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涛凌厉的声音传来,随即见一脸怒气冲冲的他站于门口处,如一头发怒的猎豹一般凌视着厉红月。
见到沈国涛,厉红月冷不禁的打了个颤栗,脸上浮起一抹紧张又尴尬的表情。
“大哥。”沈国富赶紧赔笑说道,“她乱说的,你别跟也一般见识。女人,都是没见识的,就只会嚼舌根。”边说边朝着厉红月狠狠的剐一眼,“下次再没事给我乱嚼舌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厉红月立马回过神来,对着沈国涛赔笑着说道,“对不起啊,大哥!是我的错,我也是听风就是雨的,我以后不会了。”
沈国涛瞪她一眼,没有说话,迈步进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搁,冷厉的双眸直视着沈国富夫妻俩,冷声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有谁来过家里?”
厉红月认真的想了一会,摇头,“没人来过家里啊。大嫂也没出去过。我和国富也没出去,一直都在家呢!”
“你怎么发现秋涵出事的?”沈国涛沉声问道。
沈国富递上一支烟,然后帮他点燃。
“大嫂出事前二十分钟左右给我打过电话,说要让我一会陪她出去一趟,她也没说要去哪,我也没多问。不过四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大嫂出来。”
厉红月看着沈国涛一脸严肃的说道,“大嫂很少会迟到的,一般她说二十分钟,那就只会早,不会晚。那我见都过了二十分钟了她还没出来,就去看看她。然后就看到地上掉着刀片,沾着血,地上也全都是血。被子也全被血染红了,大嫂她……她割腕。”
沈国涛吸着烟,吐着烟圈,一脸的深思熟虑,眸光深不可测。
好半晌他才一脸正色的说道,“嗯,知道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听到不该听到的。”
沈国富与厉红月很一致的点头,“知道了,大哥。”
“还有,从萱的事情。”沈国涛深吸一口气,微微的顿了一下,看向沈国富。
“大哥……”厉红月略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想要说话,却被沈国富制止了。
朝着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盯过去,示意她闭嘴,然后赶紧说道,“大哥,从萱的事情还是得大哥多上点心了。这孩子有时候很倔,那是她还年轻,不知道我们是为她好。她的事情,还是大哥说了算。等以后她会明白的,我们这么做,都是为她好,她会感激你的。”
厉红月不着痕迹的瞪他一眼,但是当着沈国涛的面却又不敢太明白张胆。
沈国涛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你们也多跟她说说利害关系,她也不小了,都二十二了,该懂事了。从嫣二十二的时候,都已经能帮到我的忙了。你们看看她,现在都是个什么样子。别让容桦对她反感了。”
“知道了,大哥。我会的,我会的。”沈国富立马说道。
“别总是让她跟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接受,走的太近。让她多跟行知相近。对了,我看直接把她给转到城市大学得了。还有别一天到晚拳打脚踢的。”
沈国富又是连连点头,“知道了,我下午就去给她办转学的事情。”
沈国涛沉沉的看一眼他,起身离开。
“沈国富,你什么意思!”沈国涛一离开,厉红月一脸气愤的朝着沈国富轻吼,“我刚才跟你说的都白说了是吧?你怎么还一味的顺着他?你是不是真要看到自己的女儿也像他女儿那样,你才知道后悔?你看看,从嫣都被他们给逼成什么样子了?她现在过的幸福吗?难不成你也想看着女儿跳入那个火坑!”
厉红月是气的,气这个男人一点自己的主见也没有,全都听沈国涛的。
有一个沈从嫣的悲剧还不够吗?非得再要搭上她女儿?
再说了,容桦,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那是一个眼睛朝天,专制蛮横的女人,从萱这要真是进了易家,这能有好日子过?
她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从萱可不是一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万一要是跟容桦之间起了冲突,她肯定是不会由着容桦指骂而受气的人,指不定就跟容桦扛上了。
容桦是能扛的人吗?
那吃若受罪的还是她女儿从萱?
沈国富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一脸无奈的看着她,闷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他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你要不顺着他的意思,不止改变不了结局,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他就算是强制压迫也会让从萱答应的。”
“他凭什么来管我女儿的事情,凭什么对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指手画脚的?我女儿不是他的!”厉红月一脸愤然的说道,咬牙切齿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夫妻俩都是无奈又无助的,谁让这个家是沈国涛一人独大,谁让他们都得依附于他呢?
沈从萱回来时,就看到父母一脸垂头丧气坐于沙发上,没什么精神,好像发生了大事一样。
“干什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沈从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咚的一饮而尽,看着两人一脸疑惑的问。
厉红月看着她的动作,略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能斯文淑女一点?喝水也跟个男孩子似的!”
沈从萱漫不经心的斜她一眼,凉凉的说道,“那要不然你和老爸再生一个出来,把她培养成淑女呗。我就这样了,改不了了。”
厉红月浅嗔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才会懂事?才不用我们操心?”
沈从萱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坐,两腿往前的茶几上一搁,“我一直都很懂事的,你们完全可以不用操心的。是你们自己非要操,那我也没办法的!”
“你啊你,是不是非要气的我也和你伯母一样,寻短见,割腕自杀了,你才会不这么气我!”厉红月一脸气愤的说道。
“什么?!”沈从萱“腾”下站起,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满脸震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我大伯母割腕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