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恩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而且还是密封好的,笑的一脸友好的递给张悠然。
张悠然也不是好惹的女人,接过她递过来的文件袋,脸上始终保持着得宜的微笑,然后也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份文件袋递给覃天恩,笑盈盈的说道,“正好老沈听说唐太太约我见面,也让我带一份礼物过来,那就麻烦唐太太转交唐先生了。”
唐鹤霖现在已经提前退休了,所以张悠然就直接以“唐先生”称呼了。
覃天恩笑的一脸从容淡然的接过,直视着张悠然,缓声说道,“沈部长真是太有心了,辛苦沈太太了。”
张悠然浅淡一笑,“都是同僚,相到帮忙是应该的。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陪唐太太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咖啡了。”
“请便。”覃天恩做了个请的动作。
张悠然起身离开。
覃天恩坐于椅子上,端着咖啡一脸沉静的喝着,视线落在那文件袋上。与她的一样,文件袋也是密封的。
视线足足在文件袋上停留了有五分钟,覃天恩才回过神来,正打算起身离开之际,手机响起。
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电话。
覃天恩本不想接这电话的,但是转念一想,最近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陌生电话打过,不一定是谁,双或者有什么事情。
接起,“喂。”
“伯母,你好。我是郝晓。”耳边传来郝晓温婉怡人的声音。
……
唐鹤霖站于覃天恩化妆桌前,看着那抽屉,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昨天晚上,他很明的感觉到覃天恩的身体不适,在吃药,而且药的种类还挺多。
问她哪不舒服,她又不说。显然是不想他担心。
她就是这样,有什么不舒服的,从来都不会跟他说,总是自己一个人硬扛着。可是,对于他的身体状况却是很关心。
他有一点的不适,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感冒而已,她都会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又是给他吃药,又是不许他过度劳累,总之就是把他照顾的没有一点遗漏。
覃天恩是一个很好的妻子,这一点他绝对承认。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至于他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他却犹豫了。
应该不是吧。
至少他没有做到对她足够的关心。
深吸一口气,拉开抽屉。
然而抽屉里却什么药也没有,只有一些文件和日常用的纸笔之类的。
她把药收起来了,还是不想让他担心,她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这个女人,他娶到是赚到了。
唐鹤霖的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浅笑。
覃天恩坐在车子里,靠着椅背,副驾驶座上放着那份文件袋,她侧着头,直直的盯着文件袋。
十秒钟后,拿过文件袋,毫不犹豫的拆开。
当她看到文件袋里的资料时,脸“唰”的一下就黑了,又青了。
“高玉瑾!你在找死!”覃天恩咬牙切齿的低吼着,眼眸里迸射出一抹一抹森冷的寒芒,腾腾的杀气升起。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把老唐的那些资料给了沈国涛。
沈国涛现在给的是复印件。
覃天恩启动车子,然后又熄灭。
她现在需要冷静,她要冷静下来后,好好的理理头绪。
沈国涛把复印件给她,那就是没有打算要上交的意思了。好在他们手里也有沈国涛的证据,如此算不算是相互制横了。
可是,沈国涛为什么要拿复印件给他们?按着他的性格,不应该是直接上交,把老唐彻底扳倒吗?还是说,他知道他们手里有他的不利证据,所以这算是求和?
那么,这资料到底是高玉瑾给的,还是高翼给的?
覃天恩开始怀疑高翼的用意了。
这个人,太难测,太难捉摸了,让她看不透,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偏偏刚才郝晓又约她见面,覃天恩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手机再一次响起,骤然响起的铃声似乎把她吓了一跳,因为太过于想事出神,车子里猛的铃声响起,让她心跳急速加快当中。
就连后背都渗出一大片冷汗来。
冷静下来,拿过手机,看是唐鹤霖的电话。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接起电话,“喂,老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你一下,有没有哪不舒服?你昨天脸色那么难看,我看还是到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老唐,我没事,很好,你不用担心。”覃天恩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唐,我跟你说,我们得找个机会和沈国涛见一面,有些事情越来越复杂,已经超出我们掌握的范围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唐鹤霖一脸急切的问。
“电话里说不清楚,晚点回来我再跟你细说。不过,我现在暂时还能马上回来,郝晓约我见面,我得先去跟她见面。”
“谁?”唐鹤霖不知道郝晓是谁。
“郝栋梁的女儿。就是香港来的那姓郝的,跟容肆有项目合作。”覃天解释,“我一个半小时后回家。不知道她约我见面什么事情,回来后再跟你说。”
“行,你自己注意着点身体,我看你这几天脸色都不是很对。”
“嗯,知道了。”
覃天恩到酒店包厢的时候,郝晓已经在包厢里了,正笑的一脸清雅隽和的看着推门进来的覃天恩。
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郝晓端着一杯茶正很是优雅的饮着。
“郝小姐,让你久等了。”覃天恩笑的一脸慈爱的看着郝晓,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伯母,你好,我就住这酒店嘛。你是长辈,我一个晚辈你也是应该的。伯母,喝茶。”笑的一脸很是懂事的说道,递一杯茶到覃天恩面前,继续怡然说道,“听容爷爷说,你以前喜欢喝茶。我让服务员介绍了酒店最好的龙井,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郝小姐有心了,”覃天恩乐呵呵的说道,“前段时间老爷子有劳你照顾,你辛苦了。”
“嗨,”郝晓轻声一笑,“容爷爷高兴就好,我只是跟他解解乏闷而已,其实他最想见的还是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