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瞳没有回教室,而是徒步回了公寓。
这个时候回教室,指不定要遭多少异样的眼光。最重要的是她两手手掌的伤口需要处理。
看着手掌上那划破的伤口,这时才感觉到一丝痛意。
血沾满了她的手掌,就连衣服上都有血病。
半小时后回到公寓,按指纹进屋。
好在家里具有常用药,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毫不犹豫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整瓶浇向左手手掌,然后换右手。
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她强忍着痛意,拿过纱布随意一缠包好。
手机被高湛折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第一,让杨立禾把高湛与言希敏的视频发给她。第二,买个手机。
容肆如果打不通她的号码,肯定急着。
好在家里装了无线座机。
拨通杨立禾的号码。
“嘿,宝贝。想我了吗?”杨立禾那惯有的风骚又妩媚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愉悦之意,“猜猜看,我现在在哪?”
“现在没空跟玩猜猜看,把三年前高湛和言希敏的滚床单视频发我。”言梓瞳沉声说道。
“哇哦!”杨立禾兴奋的吹了个口哨,“亲爱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呢?这可是珍藏哟,怎么突然之间要动用珍藏了呢?”
“那一对母女,竟然敢再一次设计我!既然放着好日子她们不过,那就过苦日子去吧!”言梓瞳一脸阴冷的说道。
“我靠!”杨立禾一声低咒粗骂,言梓瞳只听到重重的拍桌声,然后是杨立禾愤愤的说道,“姑奶奶本来还想让她们多活两天的,既然这样,让她们早点去死!宝贝,你在哪?我来找你。”
“在家!”
“你是说倾城公寓?”
“嗯。”
“等着!”说完,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等着?
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也在这里?她在这租了房子?
言梓瞳的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门铃响起,然后是杨立禾的声音,“瞳瞳,开门。”
言梓瞳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门方向走去,开门。
“怎么一股腆酒的味?”刚开门,杨立禾便是闻到了腆酒味,吸了吸鼻子,然后视线落在言梓瞳那缠了纱布的手。而且还是两手掌都缠了。
“你手怎么了?谁弄的?容肆呢?他知不知道?”杨立禾一脸担忧又心疼的看着她,急急的问。
“没事,小伤,死不了人。他出差了,还在再两三天才回来。”言梓瞳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就好似那伤根本就不是在她身上一般,“你怎么在这?”
“我把你隔壁那单位租了。”杨立禾漫不经心的说道,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拆开她左手上的纱布。
当看到两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杨立禾目瞪口呆了,简直无比的震惊与心疼。
“我靠!哪个鸟人伤的?姑奶奶去灭了他!”杨立禾一脸愤然的咬牙切齿,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全都愤杀,“你这只用腆酒消炎没用,先去医院,这么长又深的两条伤口,你得要缝针。这只呢?给我看一下。”
边说边拉过言梓瞳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拆开纱布。与左手两条伤口不一样的是,右手的伤口是规则的,差不多把整个手掌都戳破了。
“去医院。”杨立禾急切又心疼的说道,当然不忘记先把纱布缠上,以免感染。
医院,当医生看到她的两个手掌时,也是被吓到了。
缝好针,又让吊了两瓶水。
“怎么回事?现在能跟我说了吗?”杨立禾陪着她吊水,没有去挤输液大厅,而是给她办了一间单人病房。
“手机先给我用一下。”言梓瞳没有回答她,而是问她要手机。
杨立禾想也没想的把手机递给她,然后看到她那包着纱布的双手时,又把手机收回,“你给谁打电话,你报来我给你拨。”
“给容肆发个短信。”言梓瞳一脸平静的说道,“你就说,我手机摔坏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杨立禾按着她说的,给容肆发了条信息过去,当然说了言梓瞳的名字,也报了自己的名字。
容肆这会正拨着言梓瞳的电话,然后却一直提示是“无法接通”。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正想给沐乔旸打电话时,提示有短信进来。
点开一看,是言梓瞳用杨立禾的手机发的。
立马回拨过去。
杨立禾正等着言梓瞳说是怎么一回事,手机响起。看一眼来电显示,正是言梓瞳刚报给她的容肆的那串号码。
“你男人的电话,接吗?”杨立禾将手机往她面前一递,轻声的问。
言梓瞳点头,然后朝着她做了个噤声手势。
杨立禾划过屏幕,拿着手机贴向言梓瞳的耳边。
“喂。”言梓瞳若无其事的接起他的电话,言语之中透着一抹淡淡的暖意。
“下课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暧暧的带着淡淡的宠溺。
听着那熟悉而又令她思念的声音,言梓瞳只觉得鼻尖微微的泛起一抹酸意。有一种满腹的委屈得到安慰的感觉。
“嗯,刚下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你那边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容肆微笑着说道,“手机怎么摔破了?”
“不小心掉水里了。我一会去买,买好了告诉你。”
“和杨立禾在一起?”
“嗯。”
“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他轻声问。
“没有啊,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安心谈合作就行了。”言梓瞳浅笑,一副轻松自在的说道。
“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他沉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肃宁。
“等你回来了再跟你说。”言梓瞳愉悦的说道。
是的,她是这么想的。等他回来后,应该跟他说一下这事。万一高湛拿这事做文章,她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相信,他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好。”容肆应声,“我回来后,你再告诉我。手机一会我让人送到家里,卡呢?是不也不能用了?”
“嗯。”
“一起办好了送过来。”
“怎么不跟他说你手受伤了?就你这伤,两三天也好不了啊!”杨立禾一脸担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