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瞳阴冷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着她与杨立禾并肩走进病房,噙着一抹怪异的浅笑,朝着覃天恩走来。
覃天恩的眉头拧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盯着墨梓瞳,冷冷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抱歉,我不想见到你们,请你们离开!”
“听不懂啊?”墨梓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已经走到她的床尾,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没关系啊,我可以说到你听懂为止啊!反正我有时间啊。正好唐先生也在,那就一起听听呗。”
“言梓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牵扯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请你离开我的视线!”覃天恩一脸气急败坏的瞪着她说道。
“哟,亲爱的,唐太太这是动怒了呢。”杨立禾瞥一眼覃天恩,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若无其事的说道,“看来,她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呢。我看她中气十足啊,半点也不像是手术后快要死的样子呢。”
覃天恩真是被她们气的两眼直翻白,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两人。
深吸一口气,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不能让她们把自己气倒了。
对着唐鹤霖沉声说道,“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走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嗯哼!”杨立禾点了点头,一脸很是满意的说道,“这就对了嘛,能这么想,就说明你还有得救,不至于像容桦那般,作茧自缚,就算是我们想给她机会,她也不珍惜。所以,那就只能这辈子自己苦着了。看来唐太太还有得救。”
覃天恩的嘴角在隐隐的抽搐着,双眸满含怨愤的瞪着墨梓瞳与杨立禾,那眼神真是有一种非把她们给射死的样子。
唐鹤霖看一眼墨梓瞳与杨立禾,然后对着覃天恩沉声说道,“覃天恩,你考虑清楚了。但是我也把话给你搁下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会让天蓝有事的。还有,我们的婚姻也到头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还有一点人性,就别再害你妹妹了。天蓝这辈子被你害的还不够吗?你强占了她的身份一辈子,现在还要让她为你顶替杀人之罪。你以后真的有脸去见你的父母吗?你好好的想想,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说完,冷冷的盯一眼覃天恩,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在经过墨梓瞳与杨立禾身边时,朝着两人点头浅笑,算是打招呼了。
“呵!”覃天恩一声冷笑,阴恻恻的看着唐鹤霖离开的门口。
良心?人性?
唐鹤霖,你对我这般无情,凭什么我要有良心?要有人性!
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和司马天蓝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我偏就不让你们如愿。凭什么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要便宜了别的女人?
如果不是有我,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你能有今天的成熟与魅力?
你倒是好,初恋情人回来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了。
想得倒是美!
我就算是拖,也非拖死你们两个不可!你们俩休想当着我的面成又入对。
覃天恩的心理是扭曲的,更是怨恨的。
唐鹤霖,是她的男人,是她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那段最坚难的日子。如果不是她陪在他身边,他又怎么可能过得了?
她司马天蓝做过什么?
什么也没做。凭什么现在一回来,就要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有她,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身份与地位。
虽说现在他什么身份地位都已经没有了,但是她依然不甘心,不甘心把这个位置让出去。特别还是让给司马天蓝那个女人。
“想让我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覃天恩看着墨梓瞳,冷森森的说道。
她的眼眸凌厉而又狠戾,带着一抹置人于死地的阴辣。
当然,这个她想要置之死地的,除了司马天蓝再无第二人。
墨梓瞳与司马天蓝有过几次接触,虽说不是太过了解,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司马天蓝还是带着目的的,想要误导他们。
但最终,司马天蓝还是说出了实话。
至少如果与覃天恩相比的话,墨梓瞳还是更喜欢司马天蓝一些。
墨梓瞳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与杨立禾两人纷纷往一旁的沙发上坐去。
二郎腿一翘,双手十指叠交,搁于膝盖上,然后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
清澈如明珠般的漂亮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覃天恩。只是眼眸里却是带着一抹凌锐与不屑,不咸不淡的说道,“唐太太,哦,不!现在应该唤你覃女士,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说了,我是在给你机会,而不是来请求你的。请你把这个关系捋捋清。至少现在我还站在这里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也至少今天来的不是容肆。当然,如果你希望是容肆,又或者是我爸的话,那么……”
说到这里,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斜视着覃天恩,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会如你所愿的。当然,你可考虑清楚了,如果是容肆或者我爸来的话,你将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杨立禾已经从沙发处走至覃天恩的床头,弯腰,与她之间保持着一尺的距离,噙着一抹诡异的阴笑,缓声说道,“覃女士,瞳瞳说的爸,可不是容铮容先生。而是我爸,墨翟傲。听说当初你也有份参与我妈的事情?你说,就我爸爱我妈的那份心,你与容桦,谁会更惨呢?”
“丁昕旸的事与我没有关系,她的死也与我无关!我是说过不喜欢丁昕旸,但那不过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她与我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也没影响到我与老唐之间的关系。我为什么要陷害她?害她的是容桦,因为她影响到容桦与容铮之间的关系了!容桦心里有多变态的喜欢着容铮,就有多憎恨丁昕旸!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