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青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整张脸漆黑糊焦,甚至连他的鼻子还缺了一点。
杨立禾不止是被吓到的,更是心疼的晕过去的。
墨君博看一眼杨立青,紧紧的搂着杨立禾,眼眸一片阴沉冷冽,就好似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一般,眼眸里迸射着腾腾的杀气。
深吸一口气,拉过白布将杨树青重新遮上。然后抱着杨立禾出去。
“少主,是我们的错,请少主责罚。”墨君博一走出门,刚才那两人用着很是恭敬的语气说道。
“稍后再说。”墨君博抱着杨立禾沉声说道,转头对着凌越吩咐,“让医生过来看一下少奶奶。”
凌越点头,“是,少爷。亲家老夫人,我先帮她安排到亲家老爷一起。”
“嗯。”墨君博点头。
他现在暂时没有心思来处来这些事情,先把杨立禾安顿好,确定她没事再来解决。
病房,杨立禾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双眸紧闭。医生在给她做全面的检查,墨君博站于一旁,眉头深锁,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少主,少奶奶没什么大碍。主要是气急攻心又伤心过度才会晕过去的。”医生检查过后,确定杨立禾没事,对着墨君博一脸正色的说道。
“嗯。”墨君博应了一声。
“还有,”医生看一眼杨立禾,小心谨慎的说道,“少奶奶怀孕了,四周半。”
“怀孕了!”墨君博的脸上浮起一抹激动的浅笑,看着病床上的杨立禾。
她还是一脸的铁青,整个人看起来很消瘦。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对她来说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医生点头,“对。孩子挺好的,尽量让少奶奶别太过于激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能理解,少奶奶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墨君博平静而又淡凉的说道。
“哎,少主有事尽管叫我。”医生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墨君博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她的眉头还是紧拧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渍,看着他心疼不已。
拇指指腹轻轻的揉着她那紧拧的眉头,想要让她得到舒缓。
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深深的看她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墨君博给她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病房,两间相通。病房在里面,外面还有一间起居室。
墨君博到起居室的时候,凌越已经办妥了文秀娟的事情,将她与杨树青放在一起。等着杨立禾醒了之后再办他们的身后事。
另外那两个保镖也已经在起居室,面色凝重,等着墨君博责罚。
少主将亲家老爷和太太的安全交给他们,他们却失职了。这就是他们的错。
墨君博并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往桌沿上一靠,双臂环胸而抱,凌厉的双眸如雄狮一般,直视着那两名保镖,“说,怎么回事。”
“烟花燃爆,把杨老爷和杨夫人都……”
“爸,妈!爸爸,爸爸!”保镖的话还没说完,里面的屋病房里传来杨立禾的惊叫声。
“咻”的,墨君博一个箭步朝着病房迈去。
杨立禾已经下床了,赤着脚四下寻着,“老头,老头,妈,妈!”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都过去了,没事了。”墨君博一把抱住她,轻声安慰着她,“乖,都没事了。”
杨立禾抬头望着他,扬起一抹苦笑,“没事?怎么会没事啊!我爸我妈都死了,怎么会没事啊!我爸,对,我爸!为什么我爸的脸会是那样的。墨君博,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啊!明明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我昨天晚上还跟他们通电话的啊,他们还在跟我说话。为什么现在两个人都没有了啊!”
她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重重的摇晃着他,失声痛喊着。
她的声音已经哑了。
“我妈还说,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可是现在,他们俩都没了。墨君博,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立禾已经快到了疯狂的地步,她满脑子全都是刚才看到的,她爸那一脸焦黑的脸。
“我在问,我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查出来。”墨君博看着她,柔声说道,“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很虚,需要休息……”
“我不要休息,我要知道我爸妈为什么会这样!”杨立禾急声打断他,扯着脖子喊。
“好,好。我让他们进来,你问。”墨君博说道。
“立禾,立禾是在这里吗?”外面传来略熟悉的声音。
杨立禾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赤着脚朝着外面的起居室走去。
来的是村长和另外一位堂份的伯伯。
“三伯伯,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爸我妈会没了!”杨立禾看着他一脸痛苦的问。
墨君博拿着一双拖鞋出来,弯身将鞋子放于她脚边,再帮她穿上。
杨三伯抹了一把泪,他的眼睛也是红肿的,看着杨立禾说道,“立禾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有不想的。你要坚强的,别让你爸你妈再放心不下。”
“三伯伯,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立禾沉沉的看着他,一脸坚定的说道。
“哎~”杨三伯轻叹一口气,然后缓声说道,“咱村正月初一祠堂祭祀你是知道的,今年不是轮到你家嘛。”
杨立禾点头。
这事她知道,今年老头正好六十,祠堂又轮到他管。他自然是很开心的。
村里有这个说法,六十管祠堂,子孙满堂。
再加上杨立禾这又领证了,婚礼也定了,墨君博对她也很好,两老对于这个女婿也是越来越满意。
杨树青就在年前的时候买了好多烟花,准备在正月初一祠堂祭祀那天,好好的热闹开心一回的。有两个烟花特别大,是花炮。他说用这么大个花炮点燃第一响,给他的宝贝女儿图的大吉利。以后她的日子就过的红红火火,儿孙如花炮一样,花开繁茂。
“然后呢?”杨立禾看着三伯伯,身子在微微的摇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