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云说得可是大实话,苏青依觉得他们俩在一家学院里学习,根本就没有必要了派一辆马车。

先前老夫人说她乱花钱,让人觉得侯府财大气粗,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做出一副家里穷困的模样来。

而且,那儿学员那么多,她也是不想让人说靳流云和靳霓裳的感情不好。

可没想到靳霓裳却自己先回来了,她打算再派马车去接靳流云,却被靳霓裳拦着。

她看靳霓裳的样子,显然是在古玄学院受了欺负,这才赶紧问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最后也就把派马车去接靳流云的事情忘了。

“哼……”老夫人看了靳霓裳一眼,冷哼了一声。

“老夫人,我和臣臣正巧经过素斋坊,知道您喜欢吃那儿的素菜,就给您带了些回来,您乘热吃点儿!”靳流云提着食蓝上前,先是对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道。

“也就你记得我这老太婆了,正巧也吃午膳了,那就摆膳吧!”老夫人对高妈妈道。

饭间,老夫人倒是一直在问靳流云和靳云臣最后在学院里的生活感觉如何?学习得怎么样?

“梵元校长亲自教你,我就放心了。”老夫人很欣慰。

“可不是吗?有校长教大姐姐,还用得着别人教吗?在严老师课上能睡觉的,也就咱们大小姐一人了。”靳霓裳口气酸酸的,就跟喝了一坛的醋似的。

老夫人在听到靳流云在上课的时候睡觉时,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而靳流云却是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头天晚上跟师父学习得太久了,结果课上就顶不住了。”

言罢,还俏皮的吐了下舌头,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校长连夜教你?”老夫人道。

“是啊,师父拿了许多秘籍给我看,让我按着秘籍修习,有什么不懂得再去问他,后来我问师父我是否可以不去听老师们的课,在院子里自行修炼,师父答应过。”其实为了这件事情,靳流云不知道求了梵元多少次,梵元一开始觉得这的确是不好。

后来看了看靳流云的修为底子,又去看了看严正上的课,最终也觉得的确是让她自己一个个待在院子里修炼,比在课上听那些没用的要来得快一些,他也就默许了。

“这样就是最好的。”先前老夫人的确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高兴,可当听到靳流云的话之后,她也就跟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她看来,梵元的修为自然是比那些劳什么的师长的修为要高,而靳流云现在是梵元亲自指导,也就没什么可不高兴的了,反倒觉得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情,真的可以很放心了。

“霓儿,你也别闹脾气,在学院里受了其他学员的欺负,怎么倒是把气撒大小姐身上了,你该跟大小姐好好学学,有什么不懂得可得去问大小姐。你与大小姐是亲姐妹,大小姐自然是会指导你的。”苏青依一脸厉色地对靳霓裳道,随后看着靳流云一脸笑意,“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靳流云在心里冷笑,苏青依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知道她是梵元亲自教导,就想着让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她学习,他这个算盘可真是打得太好了。

完全是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啊!

“二娘说得极是,二妹妹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大可以来问我。”靳流云一脸笑意地道。

靳霓裳却在看到她的笑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不过又听靳流云道,“只是,师父给我的那些秘籍还真的没有办法给二妹妹学习,若是让师父知道了,师父会跟我断绝师徒关系的。”

靳流云一脸为难地看着她们母女俩,苏青依就跟吃了一嘴苍蝇似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却是干笑了两声,道:“那,那也是当然的。”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学习这些了,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她想让靳霓裳跟着靳流云学梵元给她的秘籍了。

“那就太好说了,二妹妹不懂就来问我吧。”靳流云一脸大方。

可靳霓裳和苏青依的心里可不见得有多么的好受,完全感觉自己像是被靳流云戏耍了一样,可却又觉得不是。

“娘,你为何要让我去问她,我现在看到她就心烦得不行。”吃过午饭之后,靳霓裳跟苏青依一起回到房里,就免不了抱怨道,她也不知道苏青依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让她去找靳流云问问题,这可比杀了她更痛苦。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想过没有,现在靳流云都不跟你们一起上课,反倒是梵元亲自教导,她是梵元的徒弟,他自然把自己的绝学都教给靳流云,如此一来她学到的东西就更加的特别,而你跟着在大家一起上课,学到的东西大家都学会了,这样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接近靳流云,然后再想办法让梵元也把你收为徒弟,如此一来你才有机会超越靳流云,不然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明白吗?”苏青依在饭间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件事情细细地思量了一通,在得出结果的时候,也只能先委屈自己的女儿。

她的心里虽然很不乐意,但再不乐意这出戏还是得演。

而且,他们还得对靳流云好,把她捧到天上去,让她以为她们是真的知道错了,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欺负她。

更加不会排挤她,先借着靳流云爬上位,再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靳霓裳成功的成为梵元的徒弟的那一天,再把靳流云一脚踢开。

她只会让靳霓裳的踏脚石,而她也是什么都不是。

如果她明白这一切道理的话,自然也就愿意去对靳流云示好,再找机会接近梵元。

“娘亲,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靳霓裳有些心动,她确实是想让梵元收她当徒弟,但梵元那种人根本就不是命令就可以得到这些的。

她的身份也威胁不了梵元,他可是是当今皇上的师父,所以她这些也就不必多想。

“当然可行,靳流云又怎么知道,我们做这些,其实是为了让你成为梵元的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