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就好像变魔术般的变出一朵花,那朵上次在珠宝店里卖的玉花。他说的,永远都不会调零的花,一辈子只送一次的花。
单膝跪地,右手拿着花,左手握着她的手。仰头,眸光灼灼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暖暖的,甜蜜蜜的,就好似有无数的蜜汁浇进她的心房一般,让她整个人都快要融化的感觉。
就连眼眶也是微有些湿润的,全身酥柔的就像是无骨一般,又像是置身于云层之巅,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
然而,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很不合时宜的破坏了此刻的气氛。
明明是很温馨甜蜜的一刻,随着她的这一声笑,却显的有些滑稽了。
他还单膝跪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见她这么不给面子的轻笑出声,容肆的脸上不禁的扬起一抹不自在的淡淡尴尬之色。
她立马止住笑声,扬起一抹如骄阳般的笑容,看着他缓声说道,“容少爷,你这话前后矛盾了啊!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啊,我都已经被你冠上你的姓了,还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你说我还有说不愿意的机会吗?”
他没有起身,依旧单手握着她的手,勾起一抹如老狐狸般的阴笑,“你觉得我会给你说不的机会吗?我的小乖!”
所以,他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啊!
故意说“容太太,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管愿不愿意,反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就是他的容太太。
“老狐狸,你真是时刻不忘阴一下啊,就连求婚,你都阴着!”言梓瞳娇嗔他一眼。
话虽是这么说着,不过心里自然还是甜蜜的。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那朵玉玫瑰,微笑着点头,“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还有容屹的份上,答应你了。”
容肆起身,双手将她一抱一搂,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直接攫住她的唇,就是给她一个热情缠绵的吻。
她的心跳在加快中,浑身的血液在逆流中,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
就像是两株难舍难分的缠绕藤蔓一般,将彼此融于对方之内,不愿意分开。
时间,在这一刻就像是静止的一般,朝阳的红光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映射在两人身上,镀铺出一层耀眼的光芒,是美丽诱人的,又是深情炽热的。
惊喜自然不止这一点,当言梓瞳看到另一个房间里摆挂着的那一排各种款式与风格的约婚纱礼服时,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肆哥,你是打算在这里办婚礼吗?”她一脸震惊愕然的看着那一整排婚纱,不解的问。
他走至她身边,扬起一抹柔情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觉得婚礼,我会办的这么悄无声息?”
“那,你准备这么多婚纱礼服作什么?”她指着那一排婚纱礼服,更加疑惑不解的问。
“拍婚纱照。”他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看着她说道,“婚礼,需要准备。你想什么时候办?是在肚子大起来之前,还是生了孩子之后?”
“生了孩子之后。”她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想那个时候,爸爸应该也回来了。”
她指的爸爸当然是指容肆的父亲,容铮。
她希望两人的婚礼,是在他们最亲最爱的亲人的祝福下进行的。
她找到了她最亲最爱的父亲,而他这辈子也就只有一个父亲一个亲人了。
估计,他们俩的婚礼,真心祝福他的亲人也就只的他父亲了。
她当初以为,他爷爷也会是真心祝福的一个,但是显然她想的太好了。
但是,他父亲,应该不会是第二个爷爷了。所以,她不希望他的人生留下遗憾,希望是带着他们最在意的亲人的祝福举行的。
她的想法,容肆当然知道。
对此,朝着她扬起一抹暖暖的略带着感激的浅笑,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温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好,都听你的。”
摄影团队进来,帮言梓瞳化妆穿婚纱。
白色镶钻的婚纱,白色的燕尾服,两人站于落地窗前,身后是缓缓升起的朝阳,海与天连成一线,两人深情相对之际,摄影师按下快门,留下美好的一瞬间。
言梓瞳觉得穿白色燕尾服的容肆,已然帅到了人神要愤的地步。
他的西装,一般都是黑色为主,白色的从来没有。这一刻,有些亮瞎她的眼睛,她就那么用着迷恋而又冒泡的眼神,痴痴的望着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嵌在他的身上一般,怎么都收不回自己的视线,怎么看都看不够,就想一辈子都停在他的身上。
容肆求婚成功,甜蜜的拍着婚纱照,过着不一样的情人节。
墨宅,墨君博在苦恼着该给杨立禾怎么一个不一样的情人节。
杨立禾那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情绪,在听到马雅雯说“反正他们也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时,再一次跌入了谷底。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
她觉得,那很可能是马雅雯扯的谎话。但是在冷静下来想过后,觉得在那个时候,马雅雯没必要扯这个谎。
一整个晚上,她几乎没有睡着,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不管她是不是父母亲生的,她就是他们亲生的。
早上,杨立禾醒来时候,很明显的两个黑眼圈。
墨君博已经穿戴整齐,坐于床侧,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短短半个月不到,她却经历了如此大的巨变。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开朗与活跃,整个人就像是被层层黑雾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人也是瘦了一大圈。
“抱歉,我又让你担心了。”杨立禾朝着他歉意一笑,一脸认真的说道,“放心吧,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勾唇一笑,“嗯,饿吗?下楼吃饭,今天要去做两个月的检查。”
杨立禾恍然大悟,“是哦,都两个月了。可真快。”
医院
医生在给杨立禾做详细的检查,然后视线直直的盯着B超的屏幕,表情有些沉重,“咦?”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杨立禾急急的问,就差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