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拿巴很是气愤,但是他毕竟还是有些瘦小,关键的是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昨天的面包也给了更小的妹妹。现在没有多少力气,想要反抗也是很难。
那个打手掰着手腕走近他,啧啧着说:“洗干净了就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啊,越看这脸蛋我还越是喜欢啊。”
打手怪笑着伸出手,要去拉纳拿巴。但是手伸到一半,就伸不下去了。
因为一个铁钳一般的手抓住了他。
打手抬头看到了肖邦,怒道:“你是什么人,不要乱管闲事!”
肖邦也阴恻恻一笑:“你不是想玩玩嘛?我陪你玩玩啊。”
打手脸上的怒色稍敛,再一看,发现这个家伙虽然外表十分硬朗,但是白皙得很,在地下街真是不多见,竟然开口说道:“好啊,你也一起吧。”
这可就完蛋了……
肖邦手上一发力,把他整个人一把扔了出去,重重摔在了一边的墙壁上。
肖邦接着以手为刀,砍下了一节板凳腿,跃向打手,以板凳腿来了个千年杀。
“啊——”这股钻心又从没有体会过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痛觉细胞,痛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人正哀嚎不断,肖邦在他身后轻轻说:“怎么样?好不好玩?”
“好你妈个头!你是想死……”
“还嘴硬!”肖邦一推板凳腿,又伸进去进去一寸。
“啊——啊!!!”
那人疼得快要怀疑人生,不断大吼。
“我再问一次,好不好玩?”
那人痛得哪说得出话,肖邦却又递进去一点,“看来还是不够好玩啊。”
“疼……疼……住手!……”那人呲牙咧嘴地说。
肖邦微微一笑:“那你先给我讲好不好玩?”
打手疼得脸都扭曲了,死撑着说:“好……好玩……”
“爽不爽?”
“……爽……”
“以后还要不要玩?”
“要……啊!不要——”
肖邦满意地点点头,“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肖邦松开手,转身离开,那个打手痛得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头顶在地上,屁股上插着一根木棍高高撅起,两只手则拼命扒着两片屁股减轻痛楚,样子着实可笑。
商贩和剩下的那个打手看得有点傻,肖邦走过来,剩下的打手才回过神,“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想找死!”他一拳打了过去,但被肖邦一把抓住,接着一个反关节,那人痛得也跪了下去。
商贩脸都吓绿了,这地下街没有什么治安,有点钱的都会雇佣打手,但是碰到这种强人才是最要命的。“你,你想要干什么?”
肖邦攥着打手的手,不管他的哀嚎,对商贩说:“没什么,我就是想帮这个小兄弟还上赊在你这的钱罢了。”
商贩见自己不用挨打,稍微松了口气,似乎还能讲讲道理,“他……加上今天的,他一共欠我们二十芬尼。”
一个马克是合一百芬尼的,而地下街物价比之地上要更贵,所以很多穷人更是吃不上饭。
肖邦看了一眼纳拿巴手上的面包,“初来乍到的,卖我个面子,就当我是新用户,打个五折吧。”
“五……五折?”
肖邦手上加了点力气,那个打手的哀嚎声更大了,“怎么,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吗?”
商贩一哆嗦,看到开始那个打手屁股长尾巴的惨样,嘴角一抽,只好说:“好,五折就五折……”
肖邦微微一笑:“我就说你们做生意的最识时务了。”
肖邦掏掏口袋,拿出十马克,“不用找了,既然五折,就多买点吧。”
商贩接过这感觉无比沉重的十马克,肉疼地说:“好……”
肖邦扭头对身后的纳拿巴说:“还愣着干嘛,这种挥泪大甩卖的机会可不多啊。”
这个商贩真的快挥泪了……
纳拿巴感觉这个陌生人似乎是“劫富济贫”的大好人,高兴地站起来,帮着肖邦盛了好几大袋的食物。
商贩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咬得牙关直响。
肖邦边走边说:“你是叫做纳拿巴吧?”
纳拿巴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先知啊!”肖邦神秘地说。
“额……不明白……可总之还是谢谢你啦。”
肖邦说:“不用谢,看你也是生活不容易吧,来随我们一起住吧。”
纳拿巴看着肖邦:“啊?和你们?我,我还有一个妹妹……”
“那有啥,一起来吧,我们这个大家庭欢迎你们的到来。”
“真的吗?”纳拿巴是个孤儿,在地下街是很容易被欺负的,如果能有一个依靠,那真的再好不过。
肖邦得意地说:“那还用说,管吃管住,还教给你本事!”
这对纳拿巴诱惑太大了,“你,你真是大好人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哈哈哈,因为你可是人类的一个精英啊!多说没用,第七街区的利威尔家知道吧,晚上就过来吧。”
纳拿巴点点头,“真是麻烦你们了。”
肖邦摆摆手:“快去接你的妹妹吧,我们等着你。”
纳拿巴感觉今天真是走了大运,欢快地跑开了。
肖邦心想,“还别说,心情不好了揍一揍这些不法商贩还真是大快人心啊。哎呀,那我到底该叫浩南哥还是鲁智深哪?这个问题好纠结啊!”
回到住处,露莎看到他提着这么多面包,很是惊讶,“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肖邦往桌子上一放,“今天可是挥泪大甩卖,不能错过!这些只花了十马克,够我们吃好几天了!”
晚上,纳拿巴果然带着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凉来了,肖邦亲切地领着他进屋,对大伙介绍说:“这是以后我们精英班的新成员,纳拿巴。”
利威尔问:“这你都从哪找来的,就精英了……”
“你以后就知道了!”肖邦对纳拿巴亲切说:“欢迎回家!”
纳拿巴看着大餐桌上的这一伙和蔼的人,泪水竟然都不自觉流下来了。他之前都是住在三块木板之下,如今在这里,他才怔怔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