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帝王一般,矜贵优雅又高高在上的样子,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台阶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凌越与管姝,然后院子里的那一群人则是很恭敬的唤着他。
What?!
少主?
杨立禾杵在原地不会动了,满脑子全都那一声“少主”。
这一刻,杨立禾的脑子是空白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震惊,愕然,诧异,木讷,所有的表情全都齐中在她的脸上。
嘴里还含着一口酒,竟是都忘记要吞下去了,也没喷出来,就那么含在嘴里。手里还端着一杯酒,她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杵立着一动也不会动了。
然后,只见着墨君博迈步朝着她走来,薄唇微微的往上扬着一抹不易显见的弧度。
看着他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步子,杨立禾的心里升是莫名的升起一抹心虚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想要转身落跑的冲动。
我嘞个去!
她都做了什么事?
竟然把顶头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给泡了?还把他给推倒睡了?
这可不是上司一个身份啊,通俗一点,这是她的老板啊,大老板啊!这要是在古代,那就是他是主,她是仆啊!
她就这么把他给硬生生的抢了,泡了,睡了?
呃……
怎么就有一种莫名心慌又心虚还害怕的感觉呢?
特别是,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然后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他那浑身高冷矜贵的气质却是一点也没有退,反而还更加的逼人了。
他就像是被那一层王者一般的气息笼罩着一般,那四射的光环,怎么就那么晃眼呢?
“噗!”就在墨君博走近她,在她面前站立之际,杨立禾那含在嘴里的酒就那么朝着他喷了过去,而且还喷了他一脸。
呃……
所有的人都被她这个动作惊到了,怔住了。
墨君博隐隐的蹙了下眉头,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
院子里,每一个人的视线都直直的锁在她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是各异的。
看着他那一张俊脸上沾满了她的口水,就连那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沾着点点酒渍,而他脸上的表情更是不能用怪异两个字来形容了。
“噗哧!”
杨立禾杨笑出声,然后本能的动作就是伸手去抹他的脸,“抱歉,抱歉,少主。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你的气场给震慑到了,我帮你擦了擦了。”
所有的人再一次被她的动作给惊到了,个个都是瞪大了双眸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
最郁闷的自然要数她的直接上司陈林了,整个人都已经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该是做何反应了。
杨立禾,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是专门来克他的,好好的来参加个这么难得的宴会,她也能喷了少主一脸的口水。
杨立禾那手是在给墨君博擦脸,但是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杯酒啊。也不知道她故意的还是真的给惊着了,总之就是随着她给墨君博擦脸,那端在手里的杯子就那么一倾倒,杯子里全部的酒都洒在了墨君博的胸口。
我去!
陈林已经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双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捂。他可以说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吗?
至于其他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一个的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似的,嘴巴更是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女人,哪来的?
这么不怕死,竟然敢对少主这么无礼?
“啊?”对于自己的动作,杨立禾也是呆住了,小脸很是纠结的看着墨君博,一副手足无摸样子。
墨君博很是平静的看一眼她,对着管姝沉声说道,“带少奶奶去房间换身衣服。”
管姝点头,“好的,少爷。”然后对着杨立禾很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奶奶,请跟我来。”
什么?!
听到墨君博的声音以及管姝对杨立禾的称呼,所有的人再一次沸腾与不可思议了。
这个女人是少主的妻子?
其他人都不认识杨立禾,但是陈林是认识的啊!
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没有听错?
少主说杨立禾是什么来的?
少奶奶?
我去!
杨立禾什么时候成少奶奶了?竟然是少主的妻子?他刚才还说什么来的?
哦,对!他说让她去认识一下组织里的精英,这是她的好机会?
少主没听到他说的话吧?
杨立禾,你这个死女人,你泡上了少主,成了女主人,也不跟他提前说一声啊!亏他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劳心费神的训练她,帮助她。她竟然都没把他当自己人了。
简直太气人了。
墨君博低眸看一眼自己被酒淋湿的衣服,白色的衬衫红了一片,胸口有凉凉的感觉。转身朝着屋子走去,换衣服。
墨君博一离开,院子里瞬间就更加沸腾了,那些人直接将陈林围住,然后七嘴八舌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追问着。
陈林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啊,他哪里知道这些个事情?
屋子里,杨立禾看着那摆在沙发上的裙子,并没有动手换衣服的意思。
管姝带她到房间后离开了。
所以,此刻,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环视着房间里的装修,还是墨君博的风格,简单的黑白灰,依旧还是低调中的奢华。
杨立禾心情很不爽,如果说喷的那一口不是故意的,那么那一整杯酒就是故意的。谁让他骗她来的?
嗬!
他的烈焰门的少门主,那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知道不告诉她,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气死她了,气死个人了!
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的把自己的大老板给睡了。
睡也就睡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态度。让她有一种,他在玩她,而且还玩的很爽的样子。
杨立禾愤愤的一咬牙,小脸气呼呼的,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然后眼眸一闪,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朝着门口走去。
“咔!”门被人从外面开进来,墨君博就像一堵墙似的将她堵在里面。
“怎么?才把我睡了,就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