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意料的是,薛南艺头都没有抬的就直接拒绝了她,语气淡淡的:“不用了。”说着,“砰”地一声将房门紧紧的关起来了。
纯狐摇扶就这么直接的被拒绝了,到时候有几分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面。老头打扫的不算仔细,走进去还是能够闻到浓浓的灰尘味道,很朴素。
房间里面也是很简单,一张木桌子,一张床。
不过她的心里面多少的也已经的感觉到很满足了,她的要求也不是很多,能够住人就行了。在莫邪塔什么都见识过了,反而到了外面之后,胆子也变得打了很多。
安静的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眸。
此时正处于深夜了,万赖寂静,窗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和一些很难捉摸的细小声音,可能是旅途劳顿,即使床再硬,被子再难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似乎没有什么骇人的鬼怪,也没有那老头说得那般吓人,一切风平浪静。
隐隐地,有极轻的一记开门声,在虽然极轻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却尤其明显,然后,门果然开了,似乎怕再发出声音,那人只慢慢的开了条缝,就不动了,有一只脚跨进屋来,悄无声息。
床上的人似乎也早已睡沉,就算有一点声音,轻易也吵不醒床上的人,所以进来的人胆大了点,站直了身子,摸着黑慢慢走到他们的床前。
窗外无月,风却极大,猛然的风将被没有关牢的窗一下子吹开“嘣”的一声,完全是毫无预料的声响,猛地将走到床前的人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然后悄悄的看床上的动静。
还好,床上没有任何反应。床上之人还是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那人又往床前走了几步,看看床上没动静,忽然“桀桀”的笑起来,在这样的夜里格外的毛骨悚然。
他笑了一会儿,自怀间抽出一根绳子来,又慢呑呑的走到屋中间,然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火折子,吹亮,对着头顶的屋梁看了看。确定了位置,另一只手把绳子一抛,很轻易在的梁上缠了一圈,那人似乎为自己熟练的动作自得起来,又是“桀桀”的笑了几声,搬了旁边的一张凳子过来,站在凳子上,把绳子打了个结,用力拉了拉,看结实的很才满意的从凳子上下来。
几步又走到床前,他这次大胆许多,手中的火折子对着床上的脸照了照,在闪烁的火光下,大约看清睡在外面的是个男的,便是北冰寒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他竟然伸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北冰寒却如同睡死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黑衣人露出了嘴唇,很隐晦的笑了出来。这次没有直接的笑出来,却在黑暗中十分的诡异。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放在床架上,那人轻轻的掀开被,虽然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单手将北冰寒一拽,竟一下子拉坐起来,然后他弯腰将北冰寒往肩上一扛,轻易的就扛起来,步履平稳的扛到方才绑绳子的地方,一提气,人已扛着北冰寒站在了那张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