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涛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易美玲和司机生的?
对了,对了!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那司机会连命都不要,替她做事了,原来竟是如此啊!
“想通了?”高翼阴恻恻的盯着他,“所以,现在是不是可以答应我了?我不止要高氏,我还要高家身败名裂。当然,如果你可以不选择的,那么身败名裂的会是你。我给你时间考虑,两天,够了吗?”
沈国涛已经彻底全瘫了,整个人就好似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的靠着椅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可以,时间可以倒回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当做那般做的。
他和高予,高予为此付出了生命,而他现在也是眼见不保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女人,当年生下的是一对儿子,而不是一个。如果当初,他把高翼也一起灭了,那么也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只是,再后悔也没用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要做的是,如何将自己择出来,或许按着他说的,能保住自己吗?
不!
高翼,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了。现在的他很显然能力比高湛还强,更何况他现在还与容肆联合了。
不行,他绝不能让他威胁到自己。
所以,高翼必须死,非死不可!
高翼凉凉的看着他,不以为意的说道,“千万别想着要把我灭口,我告诉你,你还没动手,你的所有罪证就上递了。到时候,你就和唐鹤霖作伴,一起在里面过完下半辈子吧!我保证,最大的收益人是容桦和易建彰。”
说完,冷冷的哼了他一声,慢条厮理的从椅子上站起,又是意味深长的睨他一眼,转身悠然自得的迈步离开。
沈国涛还处于神游当中,看着高翼那渐远的背影,那垂落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发出“咔咔”响起。
……
易家
容桦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双眸如魅一般的紧紧的盯着那张照片。
照片赫然是言梓瞳母女俩的合影,照片里同样也有容铮。
她的手指紧紧的捏着丁昕旸,照片被她捏皱了。
她那看着照片的眼神,就好似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阴森而又骇人,“嗖嗖”的射着寒芒。
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支女式香烟,此刻烟雾腾升,萦绕在鼻尖。
深吸一口,将烟拧灭,将照片往口袋里一塞,起身出门。
“太太,您在出去吗?”见她朝着院子走去,佣人问,“我帮您叫司机。”
“不用了!”容桦阻止,“我自己开车就行了,我很快就回来的。”
佣人点头,“知道了,太太。”
容桦开车出门,开了一辆很普通的大众车,没有带任何一起出去,就连手机也没有带走。
这是一处离易家别墅不是很远的别墅小区,容桦的车子驶入一幢别墅内。
别墅不是很大,是整个小区里最小的户型。
院子收拾的很干净,种着几株铁树。小小的院子也仅够放下一辆车子而已。
听到车子响声,有人出来。
“太太。”一中年妇女很是恭敬的唤着容桦,朝着她鞠了一个三十度的躬。
容桦没有应声,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中年妇女赶紧跟在她身后。
“他怎么样?还好吗?”容桦沉声问着那女人。
女人赶紧点头,“太太放心,都挺好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说话。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嗯,我下去看看。”边说边朝着房间走去。
中年妇女没有跟上去,而且转身去了厨房。
容桦进的是书房,满满的摆着各种书籍。走到书桌前,按了其中的一个地方,墙上的书柜向两侧移开,一扇门出现。
容桦朝着门走去,表情有些凝重深沉。
地下室的房间装修的很精致,完全看不出是地下室,给人一种高端上档次的感觉。
容桦站于门口处,看着房间里。
她的正对面,一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
身形有些消瘦,白色的衬衫穿在身上显的很宽松,一点也不合身。前面是窗户,窗外有溪水,假山,睡莲,畅游的小鱼。看起来风景很不错的样子。
但这却根本不是真实的景象,只是电子投影出来而已。
这里是地下室的房间,怎么可能会有窗户,还有那么好的景色。
容桦站于门口处,不出声,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很出神,双眸一眨不眨的,就好似在看一副很令她着迷的风景画一般。
与平常一惯的自负,高傲,冷冽,张扬不一样,此刻的她看起来一脸的柔情似水,满满的都是女人味。
她的眼眸里流露着抹之不去的眷恋与痴迷,就如同一个热恋中的小女人一般,正痴情满满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一刻是安静的,是惬意的,是谧宁的。
她不想说话,不想打破这一刻的美好。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哪怕他们之间没有言语的交流,她也心满意足,愿意这样过一辈子。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她正沉浸于自己的美好沉恋中,前方男人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缓没有任何起伏,是她熟悉的声音,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她。
容桦回神,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迈步朝着他走去。在他身边站立,顺着他的视线望着前面的假窗,“最近好吗?”
男人抬头,一脸淡漠的望她一眼。
他看起来六十来岁的样子,头发已经半白了,那一张脸有些苍白,与容肆有五六分的相似。看着她的双眸平静无光,带着一抹疏离与冷漠,转动自己的轮椅,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还能看到我,还能跟我说话。没死,那就是好的。”
容桦的眉头拧了一下,双眸深深的直视着他,看着他的眸光很复杂。是那种满腔的爱意中透着恨意,又是那种爱而不得的怨。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沉说道,“哥,你就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