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恩朝着容肆看过来,一脸愤怒的瞪着他,那眼神里全都是怒火。
容桦对此似乎很满意,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拿起前面的杯子,优雅的饮上一口,然后朝着覃天恩投去一抹似笑非笑的挑衅。
对于覃天恩投过来的怒火,容肆就当是没看到,坐于自己的位置上,双臂环胸,就连眼角也没有去斜一下覃天恩。
微微的侧身,视线落在墨梓瞳身上,眸光瞬间变的柔情似水,然后宠溺的声音响起,“这样坐着会不会不舒服?”
墨梓瞳摇头,“没有,挺好的。立禾肚子比我更大都没有问题。”
“我们一会就走。”墨君博看着墨梓瞳说道,“她现在的肚子可吃不消长久的坐着。”
台上校长开始讲话,“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今天是大四毕业礼,在这里我先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学校从今天起,换校董了。”
换校董?
怎么回事?
台下老师和同学纷纷对视,对于校长的话显然是吃惊的。
这事,怎么没听说过?
容肆与墨君博镇定自如又泰然自若的坐着,对于校长的话,一点吃惊的表情也没有,就像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一般。
容桦与覃天恩心里各自“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容肆把这学校给买了?
容桦是知道墨君博的身份的,也知道墨梓瞳与墨君博的关系。
所以,看着两人这般淡然的表情,她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学校不止是被容肆一人买下了,而是与墨君博两人一起买下了。
容肆,他这是要彻底与她对着干了。
怪不得学校邀请她和易建彰一起参加了,也邀请覃天恩与唐鹤霖了,就连沈国涛都邀请了。
不过,沈国涛呢?
刚才还看到他的,怎么这会却没有位置上看到他?
容肆,他这么做,是在跟她示威,也是在警告她啊。
一个高氏还不够,现在还来一个学校。
容桦恨恨的咬着牙,放于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将自己满腔的怒火硬生生的压下去。
但是覃天恩不知道墨梓瞳与墨君博的关系,也不知道墨君博的身份。
在她看来,这事只是容肆一个人的行为而已。
她的表情同样是不好的,就像是一个热汽球,随时都会炸开。
同样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墨梓瞳与杨立禾再次对视一眼,看着两边两个男人那气定神闲的表情,再加之今天还破天荒的同意她们来参加毕业礼,又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
还有就是两人之前都是一脸神秘。
所以,自然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俩男人将学校给卖下了,就是为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给她们一个惊喜,同样也是给别人一个警告与示威。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墨梓瞳与杨立禾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感动与甜蜜,当然还有趾高气扬。
台上校长继续说道,“现在有请我们的新校董墨董讲话,大家欢迎。”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墨梓瞳与杨立禾转眸看着墨君博,等着他起身上台。
然而,墨君博却并没有起身上台的意思,依旧一脸镇定的坐着,脸上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神秘微笑。
这让墨梓瞳与杨立禾很是困惑。
边上,容桦等人也是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墨君博。
听到“墨董”两个字时,容桦下意识的想到的人也是墨君博。
然而墨君博却并没有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上台,而是依旧风淡云轻的坐着。
容桦的脑子里很快的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这个念头刚从她的脑子里闪过,台上出现一个尊贵高傲的男人,如神祇一般出现在所有的视线中。
成熟稳重,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肃穆的就像是一只绝傲的狮子。
校长见此,立马扬起一抹谄媚又讨好的微笑,往后退移两步,然后是毕恭毕敬的称呼着,“墨董。”
墨翟傲?!
容桦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满满全都是震惊的盯着台上那如帝王一般的男人,她的眼皮在“突突”跳着,嘴角则是在隐隐的抽搐着。
覃天恩不认识墨翟傲,当她见到墨翟傲时,满脸都是疑惑不解。
本能的侧头看向容桦,却在容桦的脸上看到了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震惊与错愕,还有一丝丝慌乱。
见容桦这样的表情,覃天恩更加的困惑不解了。
对于台上墨翟傲的身份更加的困惑不解了。
墨翟傲翱视着台下,冷冽的眸光扫过容桦与覃天恩,同时也扫过易建彰与唐鹤霖。
那阴鸷森冷的眸光,就像是一束一束寒芒一般,射击着容桦与覃天恩。
容桦冷不禁的竟是打了个寒颤,眸光在这一刻竟是不敢与墨翟傲对视。
墨翟傲的视线落在墨梓瞳与杨立禾身上,朝着两人慈爱的一笑。
墨梓瞳明白了,瞬间明白了墨翟傲的用意。也明白了容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了,而是与墨君博两人一脸神秘的样子。
这才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时候。
容肆与墨君博起身,扶着两人上台。
“今天你们俩毕业,这是爸爸送给你们的一份小礼物。”墨翟傲笑的一脸慈爱的看着墨梓瞳与杨立禾说道,“以后你们俩就是这个学校仅有两位校董。”
“谢谢爸爸。”墨梓瞳与杨立禾两人同声说道。
墨翟傲冷冽的眸光再次环视向台下,眼角瞥过容桦与覃天恩。
此刻,容桦与覃天恩两人均是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瞪大了双眸满满震惊的看着台上。
覃天恩比容桦更惊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言梓瞳是这个男人的女儿?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沐方的女儿吗?要不然乔楠怎么会这么厌恶憎恨言梓瞳的?
可是,怎么……怎么又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男人,成了言梓瞳的父亲?
丁昕旸,她……到底有几个男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覃天恩瞪着容桦,用着很轻的声音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