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谢谢不是高玉瑾说的,而是曾翼说的。

至于高玉瑾,已经整个僵住了,一脸错愕的看着老太太,好半晌转眸看向曾翼。在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之际,老太太又说话了,“翼儿刚进公司,对公司不熟悉,你就当他的助理吧。”

边说边睨视一眼高玉瑾,特别是她的那腿,然后又加了一句:“你腿脚不方便,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翼儿是你堂哥,还能照顾着你一点。”

“奶奶放心,我一定会很好的照顾着玉瑾妹妹的。”曾翼看着老太太一脸恭敬的说道,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高玉瑾,那眼神让高玉瑾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敢肯定,这一切都是曾翼在老太太面前搞的鬼。她都还没来得及跟老太太开口,老太太却是让她进公司了,而且还是让她当他的助理。

最重要的老太太说的那句话“你腿脚不便,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她是腿脚不便,可不是脑子也残了。她不是去帮体力活的,需要腿脚灵活。她只要脑子够灵活,有什么事情做不了的。

老太太这摆明了就是偏心,已经开始偏向曾翼了。

“奶奶,我……”

“妈,这怎么好使的啦!”易美玲愤愤的瞪一眼曾翼,看着老太太一脸抗议又不甘的说道,“玉瑾……”

“你有意见?”老太太打断她的话,厉声疾色的盯着她。那眼神,凌狠,阴鸷,森凉,全部汇齐,就那样如一个幽灵一般的剐视着易美玲。

易美玲冷不禁的颤了一下,怯懦了两下,双眸有些害怕的看着老太太,没敢再说话了。

老太太又是厉了她一眼,“还有,下次再让我听到‘孽种’‘野种’这样的字眼。谁说的,自己撕了嘴巴。别怪我不客气!要不是服气,可以滚出我高家,没人拦着你!”

老太太这话说的可是很严重了,一点也没有把易美玲放在眼里。

如果说以前,高玉瑾是个正常人,又与容肆关系密切的时候,那她是肯定不会说这句话的,她也不敢说。她还指望着高玉瑾给她高家带来荣耀呢!

但是现在……

哼!

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她的腿有什么起色。容桦的态度已经明显有所改变了。既然如此,她还何须给她们好脸色?

易美玲一脸吃惊又震愕的看着老太太,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她,但是这话还不就是说给她听的吗?

这个家里,也就她喊曾翼“孽种,野种”的。

老太太这心,可是有够偏的啊!

然而,尽管她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与不服,也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对着老太太很是恭敬的说道,“知道了,妈。”

老太太凉凉的睨她一眼,看向曾翼,一脸和颜悦色的说道,“翼儿,吃饭。”

“是,奶奶。”曾翼很是敬重的应着,然后又对着易美玲很是尊重的说道,“大伯母,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伯母多海涵了。”

易美玲凉凉的哼了他一声,“你过奖了,以后在公司还得请你多照顾着玉瑾了。”

易美玲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搞出来的,但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又不好说的太过份了。只能压在自己心里,那种滋味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当然,我一定会的。”曾翼看着高玉瑾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了,好玩的游戏现在才只是开始而也已,你们欠下的债,会一点一点的要回来的。

易美玲,我会让你后悔的,也会让你身败名裂。

……

言梓瞳站在洗浴室的洗手池前,对着镜子刷牙。

晨起,还没换衣服。一件白色睡袍套在身上,仅在腰间松松的系了一条腰带,及肩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个丸子头。

嘴角沾着一圈白色的牙膏泡沫,脸上还抹着一层洗面脸的泡沫。

她习惯洗面奶抹在脸上后不立马清洗,而是刷牙。刷好了再清洗脸上的洗面奶。

昨天晚上,容肆大发慈悲的没有折腾她,就只是抱着她,盖着被子纯睡觉。

这样的夜晚,简直就是如临大赦一般。

自从他开荤之后,除了每个月她家大姨来家访的那几天,哪一天他不得吃上一顿。

所以,昨天晚上,她真是有一种感激涕零的感觉。

自然,窝在他怀里,睡的也是很香甜的。

一夜好眠,可以说自从被他宠在手心里后,就每天晚上都是好眠的。

心情愉悦,刷着牙,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

起床的时候,容肆还没醒,看他睡的一脸舒畅的样子,也就不忍心吵醒他。

她是轻手轻脚又小心翼翼的拿开那环在她腰上的手下的床。

其实倒是有一种想继续打量他的欲望的,不过怕被他逮个现行,然后勾起他那一份自恋与狂妄。

于是,只是稍稍的看了他片刻便是下床了。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连在床上,也是耐力持久。

所以,还是不要搓火的好。特别是一大早的,真要把他的那团火搓起来了,倒霉的还是她。

这一点,言梓瞳已经得出十足的经验了。

一抹高大的人影挤进来,一双长而有力的臂膀环向她的腰,大掌十指交叉覆于她的腹前。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把她脸上那还没洗去的洗面奶全蹭了去。

没有说话,只是唇埋于她的颈窝处,亲了亲。

言梓瞳“咯咯咯”的轻笑着,她怕痒,而且最怕痒的地方是颈窝处。

此刻,随着他的磨蹭与亲吮,她已经敏感的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别闹啊,我在刷牙,脸上洗面奶还没洗掉。”她拍了下他的手背,娇声说道。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吸吮着她的颈窝,大掌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游移着,脸颊依旧磨蹭着她的脸。

早上,他还没有刮胡子。下巴处已经有一点胡渣沫冒出,随着他的磨蹭与亲吮,胡渣沫隐隐的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

“我也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