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美玲急匆匆的几乎是小跑着进门的,“容桦。”
容桦正在上楼梯,听到易美玲的声音,既没有止步也没有转头,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现在最好别惹我生气!”
易美玲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转眸看向易建彰,“建彰,她这又是冲的哪门子的火?”
易建彰将她拉到一边,轻声的说道,“行了,你听她的没错,她在火头上的时候,你别往上凑。”
易美玲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的瞪他一眼,“易建彰,你说你……,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一点一家之主的样子也拿不出来?你就这么由着她骑在你头上?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子了?啊!她当她是什么东西啊?还真把自己当武则天了?这个家就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吗?”
“行了,少说两句!”易建彰有些不悦的看着她,“要不是她,这个家也不可能有现在这光辉,我也不可能有现在这么高的地位!你要是没事就多管管玉瑾和高湛,别让他们一天到晚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易美玲气呼呼的怒目圆瞪的盯着他,“易建彰,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呵!”易建彰一声冷笑,“姐,什么胳膊肘往外拐?那是我老婆,是一辈子在给我铺路搭桥,给我走上坦途的老婆。怎么就成外人了?”
“你……你……你……”易美玲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更是青红皂白的相交替着。
“你来有什么事?”易建彰不想跟她浪费无谓的口舌,一脸肃穆的问。
易美玲这才猛的想起正事,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听说容家老爷子回来了?”
易建彰点头,“嗯,容桦刚从容家回来。”
易美玲扬起一抹窃喜的笑容,一脸神秘的说道,“你是玉瑾的亲舅舅,你可不能不管的。你老丈人回来了,那玉瑾和容肆的事情是不是有转机了?你跟容桦好好说说,让她在老爷子面前多说说玉瑾啊。要不然这样,后天就是过年了,你和容桦去容家的时候,把玉瑾带上,好给他们俩制造机会。还有,言梓瞳那个女人,你让容桦想想办法,可绝不能让她入了老爷子的眼。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玉瑾和容肆可就真的没机会了。你这个当舅舅的可不能不管自己外甥女的终生幸福。”
易美玲就是为了这事急匆匆的来找容桦的,一听到容老爷子回来了,她瞬间就看到了高玉瑾与容肆重新燃起的机会。这要是错过了,那可就再也没有了。
谁哪想到,容桦直接给了她一个冷板凳。
易建彰的眉头拧了起来,双眸一片深沉的看着易美玲,眼神很是复杂,似是在犹豫又似是在思考着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
“怎么?你不愿意帮这个忙啊?”见他一脸犹豫又为难的样子,易美玲很是不悦的问。
易建彰深吸一口气,沉沉的看着她,很是无奈的说道,“姐,玉瑾的容肆没可能。”
“易建彰,你说什么呢?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弟弟,是不是玉瑾的亲舅舅!”
“玉瑾和高翼的事,容桦早就知道了。你说吧,还有可能吗?”易建彰面无表情的说道。
易美玲就好似被锤中了脑袋一样,“轰”的一声响,然后就那么呆呆的,一脸茫然的看着易建彰,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不可置信与惊悚。
容桦知道?
她知道玉瑾和曾翼那个小野种的事情?
那她知不知道玉瑾的身世?
“那她……”这句话,她本能的差一点就问出来了,但是话刚一出口就一个急刹车,死死的咬住,然后惶恐不安又满满紧张的看着易建彰。
“姐啊,玉瑾的身世,她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易建彰看着她,一脸肃穆的说道。
“唰”的一下,易美玲的脸一片惨白了,满满惊恐又愕然的看着他,整个人摇恍了一下,就连下巴都在瑟瑟的发抖着,牙齿磕出“咯咯咯”的响声。
“你……你……易建彰,我告诉你啊,你要不想我死,你就给我咬死了这个秘密。这事,我连湛儿都没说!你知道没有啊!我是你姐,你亲姐!你要想我死,你就去告诉你老婆!”
这一刻,易美玲是真的怕了,竟是比高翼威胁她的时候还要怕。
如果这事要是让容桦知道了,她敢肯定容桦一定会让她死无全尸的。
不行,不行!
她必须把曾翼那个野种给解决了,绝不能再让他祸害她的一双儿女。
易建彰点了点头,“行了,知道了。我要是想你死的话,早就告诉她了。还有,你要是不想死的话,以后就多顺着她一点。你不是不知道,她最近因为容肆的事情,有多恼火。”
易美玲赶紧点头,这一刻她是不带半丝犹豫的点头的,“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全都顺着她,就把她当老佛爷一样的哄着供着,绝不跟她抬半句扛,回半句嘴!我真是上辈子欠她的啊,这辈子要这么低她一等!”
“走吧,我去单位,顺便送你回去。”易建彰看她一眼,沉声说道。
易美玲就算再心有不甘,那也无能为力,只能悻悻的朝着二楼容桦的书房方向看一眼,然后与易建彰一起离开。
“对了,行知是不是还在高家?”易建彰问。
“嗯,”易美玲点头,“他这段时间倒是与沈从萱走的不错,看来容桦的这个心愿又可以实现了。”
易建彰不说话,一脸沉思的样子。
车子驶出院子,离开。
半小时后,又一辆车子驶进院子,高玉瑾从车子里下来,朝着别墅大门走去,原来上楼,敲响容桦书房的门,“舅妈,我是玉瑾,我进来了。”
“进来吧。”容桦冷厉的声音传来。
高玉瑾推门而进,“舅妈……”
“啪!”高玉瑾才推门,人都还没完全进屋,脸颊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耳光,容桦已经站在她面前,正一脸阴鸷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