨二与容屹说道。
“你姐?”墨梓瞳与杨立禾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滕家业点头,“对。我叫滕家业,我姐是滕静好。两个宝宝很可爱,跟照片里很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墨梓瞳与杨立禾对视一眼,“谢谢夸奖。倒是没听滕秘书有提起过你。”墨梓瞳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
滕家业略有些尴尬又无奈的笑了笑,“嗯,这些年,我爸妈与大伯大娘之间有些小矛盾,两家走动的很少。我这几年又一直在外读书,我姐又都忙于工作。所以便接触的比较少。不过我不觉得长辈们之间的小矛盾要影响到我们小辈之间的感情。我与我姐偶尔之间还是有联系的。上次无意间看到两个孩子的照片,我还吓了一跳,以为是我姐的孩子。今天看到才恍然大悟。是我误解了。不好意思啊,真是。还希望两位别往心里去。”
原来是这样。
他要是真这么以为的话,倒也不足为奇的。毕竟滕静好年纪也不小了,都快三十的人了,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农村里,就是关系复杂,人心更复杂。婆媳姑嫂,兄弟妯娌之间相处不好那也是长有的事情。
别说农村了,城市里不也都一样嘛。
不过他倒是说的很明白事情,长辈之间的矛盾,不应该影响到他们小一辈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
滕家业倒也没有过多的与墨梓瞳和杨立禾攀着关系,只是稍稍的说了两句后,便是离开了。
看起来,倒真是一个很明事理又绅士的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跟咱解释一下,他认错咱家两个包子为滕秘书的孩子?”杨立禾一脸茫然的问着墨梓瞳。
墨梓瞳耸肩一笑,“管他什么意思呢,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估计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又或者是刷一下存在感,想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好一点,好与滕秘书之间处好关系吧。总之,我们别参和进去就行了。人家的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处理去。”
“对了,高翼与滕秘书的婚礼,在十二月九号。不过不在Z市办,说是去滕秘书家办。我们去吗?”杨立禾看着她问。
墨梓瞳端起茶杯,慢悠悠的饮上一口,缓声说道,“去吧。她在这也就我们几个朋友了。再说了,她当初也确实是帮到容肆不少的忙。还有,你看现在,高翼不还在替容肆管着公司嘛。我们跟滕秘书是朋友,容肆与高翼现在既是合作关系,又是朋友的。应该去的,就当是去那边玩玩了。我听说,他们那好玩的地方还挺多的。”
杨立禾点头,“那行,听你的。”
滕家业出了餐厅,打了个电话,“我这边都完事了。没问题,一切正常接触,都在预料之中。你那边可以行动了。那女人我已经试探过了,可以下手。”
说完挂了电话,唇角噙着一抹饶有深意的弧度,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出餐厅。
游乐场员工食堂
售票员吃完午饭,将盘子放回餐具处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员工食堂正了与杨立禾,墨梓瞳吃饭和那家餐厅隔空而立。
距的也不远,也就三十来米的样子。
从员工食堂的窗户看去,正好能看到那餐厅的厨房内部,倒是没看到对外营业的餐厅。
售票员在去洗手间时,朝着窗户的方面望去,眼神很是复杂,表情也这些凝肃。
她脸上的口罩已经重新戴上了,依旧只露出眼睛与额头。
沉视了足有一分钟的样子,这才转身去洗手间。
洗手间内,她双手撑于洗面台上,微低着头,似是在沉思疑虑的样子。
面前的水龙头开着,水“哗哗”往下流着,却没有打断她沉思的肃穆表情。
低头沉寂了好一会,这才缓缓的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右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隔着口罩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她的眼神略显的有些暗淡,更显的萧条与孤寂,还有一丝不甘与浅怨。
伸手想要摘下口罩,却在刚刚拿下一边耳朵上的扣条时,又重新戴了回去。然后轻轻的触抚着自己的脸颊,眼眸中隐隐的蕴含着一抹泪光。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调整着自己此刻的情绪,不想在太大的波动起伏。
所有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已经跟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应该再牵涉到其中,也不应该再有想法的。
就她现在的情况,又哪里还惹得起呢?
人家愿意放她一条路走,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惠了。她要是再不知好歹,那真是她自己自寻死路了。
那些话,到现在都还深深的刻在她的脑子里:我今天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你送给墨君博。二,帮你搞定你的脸,从此以后别再出来惹事。
那时候,她便知道她没得选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二。
别说把她送给墨君博,就只是把她随便丢给一个人,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她已经再没有出路了。
既如此,她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至少现在她这条命还是在的,而且也过的平安无事。
可是,当她再一次看到杨立禾,还有她的孩子时,她的内心却是不平静的。怎么都有一种不甘想要再作一翻斗争的冲动。
但,那一股冲动最终还是被她给压下了。
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