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上的是一双冰冷而又带着一丝厌恶的眼眼。
高湛就那么凉凉的瞥着她,没有一点情感,然后起身,不言不发的转身进房间。
沈从嫣就那么怔怔的,呆呆的立于原地,双眸一片茫然呆滞的看着房间的方向,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酸酸的,涩涩的,带着一抹苦意。
昨天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他的嘴里一直喊着的是“言梓瞳”,她又怎么还会奢求他心里有一点她呢!
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仰头不想让那泪掉下来。
默默的拿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每一件衣服感觉都有千斤重一点,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高湛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衣服。见沈从嫣还在,略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冷冷的看着她,凉凉的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沈从嫣一脸震愕的抬眸看着他,眼里满满的全都是悲伤与痛意。
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又说了一句:“别忘记了吃药。”
这个药指的是什么,她当然知道了。
当然不会是关心她的身体,怕她生病让她吃药。而是在提醒甚至命令她吃事后药。
他这是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呵!
沈从嫣冷笑,他可以让言梓瞳怀上他的孩子,却不愿意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高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好!”沈从嫣直直的盯着他,点头,那语气和表情中都透着一抹伤痛与浅恨。
高湛似乎意识到什么,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还不是怀孕生孩子的时候。你公司现在这么忙,缺不得你。更何况,我们的婚礼还没办,证也没领。你要是现在怀孕的话,对你的影响不是很好。”
呵呵!
沈从嫣心里又是一阵冷笑。看,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这还全都是为了她好了啊!
淡淡的勾唇一笑,朝着他走过去,与他之间保持着两步之距,双眸直直的勾着他,缓声说道,“等我忙完了这次的新品发布会,回Z市后,我们去领证吧。”
高湛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道晦暗,似是抵制的。不过很快便是消失,看着沈从嫣淡淡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我公司还有事,先去公司了。你自便。”
说完也不等沈从嫣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从嫣看着他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重重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恨与怨。
言梓瞳,我一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这般来还你的债!
……
言梓瞳还没睁眸,习惯性的往他的怀里钻去,又拱了拱。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后继续舒服的睡觉。
倒是苦了容肆了,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随着那有意无意的拱,那柔软的唇一下一下的亲在他的胸膛上
顿时,阵阵的电流从四肢百骸蹿起,有一种把她吞腹入肚的冲动。
但是在看到她那一脸舒逸安静的睡容时,硬生生的忍下了那一抹欲望的冲动。
夜里把她折腾的太狠了,此刻真不忍心再累着她。
一辈子,他们有的是的时间,不急于一时。
那巴掌大的脸上都还有一丝倦容。
在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又屈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一刮,宠溺的轻声说道,“小妖精,就知道点火。一大早的,让我无处泄火!”
她吸了下鼻子,没醒来的意思。环在他腰上的左手无意识的上下攀抚着。
他的整个身子猛的一僵,赶紧制止她那不安份的手,再这么乱摸,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还有就是为了她那受伤的掌心着想。
“有伤也这么不安份!”轻声的嘀咕着,将她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腰际。
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她的颈下抽出自己的手,又小心翼翼的下床。
言梓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床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一脸迷蒙的环视着房间,似是在寻着他的身影。
难不成夜里是她在做梦,太过于思念他,竟是梦到他回来,还那么激烈的做事了?
哦,天!
言梓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纱布还是缠着。
她好像记得他拆了纱布的。
但是,为什么,她身上的睡衣没有了?脱了?
莫不成梦着梦着,她自己把睡衣也给脱了?
如此想着,言梓瞳的脸上浮起抹羞红,这是没脸见人了啊!不止做春梦了,还自己把睡衣也给脱了?
果然,思念不是一种好东西,害人不浅啊!
仰头一脸阴郁的望着天花板。再理智的人,在这方面也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醒了?不睡的话就起吧,洗漱吃早饭。”言梓瞳正郁闷着的时候,房间门推开,熟悉的声音传来,然后见他一身清爽又心情愉悦的朝她走来。
言梓瞳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不是做梦,而是他真的回来了?
所以,夜里那激烈的运动也是真的,不是她做的春梦?
怪不得浑身都散架一般,两腿间还有酸酸的软软无力的感觉。
禽兽,把她折腾的这么狠!
一脸怨念的瞪他一眼。
容肆弯唇一笑,迈步朝她走来,在她身边的床沿坐下,大掌轻揉着她的发顶,“容太太,怎么见着自己的老公,不认识了?还是觉得夜里是自己在做梦?”
言梓瞳又是嗔他一眼,轻声的埋怨道,“禽兽!”
他温和一笑,凑唇在她面前,与她之间的距离仅不到一公分。他的唇几乎都能触到她的唇,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禽兽,你是什么?被禽兽看上的女人?”
她抬手欲朝他捶去,却被他握住手腕,一脸关切的说道,“手上还有伤呢!不记得医生嘱咐你的话了?要打,等伤好了再打,你想打哪都行!”
言梓瞳怨嗔他一眼,当然,心里是甜蜜蜜的。
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笑的一脸邪肆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手伤不方便,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穿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