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定很害怕吧。”顾泽昊咬着她的手指头口齿不清但语气肯定。
这一刻他突然后悔自己昨晚的固执，为什么要置气不理她呢？想想那个只有五个字的短信，应该是她在极度慌乱自责的情况下才发的。
在单纯的环境乖乖巧巧长成现在这模样，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及良好的心态面对这些突发事件。上一次遇到丁思璇的挑衅甚至动手，他不得而知任她自己消化。这一次他知道却故意没有主动联系她更别说安慰，结果他的小东西就生病高烧到昏倒。
“还好啦，不是有你嘛，你看你多厉害啊，人不在都能替我解决麻烦，你太好了，mua。”夏程程毫不保留的展现自己的崇拜及感谢。
顾泽昊被吻的有点心虚，见到她之前他是抱着必须有个合理的完美的解释才能消气的想法。此刻，他觉得只要她开心，其它不重要。
夏程程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在生气这件事，连忙又讨好的再次mua一下，“好啦，我都签了处罚条款了，你能不能别在意我跟许晋来吃饭这件事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告诉你哦，照片我偷偷看过了，有几张拍的还挺好看的，我决定选几张冲洗。”
“……”在她高烧昏睡不醒嘴里还嘀咕“对不起”三个字时顾泽昊已不再生气，但这不代表他认为那些照片有被冲洗的价值，“我们可以另外去照。”
至少是认认真真被拍，而不是被偷拍。
“以后再说啦。”夏程程说风就是雨，“你开灯，去拿电脑过来，我们一起看看，你给我点意见，我要挑选三张，我宿舍放一张，你办公室放一张，另外一张放家里，好不好？”
“……”顾泽昊无奈，虽不屑狗仔的作品，但又沉迷她的安排，“行，三十张都没问题，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看。”
“不行，我正好想起来了，不给看我睡不着。”夏程程难得像个孩子一样固执，“你快点啦，哎哟……头又有点晕了……”
“好了好了，别装了，我去拿，躺好！”顾泽昊发现是真的拿她没办法。
前前后后将18张照片看了不下3遍，删掉了顾泽昊怒摔话筒的那张以及几张她的大头特写和手部戒指特写照，剩下的10张合影每一张都令夏程程喜欢到不行。
“顾叔，你看这张，你笑的真好看。”夏程程指着一张她正说着什么顾泽昊偏头听的认真笑的也挺投入的照片。
顾泽昊：“……”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他也很少照相，所以能亲眼看到如此笑容的自己，连他本人都吃惊，原来他笑起来是这个样子。
“还有这张，虽然我笑的很傻，但你表情很帅我很喜欢，所以我要打印出来放在宿舍书桌上。”这是一张顾泽昊一本正经耍帅的看着前面，夏程程仰望着他笑的眼睛都弯了。
顾泽昊偏头看了一眼，“多印一张，我的办公桌也放这张。”
“喂，你干嘛这么自恋。”夏程程鼓嘴不满。
“我恋你。”顾泽昊盯着照片中傻笑的夏程程越看越喜欢。
夏程程：“……”
现在练就云淡风轻说情话的技能了吗？可……“那你换一张啊，这张好难看，笑得好傻啊。”
“不换，我喜欢。”
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看你眉眼弯弯发自内心高兴的样子。
就像那个炎炎夏日人多嘈杂的大排档，你欢喜兴奋的朝我的方向走来，像一阵惬意的凉风，吹进我烦躁不耐的心底。
……夏程程对某人的欣赏水平持大大的怀疑态度，“那你不要给别人看到了，真的好傻。”
顾泽昊点头，那是当然，他的宝贝不与别人分享。
最后的结论是不用再费心思挑选了，除了顾泽昊钦点的那张要印两份之外，其余的都冲洗一份，夏程程打算做一个小的照片墙。
夏程程心满意足后终于耗光了所有的精神气，睡意强势袭来，顾泽昊将电脑拿回书房回来后发现他的小妻子已经睡着了，他盯着她的睡容笑得满足又温柔。
顾泽昊并没有立即躺下，他转身出了卧室再次回到书房。
已经接近凌晨2点，韩代在提示音响了两声后接听了电话。
“将孙甜甜交给许晋来。”顾泽昊直接道。
“……”韩代反应过来后无声的笑了，“好的，我马上email过去，明天一早再电话确认。”
“告诉他自己的事自己处理，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明白。”
挂完电话韩代终于松了一口气，程程不仅能使老板冲动，也能使老板冷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诡异又奇特。
~
第二天夏程程醒来的时候孙振槐已经在客厅等候了，经过复查她恢复的不错，一觉醒来体温已经控制在37度左右了。
“肺部还有一点喘息，药要按时吃，另外多喝水，吃清淡点，我明天再过来复查。”孙医生收掉听诊器后下医嘱。
“谢谢孙医生，麻烦你亲自跑来。”夏程程一想到昨晚顾泽昊电话里态度恶劣，她此时恨不得九十度鞠躬感谢。
孙振槐傻笑，“小嫂子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呵。”
“吃早餐了吗，留下一起吃吧。”夏程程起床瞄到旁边餐厅已经摆好了早餐。
“呵呵，好……”孙振槐啊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顾泽昊推着往门口走。
“明天准时过来，现在你可以走了。”顾泽昊直接逐客。
他不会承认看到老婆对孙振槐笑他很吃味，更何况他只给老婆做饭吃，换句话说，他做的饭目前只对老婆供应。
“哥……”孙振槐气闷，他泽昊哥还真是重色轻弟啊，“喂，哥，你别推我啊，我嫂子都留我吃饭了，你们家谁做主啊？”
夏程程谴责的看着顾泽昊，他会不会太不好客了，况且孙医生又不是普通的客人，“顾叔你干嘛呢，孙医生辛苦过来一趟吃顿早饭是应该的啊。”
“他吃过了不用再吃了。”顾泽昊睁眼说瞎话。
夏程程：“……”
“不信你问他。”顾泽昊背对夏程程给孙振槐递过去一个“敢赖着不走试试看”的眼神。
夏程程看向孙振槐，用眼神询问。
“呵呵呵，小嫂子，我想起来我九点半约了个复诊的患者，现在得急着走，就不留下吃饭了，嘿嘿，小嫂子再见，小嫂子拜拜。”孙振槐心里苦啊，虽然边吃早餐边和小嫂子聊天顺便了解一下他俩的故事是件非常诱人的事，但比起来，还是得罪泽昊哥更可怕。
夏程程将信将疑，嘴角扯笑，“呃……那你慢走啦，今天辛苦了。”
她坚持将孙振槐送到电梯口，顾泽昊自然得跟着，电梯门一关，夏程程便变了个脸，“顾叔，你刚才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威胁孙医生了？”
“没有。”顾泽昊坚决否认。
夏程程才不会信，“今天就算了，明天一定留他吃早餐，人家不仅亲自来一趟而且还喊你哥，你得对弟弟友爱一些。”
顾泽昊：“……”
友爱？他只掌握一门爱夏程程的学问。至于明天留吃早餐，既然老婆发话了，“好。”
夏程程并不知道到他这个“好”只是针对留孙振槐吃早餐。
等第二天夏程程发现早餐是外卖送来时，她无语了。
“顾叔，我的手机呢，我起床就没找到。”夏程程吃完最后一口粥一边擦嘴一边问。
“……没电了，放在书房充电，你要好好休息不要总玩手机。”顾泽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哦，我只是想给宿舍去个电话。”夏程程说着便起身往书房走。
还没迈开腿就被顾泽昊拽住胳膊，“客厅里有座机，或者用我的手机。”
“我还想看看小鹿或者唯一有没有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呢。”
“她们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会随便骚扰的。”
“……”夏程程察觉到了丝丝不对劲，“顾叔，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不对，你就有。”夏程程一脸笃定，“你故意不让我看手机，是不是BBS被恢复了，大家又在讨论那个帖子。”
“胡思乱想什么呢。”顾泽昊起身收拾碗碟，始终不敢和夏程程对视。
“你别走，你看着我说。”
顾泽昊：“……”
不得不抬头对视，他看到她眼睛里的坚信与极力掩饰的慌乱。
“是不是？”夏程程追问。
哎，顾泽昊败下阵来，算了，他没办法对着她清澈的双眸撒谎或者隐瞒，“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家不会再记得那个帖子，不想让你看手机，是因为你说要让许晋来自己处理。”
夏程程：“……”
所以呢？
“所以，我将你的手机静音放在书房，我不喜欢他打电话给你，更不喜欢你接听他的电话。”终极想法说出来后顾泽昊才得以认真的和夏程程对视，坦诚过后就是坦荡。
夏程程被他极为慎重认真的态度震慑到了，“顾叔，你放心啦，就算手机在我手里，我也不接。”
“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手机我还得扣着。”
我信你不会接，但我不信许晋来。
夏程程：“……”
这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万一我爸妈打电话来怎么办呀，他们周末都会打给我的。”
“放心，不会错过，我将你的来电全部转接到我的手机了。”
夏程程：“……”
那还扣着手机有P用呀，她略不满的看着顾泽昊，“那都转接走了我还怎么接，手机为什么不给我。”
“短信没办法转接。”顾泽昊理由充分。
夏程程竟然无力反驳，“好吧，万一他发了短信你删了行了吧，我眼不见为净。”
“好。”早删了三条了我只是不说，顾泽昊心里默默道。
于是整个周末夏程程都没摸着自己的手机，倒也没觉得不适。
因为夏程程高烧刚退，顾泽昊也不让她出门，周六在家躺了一天，晚饭过后顾泽昊终于舍得带她出去遛弯了。
突然获得放风的机会，夏程程干脆提议去逛超市，顾泽昊起初不太同意，周六超市人多拥挤不利于她养病，但耐不住夏程程软磨硬泡。
超市果然人多到连收银都得排长队，顾泽昊盯着长长的队伍眉头紧蹙，他在思考要不要打电话叫个人过来帮忙排队，他先带着老婆回家了。
“顾叔，这是我们第一次逛超市。”
突然他的小妻子昂着头小声对他说话，顾泽昊很享受她这样像偷吃了甜食的甜蜜劲儿，“喜欢？”
夏程程伏在他胸膛点头，“不是喜欢逛超市，是喜欢跟你一起逛超市，你没发觉我们约会的次数不多吗？正好这就是啊。”
好吧，这一刻，顾泽昊重新定义了逛超市这件寻常事，如果此时人能不这么多，他真想来一句“老婆要不我们再逛逛吧”。
“那常来。”下一次，我一定从开始就带着约会的心情，顾泽昊暗自决定。
“嗯，我选材料你做饭，完美，呵呵呵呵。”
顾泽昊捏了捏她的鼻子，夏程程看着他笑，长相气质都分外出挑的两人，顿时又成了超市一道唯美的风景。
切换成约会的心情，连排队速度都似乎比先前快了，夏程程将推车里的东西一件件往收营台上放。
她弯腰再起身的空隙，顾泽昊丢了一个长方形盒子进去她没发现。
直到她拿完所有选好的物品，才发现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长方形盒子，“顾叔，这是我们选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在车里肯定是我们的，放上去扫码。”顾泽昊催促她。
“哦。”夏程程将盒子拿着正反面看了看后放在收营台，嘴里还在反复默读盒子上印着的英文字母，好像有点熟悉。
收营台的工作人员是个30多岁的嫂子，她看了一眼一知半解的夏程程，再看了看憋笑的顾泽昊，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夏程程见对方笑的莫名其妙，顺着她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个盒装物品，她顿时反应过来，如遭雷击。
“……”夏程程回头瞪着顾泽昊，话在嘴边不敢说，说出来只会更丢人。
“买单。”顾泽昊指了指夏程程手里他的钱包。
夏程程憋气，将钱包往他怀里塞，旁人看着以为小姑娘和男朋友撒娇呢。
顾泽昊闷笑，接过钱包抽出卡递给还在笑的收营员。
“你干嘛买这个啊。”出了超市夏程程终于将不满说出口，一想到收营员那笑容她恨不得钻到地里去，“丢死人了。”
顾泽昊继续闷笑，故意曲解她的话，“不喜欢这个牌子吗？那你有什么指示我一定照办。”
“什么牌子不牌子，你胡说什么啦，我是说刚才你干嘛要买，你什么时候偷偷放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哦，你不想用，那正好我也不喜欢，直接丢了好了。”顾泽昊继续没正形。
夏程程崩溃，“我是说你干嘛要当着我的面买，你没看到那个收营员大姐在笑我们吗？”
“她不是笑我们买这个，是笑你拿着套套盒子左右翻看还没看懂。”顾泽昊很善意的阐述事实。
“？？！！！！”夏程程囧死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应该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直接将它丢在一边。
“别难为情了，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明白。”顾泽昊安慰道。
明白什么啊明白，况且明白是一回事，当面被人看笑话是另外一回事好不好？？！！
“我不是还在生病吗，你买这个干嘛？”夏程程防备性看着他问。
“家中要常备。”
“……”
这个人怎么说什么都有理，明明听着哪里怪怪的，但又无法反驳。
夏程程好气。
虽然必备了套套，顾泽昊还是很听话的本着病人为大原则，晚上光抱着，除了不老实的摸摸捏捏过过瘾，到底是没干出格的事。
“程儿，明天中午和爸爸一起吃饭。”
夏程程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爸爸？”
“我倒是希望是你爸爸。”顾泽昊有点委屈道。
那就是他爸爸，顾叔的爸爸，顾书记……夏程程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吓了顾泽昊一跳，责备道：“一惊一乍的，快躺好。”
“哦。”夏程程乖乖躺下，脑子里还在反复咀嚼顾泽昊的话，“顾叔，你说你爸爸明天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
“嗯。”
“……”怎么办，她现在就开始紧张了，那个人不仅只是公公，还是市委书记，“顾叔，他是不是和你说过已经在学校见过我了？”
“嗯。”在他电话打过去之前他爸的电话主动过来了。
“有没有说什么？”夏程程紧张道。
顾泽昊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赶紧安抚，“别胡思乱想，他对你印象很好，他私下很好相处的。”
再好相处也是书记，再好相处也是公公，夏程程默默无奈。
“丑媳妇迟早见公婆，况且我媳妇哪里丑了，明天就是简单吃个饭，你别有压力，今天早点睡，明天精精神神过去见他。”顾泽昊关了灯将她搂进怀里安抚。
~
夏程程第二天一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真想狠狠的将顾泽昊亲一口以示感谢，如果没有他昨晚不辞劳苦的安抚引睡，她不意外准因为紧张而失眠，那今天绝对只能顶着俩黑眼圈去见书记公公了。
还好她有顾叔，无所不能的顾叔。
“笑什么？”顾泽昊走进来从后圈住她的腰。
“笑你啊。”夏程程转过身来对着他。
“哦？说说看。”
“笑你怎么那么好。”
顾泽昊顺势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坐着，“哪里好？”
“哪里都好。”夏程程躲着他的唇笑的咯咯响，“你等等我还没刷牙呢，唔……”
他爱的人在他怀里醒来，他爱的人不施粉黛睡眼朦胧对着镜子笑得那样好看……他如此贪恋眼前的一切，美好的像是幻觉，唯有触碰、吮吸甚至啃咬才能让他满足踏实。
直到彼此都感觉到异样，顾泽昊才不舍的放开，盯着不足分米远不停喘气的小女人，顾泽昊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老婆，男人大清早经不起撩拨。”
“……”夏程程冤枉，“我哪有，刚才照镜子没看到黑眼圈，我想谢谢你昨晚不遗余力哄我睡才笑的。”
顾泽昊想说，就算你不笑，你哪怕木木讷讷的站在这里都是无声的撩拨。但转念一想，小东西如果反驳“那我不要来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办法，我自制力越来越差了，所以你得赶快好起来。”
“……”夏程程脸一红就推他走，“你赶紧出去，等会孙医生该过来复查了。”
~
孙振槐准时到达，复查后夏程程基本无喘息现象，体温也恢复至正常。
“看来哥照顾病人有一手啊。”孙振槐为了顺利留下吃早餐，可着劲抱大腿。
顾泽昊将他的小心思全部收下，嘴角忍不住抽搐，主动道：“留下吃了早餐再走。”
“哈哈哈，哥，你太客气了。”孙振槐内心早已敲锣打鼓。
这时候夏程程从餐厅走出来，“顾叔，你今天没做早饭吗？”
“我怕你吃腻了，今天陈记送过来。”
是吗？夏程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泽昊，不打算纠缠。
而一旁的孙振槐不动声色的垮了脸，泽昊哥太腹黑了，他就不会有主动妥协的时候。
趁两人不注意，他拿出手机编辑短信：【你老板我哥，真特么腹黑，饭是给吃，但不是他做的】
对方火速回复：【知足吧】
送走孙振槐，夏程程拉着顾泽昊出门来到商场。
“顾叔，你爸爸喜欢什么？”夏程程边看边问。
“也是你爸爸。”顾泽昊固执的强调。
“……好吧，爸爸喜欢什么？”夏程程改口重新问。
顾泽昊满意了自然乐得告知，“虽然送礼讲究投其所好，但他是为官之人，这么多年习惯了将爱好与弱点藏于深处，再说你也不用投其所好，心意最重要。”
夏程程似懂非懂，干脆直接点，“那送什么比较好呢？”
“你看着选，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毕竟是儿媳妇送给他的。
算了，说了等于没说，夏程程决定自己思考，又逛了大约半小时后，她突然灵光乍现，“叔，笔在哪一层有卖，好点儿的，起码是个牌子，我私房钱还有点儿。”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她的私房钱顾泽昊就忍不住想笑，“私房钱不是留着给我买礼物的吗？”
“……”夏程程谴责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啦，我会拿奖学金，大不了我下学期开始打工，保准够钱给你买礼物，实在不行给你买点地摊货呗。”
“来G.T吧，老板缺个私人助理，工资随你提。”顾泽昊顺着她的话笑道。
“哎呀，人家跟你说正事呢。”夏程程只差跺脚了，她在给公公选见面礼，这个人怎么不当回事啊。
最后顾泽昊将她带到商场第六层，在万宝龙专柜选了一块价格适中的签字笔。
顾泽昊看着她挑选买单再小心翼翼的拎在手里，还别说，她选的这个礼物小而精致还实用。
“顾叔，这个可以随身携带，工作开会都能带着，爸爸看到这个笔就会想到我。”夏程程一脸求表扬。
“嗯，媳妇儿有心了，你公公一定喜欢。”
两人到达约定地方，临到包间门口，夏程程顿下脚步，看着顾泽昊用商量的语气，“顾叔，等会我不能跟着你叫爸爸，他还不知道我们在纽约领证，那我等会叫什么合适？顾伯伯可以吗？”
“……可以。”
其实媳妇啊，你公公是第一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