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股权转让书都被他撕掉了,没有这两份具备法律效力的文件,他高翼拿什么拿走属于他的股份。
滕静好却是勾唇一笑,看着他不慌不乱的说道,“高经理,我给你看的都只是复印件而已。原件已经在律师手里了,不管你承认与同意与否,这事已经具效了。”
边说边整理着自己的公文包,一副“我话已说完,这就是事实”的表情看着高湛,然后准备离开。
“你不许走!”滕静好还没转身,手腕已经被高湛给拽住。
未等他反应过来,高湛狠狠的用力一拉。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滕静好一个站立不稳,她的身子重重的撞向一旁的桌角,疼的她呲牙咧嘴的,眼泪都快要从眼眶里冒出来了。
这是真的疼,疼的她肚角都在一抽一抽着。
她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只是还没来得及吸气吐气,高湛的动作又随之而来。
他咬牙切齿,一副杀红了眼一样,双手朝着滕静好的脖子掐去,嘴里恨恨的说道,“你去把文件给我拿过来。这事我是不会承认的,这是高翼给我设计下套的。你们别想从我这里拿走属于我的。我告诉你,你们要是敢,我现在弄死你!”
滕静好的脖子被他重重的掐着,直掐得滕静好无法呼吸。
她张大了嘴巴,一脸痛苦的看着高湛,眼睛已经瞪的很大了。
她觉得,他要是再这么掐下去的话,用不了一分钟,她就得去见阎王了。
双手推着他,想要推开他那掐着自己的手。然而此刻的高湛就像是一个中了魔的疯子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识可言。
他的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女人和高翼联手,想要拿走属于他的一切。
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此刻的高湛,已然分不清滕静好与沈从嫣了。在他眼里,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沈从嫣。
沈从嫣这个贱人,竟然胳膊肘儿往外,帮着外人设计他。他今天要是不把她解决了,他就不叫高湛。
滕静好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眼皮也变的有些沉重了,然后慢慢的她的意识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正在她就要放弃的时候,那一只掐着她脖子的手松开了。
滕静好觉得她突然之间又活过了,呼吸畅通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让那自由的空气进入自己的口腔和鼻腔。
高翼一个拳头重重的落在高湛的脸上,“你有本事再动她一下试试!”
高湛已经倒在地上,他是被高湛直接一拳头打倒的。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还手,就像是一条死鱼一般,由着高翼的拳头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
在挨打的同时,他竟然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笑容显的是那般苍白无力又带着苦涩。
高翼在打了他好几个拳头之后,终于收手了。
走至滕静好身边,一脸心疼又自责的看着她问,“还好吧?有没有事?”
他伸手想去抚她那被高湛掐出红痕来的脖子,然而滕静好却是一个偏头,避开了他那想在触及她脖子的手。
他的手就那么尴尬又无力的落于半空中,显的那般的僵硬。
而他脸上的表情也是那么的不自然,甚至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滕静好一脸淡漠又炎凉的瞥他一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拿过一旁的公文包,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见此,高翼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眸变的晦暗又沉寂,甚至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阴鸷的双眸朝着还躺在地上的高湛狠狠的瞪去一眼,抬脚想要给他狠狠的一脚的。最终那抬起来的脚还是没有落下,只是咬牙怒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追着滕静好的脚步而上。
他自己也不清楚,弄不明白,为什么他和滕静好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我糟糕,越来越乱。
高玉瑾已经死了,就算她不死,他与高玉瑾之间也再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她就非揪着这一点不放,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靠近他,走近他,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不明白,她心里扭捏着的到底是哪一股绳,关着的到底是哪一个坎?到底有什么是她顾忌的?
高翼与滕静好离开了,高湛却依旧还躺要地上,一动也不动,就连眼珠也不转动一下。
没人知道他此刻到底都在想什么,他的眼神迷离茫然,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光芒与焦距,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没有任何生机的死尸一般。
然而,他心里的那一抹恨意,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一个失败者,不管是面对容肆,还是面对高翼,他都输的彻底。
他想要的一切,不管是人和事,都没有一件是顺他心的。
人,他想要得到言梓瞳。但是,她却视他如瘟神一般,对他只有厌恶与憎恨,甚至就连眼角都不愿意多瞥他一下。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便是对她再也放不开了。
他对她做那么多的事,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不过只是想让她恨他而记住他而已。
然而,她是恨他了,却是没有记住他。
到现在,他竟然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他还有什么?怪不得沈国涛不愿意搭理他了。
就连沈从嫣都弃他而去了。
沈从嫣。
一想到这个名字,高湛的心里猛的又升起了一抹怒意。
“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脸上更是一片阴鸷狠厉,咬着牙,如一阵风一样的袭卷着离开。
他再一次飞驰着车子,朝着高家的方向驶去。
“吱”一声,车子驶入院子后,停下。
下车,恨恨的朝着屋子跑去,上楼,进沈从嫣的房间。
沈从嫣就在房间里,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从嫣,你这个贱人,我弄死你!”高湛一声厉吼,朝着沈从嫣猛的一个巴掌重重的甩过去。
沈从嫣“咚”的一下撞到桌角上,血顺着额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