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起花炮爆炸事件,墨君博从一开始就有所怀疑。
一般的烟花爆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能把人炸飞这么高远!他家老丈人甚至连鼻子都被炸飞了。
还有,按立禾那三伯的说法,炸起的时候,岳父是把岳母推开的。但是,岳母还是没能幸免。足以可见这威力有多大。
所以,他肯定这花炮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加了足够份量的炸药进去,足以致人命。
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事件,而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
容肆分析的跟他想的一模一样,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沐方。
因为,他和立禾的婚礼即到,父亲肯定是要来参加的。言梓瞳与立禾的关系,肯定也是要来参加的。
那么,父亲就会与她遇上。
容肆给言梓瞳与沐方做了亲子鉴定,他们之间排除亲子关系。
所以,如立禾所说,言梓瞳很有可能是父亲的女儿。她的母亲,应该就是父亲的恋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沐方之间有了关系。很可能是沐方用强的,所以她离开了父亲。
于是,沐方觉得言梓瞳是他的女儿。这也就是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沐方之前会那么忌讳他与言梓瞳之间的见面。是生怕他将此事告诉父亲,而父亲会找他算账。
这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那一次沐方看到他出现在立禾的居住处时,会是那么的惊愕与紧张。因为立禾与言梓瞳的屋子就在同一层楼。沐方怕他会随时遇到言梓瞳。
还有那次他们一起出现在沐家,他也是那么的震惊。
现在想想,那一次,他应该是要答案言梓瞳什么要求的吧。却是因为他的出现,而打破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说,言新旧瞳是他认的干女儿。
所以,言梓瞳才会那么生气的离开。
容肆交给他两根头发,让他帮忙做鉴定。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他和言梓瞳的。
很可能,就连他们和兄妹一说,也是沐方搞出来的鬼。就是为了让父亲将矛头指向容肆而不去怀疑到他。
这一系列的事情当中,立禾的父母就无辜的成了牺牲品。
墨君博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眼眸凌厉又阴狠,在这幽静的夜里,如同那闪着寒芒的猎豹,深幽而又冷冽。
“知道了。”墨君博冷冷的应声,表情一片肃穆,“视频恢复了拿来给我看。”
“知道了,少爷。”凌越点头。
其实这份化验报告昨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但是少爷一直陪着少奶奶,他也就一直没机会说。这事要是让少奶奶知道的话,她肯定得发疯。
所以,少爷的意思是先不要让少奶奶知道。亲家老爷和太太的仇,他会报了。
现在就等着视频恢复,找出那个给烟花里加炸弹药的人就能揪出是谁主使了。
墨君博坐杨立禾身边,看着沉睡中还拧着眉头的小女人,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心疼。再看向那摆在桌子上骨灰盒,他的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全是自责与自怨。
是他没尽到为人女婿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他们。让他们二老遭此无辜的索命之灾。
杨立禾的意思,把父母俩的骨灰合放在一起。
两人生前一辈子恩爱,互敬互重。自她有记忆来,老头就没有对老太红过脸说过重话。任何事情,两人都是有商有量,意见一致了才会去做。
父母这一辈子都是恩爱的,在最紧要的生死关头,老头还把老太给推开了。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救回老太的一条命。这样也好,他们生前恩爱,生后一起上路,也不至于两个人都孤单了。
所以,杨立禾决定把两人的骨灰合在一起,葬也葬在一起,这样他们就永远在一起,在那边要是的有个什么事情,还能有商有量的。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死的。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立禾,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能动她一下。
拇指指腹轻轻的揉着杨立禾的额头,动作温柔,眼神温柔。
她是一个那么开朗爱笑,没有任何心事的女人,如今却是整天的拧着眉头过日子。
如果真是沐方造成了这一切,他一定不会手软。
……
T市齐家
马雅雯回到了齐家,看着她那一副落魄又狼狈的样子,刘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说实在,当初他做那样的决定,也确实是于心不人忍。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都给他生了一儿两女。心甘情愿没有名份的跟着他近三十年,是他唯一的儿子的母亲,是他中意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惹怒了墨君博,他怎么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他是花心了一点,但从来不薄情寡意。对自己的女人,还是有一份情意在的。他这辈子三个女人,他是一个都不愿意失去的。
“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想来墨君博也应该消气了。既然回来了,那就这样吧!等过段时间你去跟他认个错,赔个不是就行了。”
齐懋看着马雅雯,一脸心疼的说道。
毕竟还是自己的女人,总归不是要自己心疼的。
季羡林淡淡的看一眼她,没有说话,转身朝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倒是齐景灿,揉了揉有些迷蒙惺忪的双眸,打了个哈欠,冷嘲热讽的说道,“老齐,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墨君博可没那么好说话,好商量。你要觉得他好说话,好商量,那就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话说前头,到时候墨君博来算账,你可千万别拉上我和我妈。我们跟你们没关系!”
“齐景灿,你他妈说的什么鬼话!你凭什么赶我妈出去!”齐以岚一脸怒气冲冲的朝着齐景灿怒吼。
齐景灿又是打了个吹欠,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慢条斯理的朝着齐以岚走去,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套,好整以暇的套上。
“你别打我女儿!我走!我离开,我不回齐家,还不行吗?”马雅雯将齐以岚护于身后,朝着齐景灿几乎是乞求般的说道。
“嗯哼!”齐景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