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简单的改姓也就算了,自己没必要说什么,可是这件事,在洛阳城不是什么秘密,若是在这个时候,大哥他,听那小白脸的话,一定会让他的名声受损,严重一点,可能从今以后,在这洛阳城都抬不起头了。
但是现在呢,自己明明是为了大哥考虑,而自己的大哥,却在一旁满脸怒火的斥责自己。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如此想来,在面对军师的讥讽,和大哥斥责的于副将,此时只觉得,他的心中有一团火焰,正腾腾的燃烧!但对此于副将又没有什么办法。
在于副将的心里,真的很想将那空姓的小白脸碎尸万段,可那小白脸的实力比他高出了太多。
那个看似如一个书生的小白脸,他可是神乎其技层次的高手啊!而且那是在三年前,他就有了那个实力,谁知道这三年来有没有再次突破!再看自己呢,如今将近四十,还没有到达第一个分水岭。
那个分水岭,指的就是神乎其技的实力。
一个人的实力,最主要就表现在内力的深厚,而一个人的内力高低,主要依靠的就是内功心法。可内功心法又有好坏之分。
世人都知道,这内功心法分为,木铁铜银金玉六个品质,而一个人想要成为一个神乎其技层次的高手,必须要修炼铜阶以上的内功心法。
这还不是最难得,毕竟疆国门派林立,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各种各样的心法都有在江湖中流传,倘若有心,真的用心去找一本适合自己的铜阶心法,还是比较轻松的。
可当你得到那梦寐以求的铜阶心法以后,你才会知道,自己的路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当一个人,得到第一本内功心法的时候,必须要从头修炼,通过不停的练习外家拳脚功夫,锤炼自己的身体,在当自己感觉到体内的气息以后,才算是真正的走上了修炼之路。从那以后,自己的实力就开始逐步的提高。
可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完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这个过程,不仅仅是一个人实力的提高,更是对于一个人天资的考验。或者说在修炼初期,就是对于一个人天资的考验。但那个时候因为没有付出什么努力,即是失败了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如此一来,便突出了修炼的残酷,天资的重要性。
这世间,有多少人历经千辛万苦,踏上了修炼的路,正在他们欣喜若狂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天资差。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原因,让无数的人从此与武者世界相隔一方。而这些还不是最残酷的。
当一个人经过万分的努力,终于到达了出类拔萃的境界,就是遇到第一个挑战的时候了。这所谓的挑战,指的是其资质,指的是其心智。
一个拥有出类拔萃实力的人,想要通过那第一个挑战,跃过那分水岭,必须要有足够的资质,更必须要有可以经受打击的心智。
不然,在没有足够资质的情况下,必定穷其一生,只能停留在出类拔萃的境界。再不然,在没有足够强大心智的情况下,一时承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必定被心魔所侵蚀,从此失去理智。
那么,当你侥幸跃过那分水岭以后,就必须再次踏上旅途,去寻找更高品级,更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因为铜阶品质的内功秘籍,只能让人的实力,提升到神乎其技的层次。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说,于副将的资质不行。是的,正是他的资质不行。
仔细想想,就以他副将的身份,想要得到一本铜阶心法秘籍,根本就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可偏偏他马上年近四十,也没能达到那道分水岭。
这样的情况,还是多亏了有他那大哥的指导,不然凭借他的资质,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实力。而这,也是于副将信服吕将军,将其称为大哥的重要原因。
于副将和他那大哥同年参军,两人从参军的时候,就互相照应,那时的一幕幕,于副将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在二十多年前,洛阳城充军,他与吕将军,或者称为王将军,在同一年加入了洛阳城的军队。
刚开始,他因为年龄太小,脾气又差,在军队之中经常被人毒打,或者被罚,而每当他被折磨之后,王将军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治伤。久而久之,他便慢慢接受了那经常帮助自己的少年,将他认为他唯一的亲人。
在那以后,他在王将军的帮助下,慢慢融入了军队之中。在没有了外界骚扰的情况下,他们两人同仇敌忾互相照应,开始在军队之中崭露头角。
历经两年,王将军凭借他的智慧,坐上了百夫长的军职,他则是心甘情愿的跟随王将军,成为了他小队中的一员。而这一晃就是三年。
三年过去了,两人无论立了什么功,都没能再往前一步,正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的大哥王将军再次找到了他。那次王将军告诉他,他们两人倘若还是这样混日子,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如此。
这一点他心里也清楚,但没有任何办法。可谁知道,他的大哥王将军,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将军告诉他,他自己做了三年的百夫长,攒了不少的钱,要去买一本铜阶品质的内功秘籍,踏上修炼的路。对此,他也是为王将军感高兴,觉得自己的大哥很有先见之明。
可随后他便被感动了,因为他大哥之所以告诉他,并不为了别的,而是想让自己与他一起修炼。在当他知道王将军的目的以后,就留下了泪水。
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又能了解他当时的心情呢?那个时候,两人都才是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啊!当时的场景哪怕到现在他还记得一清二楚,王将军说的话,到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一个皮肤黝黑,身穿铁甲兵服的毛小子,将头埋在双腿间,双手搭在膝盖上面,蜷腿坐在赤黄的土地上,泪水不停的从他脸上滑落。而他的身前,正有一个面貌有些老成的青年男子,正笑呵呵的对他说道:“二弟,我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