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然后用着一副暧昧又玩味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薄唇微微的往上挑起,魅惑无限。
滕静好只觉得快要被这个无耻的男人给逼疯了,恶狠狠的瞪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谢谢,我承受不起!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那可不行!”他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都已经开口了,我又岂有拒绝的理由?”
“高总,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开口了?你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滕静好面无嗤笑的看着他。
他腾出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右耳,继续不慌不燥的说道,“嗯,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还有,我从来都很看得起自己的。”
滕静好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哪怕是对着一堵墙说话,也好过对着这个无耻的男人说话。
“麻烦高总让一让,我要去工作了!”她不想与他再继续纠缠于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上,再一次将话题转移到正经事情上,“我领着公司的工资,就要对得起这份工资。不想在这里厮混与无所事事,你卖身给谁,又有多少卖力,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请你不要影响到我的工作,谢谢!”
他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抬起一句手,抚上她脖子上的那一道红痕。
滕静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又是一个颤栗,手臂上再次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她的眉头拧了一下,本能的就是想要偏头,避开他那抚着自己脖子的手。
但是,他却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身体紧压着她的同时,用另一只手固住她的头,不让她扭动。
手指轻抚着她的脖子。
滕静好觉得,这于她来说,那就是一种折磨,是一种酷型。
她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也不想与他有情感上的汇集。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块。
她又是一个无法完整的人,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成为一个母亲,她既不想接受他,也不想拖他下手。
滕静好的身子已经僵成了一片,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甚至清楚的感觉到,腿间传来一抹滚烫的炽热,就像是一个铸铁炉一般,灼烫着她的肌肤。
她自然很清楚,那一抹炽热是什么。
瞬间,她的脸颊一片通红,然后眼眸里流露出一抹燥怒,趁着他出有些出神之际,一个猛的用力一推。
高翼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出其不意的猛推,让他的身子往后退去几步。
而她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就越过他的身边,夺门而出,离开了厕所。
高跟鞋与地面的碰触声“咯噔咯噔”的传来,速度很快,却也很刺耳,然后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轻,直至听不到。
高翼站于女厕内,靠坐于流理台沿上,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
指尖还留着属于她的温度,抚在自己的下巴上,有一种她的温度贴在自己下巴上的感觉。
他的唇角弯弯的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又耐人寻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滕静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猛的一下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却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的脸还是通红的,就像是火烧一般,火烫火烫的,一直温漫延到脖子然后是胸口。
她的心跳的很快,“砰砰”的,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她伸手按着胸口,却感觉按不住,反而还跳的更快了。
脖子上,还有一抹隐约的抚触感觉,粗粝的摩挲,却又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滕静好有点懵了,不明白自己此刻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会被他给牵动了情绪了?
明明对他就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只有厌恶的,怎么就会突然间心跳加快了呢?
头靠着椅背,双眸茫然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桌子底下,两条腿竟然莫名其妙的在隐隐的颤抖着,腿间那一抹炽热的感觉也没有消去,还在灼烫着她的肌肤,就像是印在了她的腿间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喜欢,也很不爽,甚至一种开始厌恶自己的冲动。
手朝着那一抹灼烫的地方,狠狠的拧上一把,大有一副以此来把自己拧醒的意思。
这一把她拧的很重,也很疼,疼的她眼泪都蓄了起来。
刚才差一点被高湛掐死的时候,她没有哭,只有一抹不甘与恨。可是这一刻,她却莫名的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感觉到鼻尖都是酸酸的,喉咙也有一种涩哽。
呵!
滕静好一声苦笑,这笑又是带着一抹自嘲的。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间有了多愁善感了?她应该是对他没有任何情绪的。
滕静好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任何情绪左右,她没有任何想法与念头,只是想做好这一份工作,以回报容总对她的知遇之恩,还有梓瞳对她的信任。
其他的,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有关系。更别提是高翼那个无耻的混蛋!
滕静好向来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外露,任何时候都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
所以这一刻,仅只是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她便是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整理妥当,然后稳稳的进入工作状态。
……
滕静好接到高翼电话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
“我约了客户谈项目,但是有一份资料落在家里了。你去我家里帮我把资料拿来,就在房间里。钥匙就在我办公桌右手第一个抽屉。”高翼命令般的说完后,不给滕静好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滕静好无奈,只能帮他去拿这份资料。
这是滕静好第一次进他家,她不想多呆,只想拿了资料就走人。
凭感觉找到他的房间,寻着他所说的桌子上的资料。
感觉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滕静好低头望去,然后只觉得一阵羞辱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