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恩面无表情看着她,勾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盯着她,“杀了我?覃天恩,如果不是我,你有机会生下老唐的儿子?如果不是我,你儿子现在能这么优秀出色?是我费尽心思在培养他。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说过会为了唐衡而离开的,可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你是不是要毁了我,毁了老唐,也毁了你儿子!”
司马天蓝“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冷厉的双眸直视着覃天恩,“你在说什么?什么毁了老唐,毁了衡衡?你对衡衡做了什么?”
“呵!”覃天恩一声冷笑,如剑芒一般的双眸阴恻恻的盯着司马天蓝,面无表情的说道,“司马天蓝,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不讲信用,出尔反尔的人。当初你说好了,再也不会回来的,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所以我放过你一马,看在亲情的份上。但是你是怎么做的?你换了一张脸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还想夺走我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幸福。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吗?”
“亲情?呵呵!”司马天蓝冷笑,用着嘲讽的眼神看着她,不以为意的说道,“覃天蓝,在你眼里,你有亲情吗?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如果老唐知道他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妻子,不过是一个做了变性手术的男人而已,你觉得他还会再要你吗?覃天蓝,凭什么你用我的身份占着他的人,还占着他的心?还占着我的儿子!我是你妹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人!你是怎么对我的?”
司马天蓝几乎是撕心裂肺的朝着覃天恩吼的,那一声一声吼出来全都是恨意,那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怨。
覃天恩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眼眸一片冷郁,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是泛白的,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就像是爬满了蛆虫一般,十分丑恶。
一句“不过是一个做了变性手术的男人而已”,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扎进覃天恩的心里,痛的她整个人都是扭曲的。
没错,她就是一个做了变性手术的男人。
他不会生育,所以不管容肆还是唐衡都不可能是她生的。
唐鹤霖喜欢的从来都是他妹妹覃天恩,而不是他覃天蓝。但是他却从第一眼看到唐鹤霖起,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他和覃天恩是同卵双胞胎,所以长的一模一样。
从小,他也不是喜欢同性的。他也是正常取向的,喜欢的是异性。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不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他和妹妹覃天恩的各种恩爱,他的内心就像是在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一样,难过,痛苦,甚至窒息。
后来两人因为留学问题,不得不分手。而他则是在那一刻,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做变性手术。
父母已经过世,家里也就他们兄妹俩。所以也并不存在家人同意不同意的问题,覃天恩那时候也并不知道他做这个手术是因为唐鹤霖,只以为他是为了容铮。
对,那时候他为了不让覃天恩怀疑到他,故意说他喜欢上了容铮,想要为了容铮去做这个手术。
覃天恩同意了,而且还是她陪着自己去的另外一个城市做的手术。
手术做的很成功,他也恢复的很好。
只是去的时候,他用的是覃天蓝的身份,回来的时候,她则用的是覃天恩的身份。
至于覃天恩,他直接拿走了她全部的证件,然后把她卖给了当地的一户人家为妻。
她用着覃天恩的身份回到了Z市,然后与容铮结婚。用了五年的时候,消除了唐鹤霖对她的怀疑,然后再是慢慢的走近他。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一直都以为她就是覃天恩,是那个与他曾经恋爱过的覃天恩,而不是覃天蓝。
唐棠是个女儿,似乎不是很得唐鹤霖的喜欢。
可是,她又不可能生孩子。于是,那一刻,她再次想到了妹妹覃天恩。
只有覃天恩生下的孩子,才没可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就算是去做亲子鉴定,也绝对是她和唐鹤霖亲生的。
正好那一年,唐鹤霖因为公事要出派一年半。
所以,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她是绝不可能让唐鹤霖跟覃天恩发生关系而让她怀疑的。
她是拿的唐鹤霖的液体,给覃天恩做的人工授精。
当一年半,唐鹤霖回来时,唐衡已经八年月了。她的说法是,他出去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唐鹤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唐衡的身世,他都是确信无误的。
唯一出的问题的,在十年前,她突然发现,她的下巴似乎有隐隐的胡渣冒出。
去了很久的城市做的检查,然后医院给出的答复是,她当初做的手术,不是很成功,所以冒出胡渣是很正常的。给了两个建议,一就是再做一次手术,彻底的清除。二就是吃药,抑制体内的雄性激素。
他选择了第二种。
再次手术,她是绝对不可能做的,万一被唐鹤霖发现呢?那这么多年来,她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所以,这十年来,她一直都在吃药,又不敢让唐鹤霖知道,只能偷偷的把药放在维生素的瓶子里,这样就算他真的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覃天恩会再次回来,而且还是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回来搅乱了他所有的生活步调。甚至还让唐鹤霖找到她的药,拿去做检测。
老丁确实检测出了她的药物成份,但是却并没有告诉唐鹤霖,而是以此拿来威胁她。
她也是无奈之下,只能走今天这一步险棋了。
与其让他们牵着鼻子走,那还不如他化被动为主动,先解决掉。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去见容肆,是为了什么?是不是都跟他说了?”覃天恩阴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质问着司马天蓝。
司马天蓝却是嗤之不屑的一声冷笑,不紧不慢的反问,“你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