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站站着高江,此刻正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直视着滕静好。
腾静好看着外面的高湛,朝着他职业的一笑,“高经理。”
为了区别高翼的“高总”,高湛现在在公司统一被称为“高经理”。
高湛直视着滕静好,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滕静书,正好,我有事找你。既然在电梯里遇到了,那就省得我上楼去找你了。”
滕静好依旧噙着那一抹职业的浅笑,对着高湛缓声说道,“高经理,有什么事晚一点我再下来。高总找我有急事,我得先去他那。”
说完,滕静好伸手去按关门键,却是被高湛伸手挡住。
滕静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高湛却是弯唇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好像没在办公室啊,我刚看到他急匆匆的离开了,好像还听到他电话里有提到我妹妹。应该是我妹妹约了他。你知道的,他和我妹妹之间有过交集的。”
滕静好的眉头不禁的蹙了一下,视线也隐隐的沉了几分。
高湛却是浮起一抹自嘲般的冷笑,然后是干干的笑了两声,“也不怕你笑话了,反正高家现在都已经这样了。玉瑾的事情,整个Z市谁还不知道啊!我虽然不知道当初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能肯定,玉瑾就高翼这么一个男人。”
滕静好不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看着高湛,只是那眼神却是很不好。
高湛继续说道,“你们女人不都是很在意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的嘛。我们发生了这么多事,玉瑾身上也发生了这么多事,多半是与高翼脱不了关系的。对于高翼,她可谓是又爱又恨的。所以,这会应该是约高翼出去谈事吧。”
滕静好一脸淡漠的看着高湛,面无表情的说道,“高经理,你跟我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高总的秘书,只负责工作,你们家的私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没兴趣参与。”
高湛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出于好心,又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关心自己的妹妹。高翼对你的态度,我多少是有些看得明白的。”
“高经理,我想你误会了。”滕静好看着他,一脸肃穆的说道,“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高总的秘书,我们的接触仅限于工作而已。除了工作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私交。你关心自己的妹妹也好,关心自己的弟弟也罢,这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高经理还有别的事情吗?”
“呵!”高湛一声轻笑,笑容中带着一抹释然,看着滕静好悠然说道,“滕秘书,如果我刚才说的话,让你有什么不悦的话,我很抱歉。我没有恶意,其实我也是关心你。可能你会觉得我说这话很好笑,但是,我确实是出于真心的。”
“那就谢过高经理的好意了。”滕静好一脸淡漠的说道,脸上除了职业的微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对此,高湛似乎显的有些别扭,朝着她扬起一抹讪讪的浅笑,“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是他的秘书,我想你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处事,也不必我多说了。玉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因为玉瑾,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拿下高家的公司。”
“我说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只是一个员工,领谁的工资,我都一样努力工作。”滕静好一脸素然的说道。
高湛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希望你不至于被人迷惑而失去理智。”
说完,收回自己的手,然后电梯门缓缓的关上。
当电梯门全部合上,将他与滕静好完全阻隔开时,高湛的眼眸里升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带着一抹奸计得逞的阴。
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高湛问,“怎么样,你到了没有?我只能拖她到这个时候了,现拖下去,她就怀疑了。她已经上楼去找高翼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高湛唇角的笑容更浓了,“知道了,希望这次别再是无功而返了。”
滕静好气呼呼的站在电梯内,眼眸一片沉寂阴郁。
真不知道高湛莫名其妙的跟她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对高翼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凭他和高玉瑾到现在都还纠缠不清,她也绝对不会对他有好感的。
她的男人,就必须是一个洁身自好,有责任感的男人。
高翼可是已经脏了一身了,责任感,他更是没有。
除了会对她以权谋私之外,她真看不出来,他还有什么优点。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容总难做,如果不是看到这是分公司的份上,她死都不会到他身边工作。
什么文件打不到,完全都是借口而已。
文件柜有多大,他那么精明能干的人,会找不到一份文件?
电梯门打开,滕静好气鼓鼓的走出电梯。
也没交待清楚,他要的是哪份文件,自己倒是好,接到个情人的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明明高玉瑾那女人心里还惦记着容总,还时不时的想要设计陷害梓瞳,怎么就能入得了他的眼了?
果然,眼睛被猪油蒙了,心也没了。
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那“蹬蹬蹬”的声音,大有一副把地板给踩出几个洞来的感觉,足以可见她此刻有多生气。
“怎么,终于知道回来了吗?我还以为我的秘书被哪个不知名的男人给拐走了,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秘书身份和工作职责了呢!”
滕静好刚一进自己的办公室,便是听到一抹阴阳怪气又冷嘲热讽的声音。
随即对视上一双阴恻恻,却又充斥着一抹狂怒暴躁的赤红双眸,就像是一团火一样,盯着她,燃着她,想把她燃成灰尽的样子。
滕静好拧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卷过,然后她的唇被人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