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高翼想要的,刚才强装起身也不过只是装装而已的。

都已经进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呢?怎么也要陪她先度过这段难过的时间再说吧。

他可不能让这一顿打白挨了。怎么也得起个作用的。

高翼重新往沙发上躺去,被解开的衬衫扣子也没有重新扣上,随着他的起身又躺下,衬衫衣摆往两边滑落,令他整个人坦胸的露于她面前。

他的肌肉很结实,肌理分明,腹部八块腹肌,没有一丝赘肉。

滕静好刚才给他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倒是没觉着有什么不妥的。但是此刻,却是有一种尴尬又不自在的感觉。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只是看着他那一身劲而有力的肌肉,她不禁的便是脸红了,而且还有一种火烧般的感觉,就连心跳也加速了。

“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发烧还没好吗?”高翼看着她的脸,一脸关心的问道。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一丝的不对劲,满满的全都是担忧与关心,“医生怎么回事?还没退烧就让你出院?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边说边打算站起。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退烧了。这可能应该是刚才热水熏的。”滕静好随意的找了个借口。

“热水熏的?”他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你可以自己上药吗?”滕静好赶紧转移话题,也不敢与他视线相对,问着他。

高翼伸手去接消炎药,只是刚一伸手便是一声低呼,“嘶。”

“怎么了?”滕静好一脸紧张的急问。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手好像也有些受伤,使不上来力。可能没办法自己上药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我不打扰你了。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边说边再次站起来,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然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谢谢你,滕秘书。如果我这样子吓到你了,很抱歉。我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过现在看你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去公司。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好。你不用急着上班,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休息好就行了。我先走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走?你看你自己,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怎么去公司?你这个样子去公司,不怕把公司员工都给吓着吗?还有,你怎么开车?你刚才是怎么开车过来的?高翼,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都伤成这样了,还自己开车?你给我躺下,我先给你上药,然后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内伤。”

滕静好直接将他往沙发上按去,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高翼被她强行的按坐在沙发上,她拿着消炎药,小心翼翼的替他脸上的伤口处擦拭着。

他不说话,只是用着一脸温脉的眼神看着她。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你是不是跟谁打架去了?”滕静好觉得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但是却又不得不继续为他上药,只能用话题来转移两人之间的注视。

要不然,这距离,这眼神,都显的太过于暧昧了。

他鼻间喷出来的气息,都洒在她的脸上,更是有一种扰乱她心绪的感觉。

特别是他那一副灼灼脉脉的眼神,更是让她身上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嗯,找高湛算账去了。”他如实的回答,眼神继续锁落在她身上。

说话间,他暖暖的气息全都喷在她的脸上,又是让她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所以,你这一身的伤是被他揍的?”滕静好强忍着那一抹脸红心跳,压抑着不让自己有过多的情绪波动,用着很平静的语气问道。

“他也好不到哪去!”他沉声说道,“只是没想到,他会有所防范,雇了好几个保镖。要只有他一个的话,我不用一只手就能把他打的跪地求饶。”

滕静好的眉头又是沉了一下,心好像又是漏了一拍似的。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几块乌青而已。”他看着她,轻声的安慰着,“他总不能一辈子都雇着保镖的。下次,我非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算了。”滕静好轻叹一口气,已经帮他把脸上的伤处都上药了,然后又开始帮他胸口的伤处上药,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既然打过了,也出过气了,就别再去跟他对打了。有什么意思呢?你把他打了,你自己也伤成这样。根本就是两败俱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这个人了,省得让自己心情不好。以后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了。反正他在公司的股份也没了,那让他离开公司就行了。我过两天回公司上班。”

“上什么班?你先养好身体再说。”高翼否决掉她的话。

“我身体没什么了,医生说已经好了。我一个人在家,反而想的还更多。上班,有事做,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不会被这么一点小事击垮的。”滕静好一脸坚定的说道。

见她这么说,高翼也没再说什么。

她说的没错,与其让她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倒还不如回公司。至少公司里,他能陪在她身边,有什么事情的,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那就先休息两天再说。反正这两天周末。下周一再上班吧。”他看着她,一脸关心的说道。

滕静好点头,“好。”

已经帮他身上的伤处都上了药,滕静好一边整理着药箱,一边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吧。还是做个检查更放心一点。”

“哈……”高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脸的困意,看着她缓声说道,“我很困,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过觉。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自顾自的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喂,你干什么?”

“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