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建彰赶紧拨打易行知的手机,却提示已关机。
然后猛的想到昨天一早在容宅,容肆说的话,总觉得他像是话中有话。
“行了,别打了。他不在家,就肯定去容肆那了。”容桦一脸漠不关心的说道,“不在容肆那就在高家。他来来去去不就这么两个地方,还会丢了不成!”
“容桦,”易建彰冷冷的直视着她,“是不是在你眼里,任何人和事,都不及你的利益和地位重要?”
“啪!”容桦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易建彰,我做这么多为了谁?还不是在给你铺路?你儿子已经二十二了,不是两岁了。你不用成天把他栓在裤腰带上的!”
说完,盯他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易建彰沉声问道。
“我去打电话,问你的宝贝儿子在哪!”容桦没好气的说道。
易建彰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一看是高铖的电话。
“喂,姐夫,是不是行知又来打扰你们了?”易建彰接起电话,笑盈盈的说道,“这孩子,真是……”
“建彰,是我!”易建彰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哟,亲家母。过年好!怎么还劳烦您给我打电话了。”易建彰很是友善又亲和的说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会回来,我非得好好的说他不可。”
“建彰,行知没在我们家。我打电话给你也不是跟你说行知的事情。”老太太冷冷的说道。
“那您有什么事情?您说,我听着。”易建彰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说道。
相对来说,易建彰还是挺好相处的。如果不是容桦太强势的压着他,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家里出了一点事情,要麻烦你和容桦来一趟了。商量一下怎么解决才是最好的。”老太太凉凉的说道,虽说是商量,但是语气却是透着命令般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易建彰一脸关心的问。
“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和容桦过来,那自然是大事了。这事光我一个人拿不了主意,也做不了决定,必须等你和容桦到了才能决定。你和容桦早点过来,我们等着你们。”说完也不给易建彰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易建彰拿着手机,略于是发呆中。
“怎么了?那老东西说什么?”容桦看着他问。
易建彰回过神来,“她说家里出了点大事,让我们过去一趟。她一个人拿不了主意,必须等我们俩过去了,才能做决定。”
容桦的脸上划过一抹凌厉的不悦,“老东西,事情真多!她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他儿子的那点事情?不是我看不起她,就她儿子那料,坐到这个位置也已经到头了。她还想要怎么样?这些年,要不是我托着,他高铖能有今天?他高家能有今天?她还真是人心不足!”
“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什么事。先去看了再说吧。”易建彰一脸平心气和的看着容桦说道,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看着容桦问,“你容肆那边打过电话了吗?他怎么说?行知有没有在他那?高家肯定是不在。”
容桦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应了一声,“嗯。”
见她应声,易建彰本能的觉得易行知是在容肆那了,也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易行知从小与容肆关系好,对于容肆,他几乎是当成人偶像一样的崇拜的。易行知听容肆的话,比他和容桦的话还要听。
想来是在容桦这里受了委屈,找容肆倾诉去了。
其实容桦根本就没有给容肆打电话,她只是随便应了一声而已。对于易行知,她现在还在气着呢!竟然自作主张的带沈从萱去见老爷子。
两人肯定做了什么让老爷子不高兴的事情,所以老爷爷子才会这么反对沈从萱的。
这混球,现在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肯定是容肆和言梓瞳给他出的主意,要不然他哪来的那么多鬼点。
想着,对言梓瞳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两人驱车前去高家。
到高家的时候,没见着一个佣人,整幢别墅冷冷清清又阴阴森森的感觉,跟平时人气旺盛形成鲜明的对比。
高翼站于门口处等着他们,然后也没有带他们去客厅,而是直接去了祠堂。
容桦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心里隐隐想到了一个念头。
两人进祠堂的时候,易美玲与高玉瑾还跪在上地,老太太一脸阴郁森冷的坐于椅子上,等着他们。
“姐,这是怎么了?高铖!”易建彰大步走到易美玲身边,扶起她,然后双眸如箭一般的射向高铖,狠狠的瞪着他。
高铖被他瞪的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建彰,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这事要搁你身上,指不定你动的火更大。你这个好姐姐,给我高家,给我儿子戴了二十八年的绿帽子,生了这么一个野种!”边说边拿拐杖指着高玉瑾,然后继续冷冷的说道,“建彰,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
容肆一夜无眠,准确来说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他的眼眸里布着血丝,眼圈有些黑,但是却不改他的凌厉与深沉,如鹰一般的锋锐。精神也没有因为两天两夜没睡而有些颓废与萎靡不振。
他在等,等着江家医院出的那份鉴定报告,等着看是否与他预料的一样。也在等着墨君博那边的鉴定报告。
坐在沙发上,前面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一整个晚上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烟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和难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
尽管他八九不离十的知道,他的小乖现在在哪里,也知道一定不会有危险,但那种见不到她的心情,却是如蚂蚁啃噬一和肌的难受。
贺石急步朝着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他面前站立一脸恭敬的说道,“少爷,鉴定结果出来了。”边说边将文件递于容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