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杨立禾怔住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说陪她去学校,去参加毕业?
不是,他这是脑子坏透了还是不正常了?
就她现在跟个伤残人士没什么两样的,他怎么会同意她去参加毕业的?
杨立禾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一脸呆讷的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勺子“吧哒”一下掉进碗里,几滴水珠溅到她的脸上。
墨君博见此,略有些无奈的摇头,抽过纸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水渍,缓声说道,“让你去参加毕业礼,有这么震惊?”
杨立禾重重的点头,一脸正色的看着他,“嗯啊。”
然后扬起一抹娇艳妖娆的微笑,漂亮的双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朝着他呵气,“帅哥,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就突然想让我参加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那简直就是没脸见人的猪头样。嗯,算了,我还是不去了。瞳瞳说的没错,我现在就跟个发抛的馒头没什么两样,走出去简直丢人。嗯,不去,不去!”
杨立禾一脸认真严肃的摇头,低头看一眼自己那浮肿的脚,再看看鼓得跟个球似的肚子,然后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做出一个很人认真的决定。
她向来走的是风情与妖娆的路线,突然之间就成了个水桶,以前的A4腰不复存在,还挺着个皮球肚,这感觉有失她的形像与面子问题。
So,还是不去的好。
要让她杨立禾的美好形像停留在之前的S形,就现在的木桶形还是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
“容肆说,也会陪瞳瞳一起参加。”墨君博看着她,一脸好脾气的说道。
杨立禾正低头喝粥,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抬头,直直的看着他,“你说瞳瞳也会去?”
墨君博点头,“嗯,她会去。所以,你确定不去?”
杨立禾略有些纠结,眉头微微的拧起,牙齿轻咬着下唇,五秒后点头沉声说道,“去!我怕过什么啊?我就算是挺着个皮球肚,那也能分分钟秒掉其他人。”
脸上的自信与浑身都散发出来的骄傲,那就是属于杨立禾的。
墨君博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这才是他认识的杨立禾,是他的女人。
墨梓瞳与容肆出门的时候,看到墨君博抱着杨立禾也出门。
“立禾也去?”墨梓瞳看着墨君博问。
杨立禾朝着她风情一笑,勾唇挑眉,一脸妖娆的说道,“这种事情就像是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怎么可以缺席呢?当然必须得去的。”
这比喻打的也是没谁了。也只有这妞才能想到,然后说得出来。
毕业就像是结婚。
不过确实也是说的没错。
容肆与墨君博对视一眼,那眼神高深莫测又心领神会。
墨梓瞳抬眸看他一眼,将他与墨君博之间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
坐于副驾驶座,容肆侧身替她系安全带。
“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看着他笑盈盈的问道。
容肆直身,系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侧头一脸深沉的看她一眼,风淡云轻的说道,“怎么这么问?”
她勾唇一笑,一脸怡然自得的说道,“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与他的眼神交流。容少爷,你的一言一行可都是看在我的眼里的。”
“嗯,那你可得看好了。”容肆笑容满面又如春光拂面的说道,驱车前行。
因为贺石被郝晓给“抢”走了,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容肆自己开车。
“呵,”她盈然轻笑,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坏笑,双眸如珠如雾般的直视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看好,你就要做坏事了?”
他挑眉勾唇,笑的一脸邪肆的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倒是很想做,可是容屹不允许。所以,只好攒着,等容屹落地了,到时候一起补回来了。”
“……”墨梓瞳一脸僵硬的盯着他,嘴角在隐隐的抽搐中。
怎么就什么事都能被他往那方面扭曲去呢?
看来,这段时间是真的把他给憋坏了。
她就这么一眨不眨,漂亮的双眸如璀璨的明珠一般,灼灼闪亮的望着他,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讶。
然而这眼神在容肆接受到时,却是有着另外一种意味的。
之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赤果果的邀请与诱惑。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没有什么自制力的。
如果不是她现在怀孕,他肯定就扑上去将她就地正法了。
容肆猛吞一口口水,强迫自己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直视着前方,双手握着方向盘,对着向边的小女人沉声说道,“乖,别看了。再看就得出事了。”
他都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线在绷紧了,再这么被她看下去,肯定得爆发了。
墨梓瞳回神,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朝着他娇嗔一眼,转眸看向车窗外,一副老神在在又气定神闲的看着外面后移的绿化。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玻璃上画着,也不知道在画什么。
然后当她反应过来,竟是发现玻璃上写着:屹。
看着那个“屹”字,墨梓瞳呆怔了,出神了,一脸木然的看着,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写了这么一个字出来。
这算不算是应景啊!
然后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以及他那极富磁性的好听声音,“还是我的小乖最懂我。”
闻声墨梓瞳转眸朝他看去,只见他的脸上是满满的邪笑与痞意,又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墨样瞳一脸浅怒的嗔他一眼,立马伸手擦掉玻璃上的字,然后闷声不吭的看着车窗外,不理他。
……
学校厕所,一个女人正鬼鬼祟祟的进女厕,将里面的蹲厕门一扇一扇的打开,在确定厕所里没人之后,拿出手机打电话,“喂,我不想做了,我把钱还给你,你找别人吧。”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话,只见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慌与害怕,然后急急的说道,“我做,我做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