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石猛的想要直身离开,然而她却快他一步,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环,差不多是将整个人的力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整个人往下倾去,然后压在了她的身上。
软软的肉感袭来,冲击着他的每一个根神经,也冲击着他的触觉。
贺石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响,然后是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就这么呆呆的跟只木鸡似的压趴在她身上,而且还是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他不止脑子空白了,脸“嗖”的一下就红了,然后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突然之间睁眸,然后又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贺石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正在偷窥做坏事的人,被人捉了个当场。
那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或者直接一巴掌把自己给解决了断。
偏偏她还一副“既然你想看,那就让你看个够”的表情。
“原来石头也不完全是石头。”她勾唇浅笑,一脸风淡云轻又如花似锦的直视着他,唇角的笑容是那样的狡黠又暧昧,那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手指在他的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那被他压着的柔软也故意的耸了两下。
贺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一般,猛的打了个颤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块,都不会流动了。
他就像是被人点穴一般,一动不会动,又像是灵魂出窍一般,趴压在她身上,不知道要站起来。
胸膛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还有后颈处,她的手指的点触。
每点到一处,就像是火钳烙过一般,让他浑身的肌肤都紧绷起来。
郝晓笑的如花似玉又璀璨似锦,漂亮的双眸如火如荼的凝视着他,朝着他吐气如兰,“贺先生,你还没回答我,一路上看得可还满意?”
贺石猛的回过神来,脑子瞬间清醒,撑身就要起来。
然而却是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就在他撑身之际,郝晓顺势一个翻滚,双腿往他的腰上一跨,两人的姿势瞬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被她压下了。
她跨坐在他的腰上,左手按着他的脖子处,右手撑于他的身侧,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往他身上一倾。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她几乎是整个人跨趴在他身上。
贺石只觉得脑子“轰轰”的响着,眼皮“突突”的跳着,整个人就是被人给拆了骨头,松了筋一般,软绵绵的不会动了。
“你……刚才没睡着,是醒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一整句话,腥红的双眸直视着她。
郝晓弯唇一笑,朝着他又是贴近两分,脸颊与他的脸颊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朝着他吐气如兰,“你说呢?”
贺石嘴角再次抽搐中,整个人如置火炉之中,滚烫滚烫。
咬牙,一脸愤然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郝晓挑眉勾唇,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邪魅又玩味了,手指在他的脸上画着圈圈,笑若春风,“贺先生,咱俩现在都已经是这个姿势了,你说我想干什么呢?你家小兄弟都比你诚实呢!他都已经在向我点头招唤了,你怎么还这么一副明知故问呢?”
那压在他脖颈上的手,也开始不安份了,若有似无的在衬衫纽扣上绕着圈圈,然后不经意间指尖触及他的胸膛处,勾起他一阵一阵的悸栗。
“你下去!”贺石强忍着欲望,对着郝晓沉声说道。
“下去?”郝晓重复着这两个字,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你说下去就下去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压到我的床上,你让我下去?那我岂不是白做了?再说了,你第一次上我的时候,我让你出去,你怎么就没那么听话的出去呢?”
他哪里还记得,那时候她都说了什么?
她有说过让他出去吗?他酒喝多了,根本就不知道她说什么,只觉得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对他的一种刺激,让他更加的亢奋。
“我……我那天酒喝多了,可能没那么清楚。”贺石一脸尴尬又郁卒的说道。
她挑眉,笑的一脸灿烂无邪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对啊,我现在还不睡醒呢,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贺石无言以对,但是又不能对她来硬的。
其实他就算是想来硬的,他现在好像也没这个力,浑身就发不出一点力气来。
还有,潜意识里,他好像挺喜欢此刻的这种感觉的。
“怎么样啊,你是从了呢还是不从呢?”郝晓笑的一脸挑衅的看着他,那跨坐在他腰间的臀,不经意间的扭动了两下。
随着扭动,裤子磨蹭着,更是有一种将他折磨至死的感觉。
那种磨蹭传来的舒逸感觉,让他脑子不止“嗡嗡”的叫着,更是有一种蠢蠢欲动,想要将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压下的冲动,他想要反被动为主动。
“你……你先下去,有话我们好好说!”贺石强忍着那一股蠢蠢欲动的情绪,对着郝晓一脸痛苦的说道。
额头上,豆大的汗一颗一颗的滚下,没进白色的床单。
他双手抓着床单,一副无力反抗的样子。
而跨坐在他腰际的郝晓则是一副土匪强抢的样子。
这两个的表情与姿势,很明显是反过来了。
此刻,贺石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一般,而郝晓则是那个强势欺压女子的土匪,满满的都是反错觉,却又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还有一种很强的代入感也即视感。
“嗤!”郝晓轻笑出声,风淡云轻的看着他,“贺石,说你是石头真是一点没说错你!我不说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压到我床上,我是不可能下去的,你还让我下去?你说你这不是在废话?不是在浪费口水?与其说这么多废话,倒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郝……”
“嘶啦”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