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墨梓瞳浅笑着回看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有人情味的时候可多了呢!容少爷,你老婆还有很多其他优点的,你有时间慢慢的发现。”
他看着别有深意的点头,“嗯,确实挺多优点的。”
墨梓瞳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娇嗔他一眼。
……
沈从嫣走出医院大门,站着拦出租,一辆车子在她面前停下,车窗玻璃摇下,露出高湛的那张脸。
“上车!”高湛看着她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抹命令。
沈从嫣拧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那看着他的眼神是冷漠的,疏离的,也是拒绝的。
“怎么,需要我动手?”高湛凌视着她,冷冷的说道。
沈从嫣直直的看着他,差不多有半分钟的功夫,然后勾唇轻笑,笑容中带着一抹自嘲,打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高湛并没有立马开车,而是一脸沉寂森冷的直视着她。
他的双手握着方向盘,侧头沉沉的打量着她,总觉得现在的沈从嫣跟他之前认识的不一样了。
现在的沈从嫣,似乎浑身都散发着成熟迷人的气息,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山坳中的花,带着一股子的野与倔劲。
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时刻围绕在他身边,万事以他为重心的沈从嫣了。
高湛看的有些出神。
“高先生,麻烦你开车。我急着回家。”沈从嫣凉凉的看着他,不冷不热的说道。
一句“高先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道出了她对他的感情。
高湛回神,平静的一笑,驱车前行,侧头看她一眼,“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沈从嫣目光直视着前方,并没有侧头看他,只是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走过的路多了,人总是会成长的。”
说完这句话,她没再多说什么,侧头看着车外,一副不愿意再跟他多说的样子。
高湛的眉头深拧,对于她的态度,他是不悦的。
“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行踪的吗?”他开着车,侧头看一眼沈从嫣,不紧不慢的问。
沈从嫣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了说道,“不想。”
见她这般疏离自己,就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多给他,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的怒火猛的窜起来,一个转向将车靠边停下,一把拽过沈从嫣,朝着她厉声说道,“沈从嫣,你什么意思!”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那扣着她手腕的手几乎想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从嫣的手腕立马就被他扣出一层红色,很疼,但是她却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然的说道,“高湛,我不想跟你吵架。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已经觉悟了,想放自己自由,也放你自由,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还在彼此纠缠呢?没意思的。”
“你说的是那张离婚协议书?”高湛阴森森的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说道,“我已经撕了。离婚,我说过,这辈子你都别想了。既然当初招惹了我,那就不是你说结束就结束的。这个游戏该我说了算,你没有说结束的资格。”
沈从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轻叹一口气,“没关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现在请你开车,我想回家看我妈。”
高湛又是沉沉的盯她一眼,重重的甩开她的手,重新启动车子驱驶。
沈从嫣轻抚着被他拽痛的手腕,手腕上一片通红,但是她却没什么感觉。
她的心在决定离开,留下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对他有所感觉了。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车子里一片静谧。
车子驶进沈家别墅院子。
付秋涵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那一刀其实下的也不是很重,再加之这段时间来的调养,基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心里总惦记着女儿,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显的很是病态。
偌大个沈家,看上去孤冷没什么生机。
沈从萱说离开就真的离开了,自那天起就没有再回过沈家。
她的性子就是这么倔,不似沈从嫣这么软。
高湛下车,替沈从嫣打开车门,一副两人关系已经恢复如常的样子。
沈从嫣本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他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不想你妈担心的话,就算是作作样子,你也让她放心。”
听此,沈从嫣没再说什么。
沈国涛看到两人一起出现时,略有些愕然。
今天是周末,他坐在沙发上看早报,见着沈从嫣,脸色也没见有多好,甚至可以说是冷冽的。
“爸。”沈从嫣一脸平淡的唤着他。
沈国涛抬眸凌视着她,放下手里的报纸,“还知道有我这个爸?”
“爸,都是我的不好,是我惹她生气了。要怪,你就怪我,跟从嫣没关系,都是我的错。”高湛看着沈国涛一脸恭敬的说道,语气中透着讨好。
沈国涛同样剐一眼高湛。
“爸,我去看看妈。”沈从嫣看一眼沈国涛,然后朝着楼梯走去。
高湛本想跟人她一起去的,不过被沈国涛叫住了,“高湛,跟我来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好的,爸。”高湛应道。
沈从嫣推门进沈国涛与付秋涵的房间,付秋涵躺在身上,脸色有些苍白,似是睡着了,但是眉头却是拧着的。
沈从嫣站于床沿,俯视着她,眸光有些落漠,又带着一抹复杂。
似是感觉到沈从嫣的到来,付秋涵睁眸,便是看到沈从嫣站于自己的床头。
“从嫣。”见到女儿,付秋涵是开心的,扬起一抹暖暖的浅笑,撑身打算坐起。
沈从嫣赶紧上前帮忙,“妈,你别起了,躺着。”
付秋涵淡然一笑,“没事,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回来就好了,妈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妈……”沈从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心里升起一抹小小的怀疑。
付秋涵笑盈盈的看着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自言自语道,“也不枉我下这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