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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博站于墨翟傲面前,一脸敬重的看着他,“爸,是我大意了。”
墨翟傲略抬眸,双眸一片沉寂的看着他,沉声说道,“你指的是立禾的事还是瞳瞳的事。”
“两件都有。”墨君博一脸正色的说道,眼眸里带着一丝自责与内疚。
墨翟傲精深的双眸如鹰一般的直视着他,缓声说道,“你的责任是立禾,瞳瞳是容肆的义务。这一点你要弄明白,像上次那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瞳瞳的事情你不用插手,留给容肆自己去解决。你只要护好自己的女人,担起她的安全,让她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就行。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配当她的男人。不管是你还是容肆,一样通用!”
墨君博点头,一脸肃穆的保证,“爸,我知道。”
“嗯,”墨翟傲轻应,然后又说道,“我会在你这小住宅一段时间,让老欧带了几个可靠的人过来照顾立禾和瞳瞳。”
“谢谢爸,房间一直都给您准备着。您能住下,我们都很开心的。”墨君博认真道。
“齐家那边你自己也多留意着点,你的事情我也不插手了,我年纪大了,就等着抱孙子了,别让我失望了。”墨翟傲一脸严肃的说道。
墨君博点头,“爸,我知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易美玲摔的很重,足足十个小时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手脚骨折,右腿还是粉碎性骨折,断了三根肋骨,磕掉两颗门牙。
最严重的是头部,颅内有积血,做了开颅手术。
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根本就认不出来她是易美玲。
医生说了,就算好了,也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
走路肯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头部受伤严重,肯定会有后遗症,具体到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后遗症,现在说不好,不过就智力肯定是会有所影响的。
右侧太阳穴处被空掉了一块骨头,到时候她的肌扶肯定是会内凹的。
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高铖与高湛对视一眼,表情很是凝重。
也不知道易美玲醒来后会是怎么一个情况,不过现在什么担心都是没用的,也只能等到她醒来再说了。
易建彰得知易美玲出事,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易美玲已经出手术室进重症监护室了。
全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除了眼耳口鼻露在外面,看不到其他的。
隔着玻璃看着这个样子的易美玲,易建彰是生气的,眼眸里全都是怒火。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亲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有血缘与没血缘就是存在很大的区别。
就像易建彰与容桦对高玉瑾的态度,那就是很明显的。
“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成这样的?”易建彰转眸看着高家父子,怒然质问。
高铖无奈的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一早说出去,然后中午的时候我到医院的电话,说是从扶梯上滚下,伤的不轻,需要我签手术同意书。”
高湛点头,表示他收到的信息也是这样的。
易建彰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眼眸里折射出凌锐的狠光。
“舅,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高湛轻叹一口气,看着易建彰一脸无奈的说道。
易建彰的视线从易美玲身上移到高湛身上,双眸沉寂冷冽,“你是说容肆拿走公司的事情?”
高湛点头,做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表情很是深沉,“我刚才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我妈气不过这件事,所以去找容肆说理去了?我妈的性格你也知道,那就是藏不住事的,所有的情绪全都表露在脸上的。”
“对,对!”高铖赶紧点头附和,“她这几天,每天都在跟我抱怨。你说这容肆也是的,怎么就这么绝情,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亲戚一场的,怎么就一点也不念情呢?不止不念情,还联合着外人对付自己人。你看,现在我们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公司没了,我现在也提前内退了,高湛除了手里还有15的股份,如今在公司那就是一个闲人。现在公司整个的都捏在高翼的手里。建彰,你倒是说说看,他这是想怎么样啊?怎么说,容桦也是他姑姑,他从小可是容桦一手带大的。”
高铖是越说越气,此刻的他就跟个女人似的,一股脑的倒着苦水,然后还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就连声音都有些哽了。
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易美玲,继续哽着喉咙说道,“你看看,你姐,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医生说了,就算醒了,也不可能再和正常一样。说她的智力是肯定会受影响的,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
易建彰的眉头紧锁,眼眸深沉如蒙了一层雾一般,看不到底。
耳边高铖的声音还在响着,“我们自认,也没做过对不起他容肆的事情。可是,你看他现在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绝情狠情的?玉瑾,不管怎么说,总是跟他交往过的,他们差一点就订婚了。可是,现在却被他逼的人影都不见了。高湛,也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吧?现在他做的哪一件事情,是有兄弟之情的?”
“爸,别说了!”高湛沉唤着高铖,眼眸里略有些不悦,“你在这里逼舅舅有什么用?这一切也不是舅舅愿意看到的。是我自己没本事,斗不过人家,你怨得了谁?行了,别说了,你再抱怨,妈也不会没事的。”
“我……”高铖一脸怨念的看着高湛,然后一脸撒气的甩了下手,“行,我自认倒霉!”
易建彰凌视着高湛,深寂的眼眸直直的盯了好一会,直看得高湛浑身有些不自在。
正打算出声之际,易建彰沉声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又是沉沉的看一眼高湛,一个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