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南周国内却是一片祥和。
没错,大家的确很多时候都是饿着肚子,可朝廷公正严明,一直在想办法救助灾情,同时,大家伙都分到了土地,国君也承诺,会借给大家种子。
可以说,只要挨过了这一次的饥荒,明年就会有好日子过了。
南周国的百姓们虽然饿着肚子,但毕竟,看到了希望。
再者说来,通过打猎和采挖野菜,倒也不是不能挺过去。
在官府的努力之下,这一次灾荒,甚至南周国都没有饿死多少人!
而在这混乱的世道,灾荒似乎随时都在发生,那么南周国此刻面临的灾情,又算得了什么?
……
当然,此时的南越国可就不是那么祥和了!
十万大军出征,竟然折损五万!连统兵大将军,都被斩杀!
这是耻辱,是整个南越国上下的耻辱!
五万士卒的损失,让南越大军出现了巨大的空洞,无奈,南越只能大量招募士卒!
可和南周差不多,这一次的大战,南越同样是消耗巨大,其中,国内的粮食也是略显不足,饥荒已经形成。
可南越君主却根本不会管那么多,在他眼中,饿死一些贱民,总好过饿死自己的军队。再说了,发生饥荒的,大多是乡野之地,南越不比南周,南越的世家贵族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在这些世家国贵族眼中,还恨不得乡下野民全部死绝了才好,这样一来,
才方便他们大量的圈占土地,还不用担心引来麻烦!
南越缺粮么?
不,事实上,南越贵族粮仓之中的粮食,多得甚至三年都吃不完。
真正缺粮的,只不过是一些无依无靠的乡间野民罢了!
出征南周,那么难免需要大量的军粮,然而筹集军粮之时,贵族们享有特权,压根不舍得拿出来,所以便是从那些野民手中抢夺!
南越出征南周,战争失利,更是使得国内动荡。
很多没有活路的南越野民,只能逃亡其他地方求活路。
一直有在南越活动的南周绣衣卫,此时便是更加活跃起来,不断的宣扬,南周国内粮食充沛,南周君主仁慈,不但设立粥厂赈济灾民,甚至愿意为灾民从新安排住处!
可以说,实际上南周之所以会爆发饥荒,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南周不断接收灾民,流民的缘故!
但即便如此,陈政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这些流民,不管他们来自哪里,南周国,都照收不误!
因为陈政十分清楚,一个国家的强大,可不是看你有多少土地,而是看你有多少军士!
而想要更多的军队,只有拥有更多的百姓!
熬!
再难煎熬,也要熬过去!
要知道,只要有了人,组织这些人开坑荒地,来年粮食一收上来,那还担心什么缺粮?
南周国的饥荒,分明就是人为的!
而这主谋,就是陈政!
因为陈政用自己国内的粮食,换来了无数的流民!
……
当初春来临的时候,新的一轮春耕便是即将开始!
如今,可以说大部分的国家都会选择休战,任由士卒回家种地。
陈庆之的骑兵,也终于有了模样,如今,陈庆之的骑兵已经扩展到了一千人!
毕竟,从南越缴获的战马,不用白不用!
只是可惜,为了筹集粮食,其中很多战马,到了后面,陈政也不得不下令卖了出去!
这段时间,陈庆之几乎每日都带着他的骑兵四处训练,对此,陈政也不多过问,他现在的主要目光,都是放在了国内内政之上!
……
“君上,国库存银已经再次用光了,粮食大越还能支撑一个月,君上,咱们又没钱了……”
说话的是张仪,但是他这个又字却是用的很好。此时,朝堂之上的众人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什么慌乱,反正自从战事结束之后,几乎每个月都会闹一次国库没钱没粮的事情,如今,就算他们这些大臣们也是被陈政弄成了
配给制度,粮食每十天领一次。
不过,这不是熬过来了么,也没见饿死几个人啊!
“行了,丞相大人,你就不要先叫苦了,天天叫穷,有意思么?还是先说说这段时间的收获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君上的性格决定了臣下的脾气,总之,此时的南周国朝堂,平日里便是显得比较随意,因为陈政一般情况下,不会太计较一些小事。
现在说话的便是周牧。
张仪看了看周牧,脸上却是慢慢露出笑容:“嘿嘿,周老将军就是心急,好吧,那臣就先说说好事吧!好事了,就是,咱们南周国在编的人口,终于突破了五十万!哈哈,这段时间,通过诸位同僚的不屑努力,以及周老将军和王家商队源源不断运送回来的粮食,咱们已经
收编了近二十万流民,
整整二十万啊!
这都快将近咱们南周原本的人口了!按照君上的吩咐,流民一到,便是会划分土地,好好安置,到目前为止,国内的治安等,一切都是十分良好的,如果臣预估没有差错,那么到春耕之时,恐怕还会有一批
流民过来。
毕竟,咱们南周又是分土地,又是设立粥厂的,南越那些没有活路的野民,不来我们南周,还能去哪里!
当然,按照君上的吩咐,为了不引起其他国家的不满,我们主要吸纳的流民,大多都是来自南越国!
反正他们南越国人多,也不会在意这么点流民不是!”
“哈哈,哈哈,好!”
一时之间,南周朝堂之上笑声不断。
而陈政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
没错,这才是南周的真正意图。
釜底抽薪,温水煮蛙!
别看每天就几百几千的收容南越流民,但是时间一久,这累积起来的数量,还是十分可观的!
南周国上下一心,勒紧裤腰带也要筹集粮草安置这些灾民,可并非没有目的。
这才是真正的长远之计!
“恩,如此自然最好,张仪,吸引流民的事情你继续这样安排就好,寡人交给你和魏忠贤的另外一件事情了,你们做的如何了?”陈政突然开口,刹那,朝堂上便是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