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越文转头,在看到何家母子时,拧起了眉头。指着何励楠的鼻子大声怒骂,“混小子,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哟,这不是亲家老爷吗?”何母扬起一抹鄙夷的浅笑,手里死死的捏着从言希敏那里抢来的钥匙,一脸警惕的看着言越文,“怎么啊!这是要来投靠我们了啊?你不是都已经跟我们家敏敏划清界线了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要说这对母子,那也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明明都已经跟言希敏离婚了,却死乞白赖的不走,反正就是死活都要在这个家里呆着了。

不管周云如怎么冷嘲热讽,怎么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反正他们就是油盐不进,就是不走,你要骂就骂着呗,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若说不要脸,这母子俩认第二,真是没人敢认第一的。

不止不走,还住的理直气壮了。反正就是这房子最开始也不是你们母女的,还是他们先搬进来的。高玉瑾还答应过把房子给他们的呢。凭什么,你们半道上给劫了!再说了,她儿子还陪了你那残花败柳的女儿这么久呢!要离开可以啊,房子一家一半啊!你要么给钱,要么就这么住着,谁也碍不着谁!

周云如母女俩不干啊!为此还动起手了呢!

但是,动手那吃亏的肯定是周云如母女的。女人,那气力怎么大得过男人?

别说何励楠了,就是他老母,那也是一个打架的好能力。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不干重活的,可不是周云如和言希敏这种常年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下的富太太与贵小姐能打得过的。

不用何励楠出来,他老母就一个人把母女俩给干倒了。当然,作为大孝子的何励楠又岂会袖手旁观看着别人欺负自己亲娘呢。自然就是母子俩一起上。

可想而知周云如母女俩被打的有多惨了,那简直就是鼻青脸肿。

最后,也就这么僵着了。两家并一家,就这么一起住着。

何家老母不止是一个打架的好能手,更是一个抢东西的好能手。从原本的母子俩屈居于阳台,到后来被她占剧了一个主卧。母子俩就那么一张床的睡着,再然后又被她占剧了一个小房间。

她让何励楠睡大房间,自己睡小房间。结果,言希敏却只能与周云如母女俩挤一个房间了。

再然后,言希敏自然而然又睡到了何励楠的床上。

对此,周云如气的是指着她的脑门给狠狠的骂了一顿时。

何母则是趾高气扬了,鼻孔朝天的斜着周云如,将母女俩好一顿的数落嘲讽。

不过,言希敏虽然人是睡到何励楠的床上了,不过有一点倒还是没昏头。那就是屋子的钥匙,她没有交给何家母子。

不过,这何家母子倒也真是跟强盗没什么两样了。一知道周云如食物中毒半死不活的在医院里,立马二话不说,就从言希敏手里把钥匙给抢了。

言希敏又哪里是他们母子俩的对手。

“老太婆,你把钥匙还我!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怎么还不去死啊!”电梯门打开,传来言希敏尖刺的声音,然后看到站在门口的言越文,“爸,他们欺负我,抢我钥匙,还要抢我房子。”

“什么!老太婆,你赶紧把钥匙还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言越文恶狠狠的瞪着何家母子说道。

“还什么还,这房子是我们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给我滚蛋!”

“你个不要脸的老太婆,明抢是吧!你当我们这么好欺负的啊!我言家的东西,你也敢抢,你看我不弄死你!”

“你个老东西,你要敢动我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言越有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可泄,这下正好,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和出口。

何励楠当然更不会让自己的亲娘被人欺负,于是四个人扭打成了团,谁也不让谁。就好似街上那些泼皮无赖没什么两样。

……

容肆和言梓瞳没有去医院,可能是这段时间太过于心累了,坐在车上的时候,明明是在想着事情的,结果竟然睡着了。

容肆见着她那一脸的倦困之意,满是心疼。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的抱她出来,然后抱着上楼进房间,轻放于床上。

一沾床,她咕哝了一声,转了个身便是和睡过去了。

见此,容肆扬起一抹轻轻的浅笑,拇指揉了揉她的脸颊,转身出房间。

再次拨打江扬的号码,“喂,你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我要详细的。”

电话那头,江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真不是你让人做的?死是没死,还在重症。死不了,不过这活过来的话,估计也有她好受了。”

容肆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深邃的双眸透着一抹凌锐与精练,如同那展翅翱翔于天际的雄鹰,眸光深不可测又耐人寻味,捉摸不透。

“言越文那边呢?什么情况?”容肆沉声问。

一提到言越文,电话那头的江扬很辛灾乐祸的笑了,“我跟你说啊,这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刚跟你通电话的时候,不是听到了你老婆的那电话。我猜测着……”

“进正题!”容肆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命令般的说道。

“我这不是要进正题了吗?”江扬还是笑的一副好玩又纨绔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就猜测着那电话八九不离十的是言越文那老东西打的。然后我就去跟了下他。结果你猜怎么着啊!”

说着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十足的魔性。

容肆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低沉而又冷肃的唤着他的名字,“江扬!”

“行,行!马上入正题。”江扬立马止住他的魔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被女人给坑了,家里被洗劫一空了,就连那别墅也被卖了。这速度真是神速啊!然后他现在腆着一张老脸去赖姓周的母女那房子去了。哦,对!那房子是高玉瑾给的。”

“知道了。”容肆冷冷的说了三个字,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条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