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元,先生您看,是刷卡还是……”
“什么?五千块?你怎么不去抢钱啊,我刚从另一家店出来,他们才卖一千,你们做生意要讲良心啊!”夜流星一脸无辜,一副正经顾客被黑心商家坑骗的样子。
“先生,您在开玩笑吧?这款进价都不止一千啊!”店员扶了扶眼镜,有些怀疑这位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我不管,这款我买了,而且只出一千,要么你找你们经理,要么我找物价局,你们看着办吧。”
也不待人家发话,便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摆出你不解决我就不走了的样子。
好久,协商无果,无奈之下请出了经理。
这个经理也算识大体,尽管看到夜流星无理取闹,也并没有发火。
“这位先生,这款监控本店的确没有抬高物价,如果您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出示产品的进货价单,如果您想进一步查证的话,也可以去物价局。”
经理的一番话分寸得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好说,好说”
夜流星站起身对着一丝不苟的经理呲牙一笑,接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把搂住人家肩膀,挣都挣不开,二人转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夜流星接着开口了。
“其实比起监控摄像头,我更想买它。”
说着,摊开了手掌,赫然露出一个纽扣窃听器。
经理见状,立刻变了脸色。
“这是国家违禁品,我店一向本分经营,先生你不要无理取闹。”
夜流星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个老小子,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我告诉你,你们店里二号柜台下面有一颗窃听器,如果我报警,你清楚是什么后果,如果你不想你们店名誉扫地,就答应我的要求。”
其实这家店原本并没有在二号柜台下放置窃听器,而是夜流星进店后避开店内监控,将手中的一颗窃听器踢到柜台下,反将了经理一军,而经理自然不会傻到众目睽睽之下去搬开柜台。
“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经理此时已经是一脸冰冷。
“别担心,我是诚心要买窃听器,我可是个正经顾客”夜流星一脸笑眯眯,让人捉摸不透。
天啊,你也太不要脸了,都要买窃听器了,居然还说自己是正经顾客?
思考了一会儿,经理淡漠一笑,“好啊,哪有生意上门拒之门外的道理,先生既然要买,那就跟我来吧。”
穿过店铺,是一个小院,不远处一座小屋,旁边守着两个三四十岁模样的成年汉子。
走到跟前,经理向他们使了个眼色,“这位是贵客,好好招待。”
接着,经理转头对夜流星说道“先生,我就送您到这里,里面还有新的负责人来接待您。”
“嘿嘿,好说好说,你回去吧。”夜流星看着这几人,一点不以为意,还好奇地四周打量着。
经理转身回去了,嘴角升起一抹冷酷,这死小子连自己身陷囫囵还不自知,真是可笑。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齐声说“贵客,请吧。”
“好啊,我就不客气啦”夜流星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而后面两人则不动声色的跟上。
“喂,你说你们一天到晚在这守着,不觉得闷吗,也不找个小妹啥的?”
“说话呀,你俩哑巴啦,我可是贵客。”
“没,没有”
“这地方僻静,真是个好地方,在这里杀人最合适不过了,不留痕迹,难于追查。”
夜流星懒洋洋的说道。
听了这话,两个汉子目光一震。
二人意识到,今天这位,有些不同以往。
打开小屋,里面是一些杂物和几张靠墙而立的柜子,屋里的物品落了一层浮灰,仿佛多年不曾有人问津过。
两个汉子搬开一块地砖上的杂物,掀开地砖,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先生,请吧”
地道内有几个白炽灯泡,光线虽暗,可周围却也能看得清楚。
走了不到十米,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密室。
“呦呵,有客临门啊”这一声中气十足,震得夜流星耳膜发胀。
喊声过后,前面走来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身穿黑色短袖,黑色休闲裤。而那四人倒有些奇怪,额头系一条红带子,身穿虎皮背心,虎皮短裤,手拿一把二尺精钢砍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山里下来的野人。
而身后也多了两个穿虎皮拿砍刀的兽人。此时带夜流星来的那两个汉子也抽出了匕首,对准了他。
“小点声,我听得见。”
夜流星抠了抠耳朵。
“老鼠吃麦子了。”光头朗声说道。
夜流星反应过来,这是接头暗语,于是不假思索的道:“爱吃就吃,关我屁事?”
听了这话,众人脸色一僵。
“小子,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的?”光头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夜流星。
“其实,秃驴,你要知道,我费这么大劲儿来到这儿,不是回答你们问题来的,而是来问你们问题。”
夜流星一脸为难,仿佛他们在心平气和的协商一个难办的问题。
“哈哈哈,小子这地方来了容易,想走难,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能让你被抬出去的时候身体完整一点。”
光头强压着火气。
其实当夜流星叫出那一声秃驴时,光头已经把他看成一个死人了。
“唉”夜流星依旧是一脸难色,“那就是没得谈喽。”
光头也懒得和他废话了,咋了咋牙花子,冲那几个兽人示意一声。
“废了他。”
话音刚落,余音还在密室中回响……
六个兽人,六把刀,已离开原地,冲向夜流星。
再看夜流星,依旧在原地一副混混式的站法,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
刀锋已经距离夜流星不足半米。
上一瞬夜流星仍旧站着,下一瞬夜流星动了。
准确的说,是消失了。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消失。人体视网膜最短停留时间是零点零五秒到零点二秒,而一旦超越了零点零五秒这个时间,便产生了凭空消失这个奇迹。
接下来,杀戮开始了。
夜流星再次出现的时候,一记手刀已经砍向一个兽人的脑袋,击在头部红丝带上,掀飞了整个脑壳,扬洒出的灰白色脑浆混着破碎的脑动脉迸出的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接着一个转身,左手反抓三指呈爪状搭向另一个兽人的喉咙,那人见状脸色剧变,急忙挥手隔开,可惜已晚,一抓一扯,夜流星的手中多了一大块肉连带着筋,动脉,和喉管,那人不敢相信的望着夜流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其余四人大惊,纷纷举刀再次从不同方向砍向夜流星。
夜流星闪身躲开,接着五指并拢,“噗嗤”一声穿进了一个兽人左胸,心脏喷出的鲜血从伤口喷出好远。
接着伸臂隔开来人的砍刀,踢出一脚,那人像炮弹一样射到了墙上,连声惨叫都没来来得及发出,仿佛是一个水气球砸到墙上,鲜血四溅,身体各零件摔得七零八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二十楼上跳下来的。
躲开最后两个兽人的进攻,抓住他们持刀手,轻轻一拽,就把他们拉到自己面前,按住他们的脑袋往中间用力一拍。
“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一大片血花,两个脑袋快挤成了一个脑袋,挤压处已严重变形,血水犹如小溪一样从中间淙淙流下。
一个闪身,飘忽着身影夜流星来到了光头的面前。
六具残破的尸体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宛如一个再现的修罗场。
更为诡异的是,一次屠戮过后,夜流星除了双手,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半个血点。
站在满地的血污上,极不协调,犹如从另一个世界降临的生命收割者。
然而被恐惧完全征服的光头,并没注意到这一点,满目的血腥已让他濒临崩溃。
任凭多年的打打杀杀的经验,使他麻木的神经已对血腥完全无感,但还是无法理解,这样杀人的方式。
一双什么样的手,能把人体撕扯得支离破碎?究竟是多强的力量,能把人的躯体打个对穿?
“求求你啊,饶我一命啊,我干什么都行,这位爷,我无意冒犯,您大人大量……”
光头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两腿也不争气的跪到了地上,裤裆也湿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骚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