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啊,怎么不欢迎我啊?”杨立禾一脸调整趣的说道,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
滕静好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没有的事情。”
杨立禾站于桌旁,将保温盒打开,倒出一小碗清粥,然后走至她身边,“医生说你现在吃点清淡的流食比较好。这是我让家里的保姆熬的小米粥,你喝点。”
滕静好伸手接过,微笑着说道,“谢谢,你有心了。”
杨立禾看到她左手手背上都已经肿了,而且还回血了,很显然是针头滑了。
赶紧关掉注射器的,“我让护士帮你重新扎一下针,针头滑了,你手都肿了。”边说边按了响铃。
护士来的很快,帮滕静好重新扎了针,然后便是离开了。
杨立禾将床上的升降板入下,碗放于板上,滕静好默默的吃着小米粥,但其实是一嘴的苦味。
她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低着头,食之无味的吃着。
“瞳瞳再过几天就满月了,本来她也想来看看你的。不过还这不是还没出月子,我就拦着她了。”杨立禾看着滕静好轻声说道。
滕静好抬头朝着她淡然一笑,“我没什么事情,医生说挺好的。只是发烧而已。你别让她到处走动出门的,月子里可得养好了,养不好的话,是要落病根的。我观察两天就能出院,到时候她满月我去看她。”
“嗯,好啊!”杨立禾乐呵呵的说道,“容屹长的可快了,这都还没到一个月,就长了三斤多。把容肆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杨立禾就一直与她说着三个宝宝的有趣事,对于滕静好与高湛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则是只字不提。
她很清楚,这件事情是滕静好一辈子都不能抹去的伤口,她要是再说的话,那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她只字不提,就一直与她说着三个宝宝的趣事。特别是在说到她家的墨一时,杨立禾那是一脸满满的嫌弃啊,那表情,那语气,绝对不像是一个亲妈,十足的一个后妈。
杨立禾因为两个孩子还在哺乳期,也不能长时间的在外面呆着。
差不多在病房里陪了滕静好两个小时左右,看着她的心情好了些许,这才离开。
一出病房,杨立禾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怒愤。
该死的高湛,他就这么把一个女人的一辈子给毁了。
这高家母子还真没一个是东西!
易美玲那老女人一刀捅的滕静好子宫受伤,怀孕机率几乎只有个位数。现在高湛又把她给强上了,这一家子的人,怎么就全都是渣货!
还有那个高玉瑾,虽说已经死了,更不是个东西。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跟她家瞳瞳人抢男人。死的这么轻松,倒是便宜她了。
她与滕静好的接触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就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是真喜欢滕静好这个人,绝对与她和瞳瞳是一类的。
杨立禾与墨梓瞳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成为她们的朋友,那就绝对是真心相对,不会虚情假意的。
而朋友的事情,自然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的。
墨君博在外面等着自己的宝贝老婆,两个儿子则是放在双人推车里。
两个小家伙正睡的呼呼香,特别是墨一,嘴里含着自己的一个手指头,一副心满的样子。
墨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老喜欢吸自己的手指头。你要是把他手指头拿出来,他肯定“哇”的一声哭的特别响。
无奈之下,夫妻俩也就只能由着他了。只能把他的手洗的干干净净的。
墨二永远都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吃好睡好,不哭不闹,很是好带。
“怎么了?一脸谁欠了你百八十万似的。”墨君博推着婴儿车走至杨立禾身边,一脸轻柔的问。
杨立禾瞟他一眼,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还能是谁?不就是高家那一群人渣吗?你看这都把人一个好好的姑娘给坑害成什么样了?那母子三人,真不是个东西!怎么就不全都死光才好啊!害了人一次又一次的。”
墨君博慢条斯理的看她一眼,不急不燥的说道,“她的事情自有她的男人去解决,你气什么?高翼要是连这点气都不能替她出的话,那他也就不配当她的男人了。你的目的只是替瞳瞳过来看看她而已,至于抱不平的事情,留着该做的人去做。”
杨立禾怒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墨君博,你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你怎么对谁说的都是这句话?当初瞳瞳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跟容肆说的。”
“没心没肺?”他勾唇重复着这四个字,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沉声说道,“我所有的心肺都捏在你手里。”
“废话!不捏在我手里,你还想捏在别人手里吗?”杨立禾再娇嗔他一眼。
这虽不是情话,不过却是比情话更得她的心。
“不想!”他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推着婴儿车,朝前走去,继续沉声说道,“但你不能否认,我说的都是最有道理的,这就是个男人该做的。”
“是啊,是啊!你就最男人了,当初可是手起刀落的,一点也不含糊的。”杨立禾继续娇滴滴的说道。
……
高湛住院了,伤势还不轻,医生检查过后也是直无奈的摇头。
还是高铖把他送到医院的。
医生很明确的告诉高铖,高湛的第三条腿,那是肯定废了,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了。
听医生这么一说,高铖整个人猛的摇晃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废了?没希望了?也就是说,他高家这是要断子绝孙了?
不,不!
不会断子绝孙,不是还有高翼吗?至少现在能肯定的是,高翼不是沈国涛的儿子,而是他高家的种。
可,不管怎么说,他这一房却是要断根了啊!
再怎么说,高湛都是他的儿子。
听到儿子成了一个不举之人,那伤心的情绪还是不能掩藏的。
“高湛,你是不是又对容肆的老婆起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