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嫣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的僵怔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然后扬起一抹凉凉的轻笑,“我们什么关系?”
高翼勾唇,一脸深不可测的直视着她,身子斜斜的往椅背上一靠,诡异而又阴恻恻的样子,给人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
双手往胸前一环,那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线,缓声说道,“你觉得呢?难道不是在约会吗?”
“约会?”沈从嫣冷笑,一脸嘲讽的看着他,“你觉得有兴趣跟你约会?”
“没兴趣?”高翼唇角勾起,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然后缓缓的站起,双手往桌面上一撑,以俯视的姿态盯着她。
与她之间的距离瞬间的拉近,脸颊之间的距离几乎不到一尺之距。
沈从嫣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来这么一下,在他眼眸与她直视之际,她怔住了,竟是一时之间没了反应。甚至还带着一抹惊慌与惧意,仰视着她。
他唇角轻挑,继续缓声说道,“没兴趣,你约我来这里?没兴趣,你还专门挑一个包厢?当然,我知道,大哥对你是有所淡漠,怎么?想要在外面寻一点刺激吗?”
“你在说什么?”沈从嫣一脸愤然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我在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早上的时候,桌子底下的脚是什么意思?不是在给我信号吗?”他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传过信号给你了?”沈从嫣愤然。
“你的意思是,我在传信号给你?”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高翼,你在胡说什么!”沈从嫣狠狠的瞪着她,“明明是你昨天晚上进的玉瑾的房间……”
“所以,你不舒服了?看到我进她的房间,不爽了?现在是在质问我,跟我秋后算账吗?”他打断她的话,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然后笑的如沐春风一般的看着她。
他们脸上满满的全都是得意与得逞,还有算计。
“你……”沈从嫣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怒目圆瞪的盯着他,“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含笑看着她。
“高翼,我不跟你饶弯子,也不跟你废话!”沈从嫣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道,“你和玉瑾是堂兄妹,但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你要不想你们俩的事情被人知道的话,就自己滚出公司,滚出高家!”
“哦?”他挑眉一笑,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慢条厮理的往椅子上坐去,“我要是不呢?你能拿我怎么样啊?沈大小姐!”
“呵!”沈从嫣一声冷笑,脸上扬起一抹威胁,直直的盯着他,冷冷的说道,“你就不怕老太太知道?”
“那你先问你老公同不同意!”他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缓缓的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阿湛?
沈从嫣微怔,他的意思是,阿湛来了?
高翼将门打开,门口处站着的正是高湛。他一脸铁青,双眸阴鸷森寒,甚至是充血的。
就那么冷冽又凌厉的盯着她,那垂于身体左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右手还拿着手机,正贴在耳朵上。
高翼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朝着沈从嫣瞟一眼,然后视线落在高湛身上,慢悠悠的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俩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对了,大哥!”
与高湛对视一眼,笑容怪异阴森,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你真的无法满足大嫂呢!不过,劝劝她,就算再饥渴难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还有,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但是,我要是随便起来的话,那可就不是人了!高玉瑾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嘛!”
说完,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朝着沈从嫣又是怪异一瞥后,越过高湛的身边,扬长而去。
“阿湛,不是,不是他说的那样的,我没有。你知道的,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的。我只是想把他赶出出公司,赶出高家而已。”沈从嫣赶紧解释。
最近几天,她好不容易与他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也可不想因为高翼那故意的挑拨而使两人的关系再度恶化。
“是吗?”高湛的脸还是阴沉一片,就好似狂风暴雨来临之前那般,满满的全都是阴森与恐怖,还有就是乌云密布,寒风呼啸的样子。
沈从嫣点头,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他走去,“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
“为我好?”高湛进屋,将门关上,依旧一脸沉郁如鬼魅般的盯着她,在她走到自己面前站立之际,五指一张,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沈从嫣,你当我是傻的吗?为我好!啊!你有没有脑子?你要为我好,你不会去找你爸沈国涛?而来这里威胁高翼?还拿他与玉瑾的关系威胁他?你是嫌我现在过的太好了,想让我和玉瑾都被老太婆赶出高家,让高家所有的一切都被高翼占有。然后你们俩好双宿双栖是吗?”
他的双眸一片腥红,就好似充血一般,又更像是燃烧一样,那火苗熊熊的蹭出。
此刻,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沈国涛现在的态度,那根本就是对他置之不理。
在他看来,高翼现在之所以会压过他一头,那完全就是因为沈国涛。他甚至怀疑,沈国涛是不是看中了高翼,已经给沈从嫣铺好了后路,那就是高翼。
只要把他和玉瑾的蛋白质的怕是的的和玉瑾都解决了,那么高家的一切都是高翼的。他再把沈从嫣嫁于高翼,那么这一切就都是他们的了。
那他算什么?他高湛算什么?
怪不得沈从嫣一点也不着急他的事情,也不去找沈国涛。原来,他已经与高翼狼狈为奸了。
“咳,放……放手!”沈从嫣疼的呲牙咧嘴,很是痛苦的说道。
他的手已经不是掐着她的下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掐着她的脖子了,那力度,那狰狞的表情,大有一副非把她掐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