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一走,覃天恩一脸凌厉的直视着司马天蓝,咬牙切齿,冷冷的说道。
司马天蓝挑眉一笑,笑容神秘而又从容,漫不经心的看着覃天恩,不紧不慢的说道,“唐太太觉得我想干什么呢?你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了?”
覃天恩看着她那从容淡定的笑容,脑子里全都是怒火,甚至有一种所有的怒火汇聚成一股绳。
她很想一巴掌拍向司马天蓝那张笑的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
覃天恩觉得,这段时间她已经快被钟亦琴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给逼疯了。
她不能确定到底她们俩哪一个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女人,还是说两个都是。
对,两个。
应该是两个。
但是,这个女人刚才又说了,她的儿子和唐衡同龄,那就又少了一个可能。
钟亦琴不可能是那个人的。不可能的!
覃天恩的脑袋有一种快要炸开的感觉,“嗡嗡”的响着,“突突”跳着。
她本就身体很是虚弱,再加之刚才才与容桦打了一通电话。
在她和容桦看来,她们俩的这次事情,很可能就是言梓瞳做的。
她没想到,才与容桦通完电话,唐鹤霖又是这个叫司马天蓝的女人扯上了,甚至就连唐衡也扯上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么的巧合吗?
一脸苍白的盯着司马天蓝,她觉得她已经到了极限了。
所有的隐忍与耐心,在这一刻全都被逼到了极点,她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将自己这憋屈了一肚子的怒火喷发出来。
反正这会唐鹤霖与唐衡父子都不在,她不需要在这个女人面前装,她想要发泄。
这些年来,她肚子里都藏了多少的怒火。
容铮,容桦,容肆,丁昕旸,唐鹤霖,唐衡,还有那两个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压的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就像是一个热气球,已经胀到了极限,随时都会爆炸。
“误会?呵!”覃天恩一声冷笑,冷冽如鬼魅一般的双眸阴森森的盯着她,“还用装吗?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撕下那张伪装了。你装着不累,我看着累!覃天恩!”
司马天蓝挑眉一笑,依旧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她,缓声说道,“唐太太,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你如果不想与我深交的话,没关系的。交朋友就像是找丈夫是一样的,得两厢情愿,你情我愿的,我不能强迫的。”
“呵!”覃天恩又是一声冷笑,“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别再让我看到你。你从哪来回哪去!别装神弄鬼的来影响我的生活!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也不想和你扯上一点关系!现在滚出去!”
手指指着门口的方向,对着司马天蓝厉声说道。
司马天蓝优雅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那行,我就不打扰唐太太休息了。我会和护士交待一下,让她注意一下。毕竟你这里没个人照顾也不好。哦,对了。我听说唐太太还有一个大儿子,他可能还不知道你出事了。要不然我帮你通知他一下,让他……”
“滚出去!”司马天蓝的话还没说完,覃天恩朝着她一声怒吼,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咬牙切齿的。
司马天蓝却没有生气动怒的样子,继续笑若春风般的看着她,悠然而语,“唐太太,你可千万别动怒,对你的休息恢复不好。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护士台跟她们交待一下,就走了。”
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覃天恩,唇角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转身离开。
覃天恩的呼吸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着,看着司马天蓝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泛白,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
她本就很虚弱,再加之又被这么一气一逼,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威胁的。
司马天蓝刚才说什么,她说要去找容肆?
不,不!
不行!
绝不能让她和容肆见面,如果让她见着容肆,那她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容肆是一个什么人?
他是一个六亲不认,连容老爷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要是让他知道的话,她不能确定容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在他眼里,除了言梓瞳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入他的眼了。
容桦奈何不了他,她同样奈何不了他。
他就像是一头野豹一般,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更像是一头狮子,一旦发怒起来,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覃天恩的心里是恐慌的,害怕的。
唯一的想法就是绝不能让司马天蓝那个女人去找容肆。
费了很大的劲按响叫铃,护士很快进来。
“唐太太,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刚从我病房里出来的那个女人,帮我叫回来。”覃天恩看着护士沉声说道。
护士连连点头,“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去。”
司马天蓝正在护士台交待着护士,因为覃天恩的病房里,一个家人也没有,所以必须让护士多关照着些。
但其实就算她不说,护士也会这么做的。
唐鹤霖现在是内退了,但是权势还是在那的,他的圈子还是有的。
所以巴结他,讨好他的人还是很多的。
司马天蓝见护士往覃天恩的病房走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这就是她想要的,一切都在她的预计之内。
覃天恩,你也有怕的吗?
“太太,唐太太请您去一趟她的病房,好像有事想跟你说。”护士一脸客气的看着她,笑盈盈的说道。
司马天蓝勾唇一笑,点头,“好的,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们多上点心了。”
“您客气了,应该的。这是我们的工作。”护士长一脸认真的说道。
司马天蓝折身回到覃天恩的病房,推门进去,走至她的床头,一脸风淡云轻的看着她,缓声说道,“唐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吗?”
覃天恩沉沉的直视着她,眼神很复杂,也带着一抹不甘与气愤,沉声说道,“一百万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