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口袋里的尸骸真的是李定国吗?”白扎哈这样想着,同时肖安也这样想着。
说起李定国,当年这个死亡谷就是他落根的地方,当年的山河壮烈,当年的一幕幕悲壮的战斗似乎全部摆在眼前,特别是在这个死亡谷,还在萦绕荡漾,仿佛眼前就是一场场壮烈的战斗。
那些悲鸣的哀嚎,那些失败的壮烈,那些胜利的欢呼,一幕幕袭来,让人措手不及,让人深有感触。
肖安对于李定国的历史而言,他并非什么恶魔,而是一个勇士将军,虽然几乎所有人将他称作恶魔,总有恶魔的力量,但是肖安不这么认为。
也许正是因为成王败寇,李定国失败过后成了恶魔这一名,而且他的失败与白族还有拉尔部落息息相关,此刻他的尸首出现在这个地方,无疑真的是在预示着什么。
关于恶魔的说法白扎哈心里很清楚,他们捧月村世代守护的尸首禁地,原本在白文选之后,无人见过李定国的尸首,可是今日来看,眼下的这尸骸十之八九就是李定国的尸首了。
当时他们与肖安一等人进入山洞,山洞里面的坟墓已经被人弄来,或者说是李定国自己跑了出来,总之李定国尸首失踪这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眼前这个如果真的是李定国的尸首,那巧合在这时候出现,这无疑是一个谜团。
或者李定国真的是恶魔,他杀害了捧月村的人,然后回到这个地方等待他们的到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都如同他计划的进行着,而他并不是眼前的这李定国,这具尸骸,而是另有其他因素。
就白扎哈而言,他一定认为这个就是李定国的尸首,而且那白雾之中绷带全身的黑衣神秘家伙也是李定国,只不过那也许不是李定国的尸首,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假如一个人绷着全身,那他身体似乎是有问题的。
这如同前面的木乃伊,他们的尸首也被包裹着,虽然木乃伊这种说法与这个地方似乎有些遥远,属于西域的一种葬人的方式,但是当年的李定国可是真的抓过几个西域蛊师。
如果当年的李定国并没有清除了西域蛊师,而是将他们隐藏起来,再等他覆灭之后,对他的身体做一些手段,复活他的话。这似乎听起来也像那么一回事。
总之西域蛊师也存在的,而那些西域的手段,西域天蚕丝,丛林黑寡妇都与西域有些密切的关联的,自然而然这样也说得通,当然如果周卯寅此刻在,他也许会这样解释,但是可惜他不在。
肖安左右看着尸骸,即便真的是李定国的尸骸,在肖安看来与其他并无两样,最多就是埋葬了被挖掘出来,然后放到这个地方。
不对,他们压根没有看到人,所以对于这尸首的凭空出现还真的有些神秘之处,至于其中的谜团,肖安此刻的确解释不了,只能看着这尸首发呆。
白扎哈的表情依旧那样僵硬,他想的一切,所有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与这尸骸有关系,哪怕是说它没有绷着绷带,但是对于恶魔来说,身体只是一部分,力量却是另一部分,就像埋葬在地方的力量一样,或者说灵魂的存在,他们之前看到的黑影的血红色的眼,也许就是恶魔的灵魂,而并非实体。
即便李定国真的是恶魔,那自然原来的身体才是装他力量的最好器物,但是身体已经坏了,那自然要找新身体替代,这就像鬼上身一样的,这自然而然是迷信的说法。
它的莫名出现让人费解,肖安伸手动了动尸首,尸首的脑袋突然掉了下来,肖安确定以及没有用力,当脑袋掉下时,他心里都是微微一颤。
当年磨盘山一战之后,死亡谷的战役的是拉尔部落参与的,他们将李定国的首级取下来,所以李定国才死的,这个不论是周卯寅,还是拉尔部落都说过,所以眼下这具尸骸离是李定国的尸首可能性更多了几分。
“肖先生,你确定这就是恶魔李定国的尸首吗?”
白扎哈再次询问道,眼中多了许多的质疑,同时也多了许多的空洞与畏惧,对于李定国他还是畏惧的。
肖安若有所思的望了望白扎哈,然后点头道,
“不是太确定,大概有七八分的把握,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此事的确很蹊跷,但愿不是。”
肖安看出了白扎哈的顾虑,所以才会这样说,说实话肖安自己真的没什么,虽然什么都经历了,但是关于恶魔的说法,他始终不信,就是不信。
白扎哈咽了咽口水,然后木讷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可能真的是它了,难怪周先生会突然消失,难怪黄先生变成那样,也许我们真的逃不了这里,他来了。”
白扎哈说完,目光投向天穹,一片灰色看不到一点蓝色,或许他们真的被黑暗笼罩住了,无法脱离。
此事的空气与地面格格不入,空气是异常的宁静,而宁静之中又多了些许的躁动,那是人们内心的不安。
地面的青绿色的,那是生命的颜色,对于感觉快要死的他而言,此刻所有的颜色都是黑白的,也许地狱也都是黑白的。
说到周卯寅与黄波,肖安眉头皱起了,说的没错,肖安是不信鬼神,但是周卯寅的失踪,黄波的神经紊乱,这一切表明着这一切都是不同寻常的,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到底是什么,肖安搞不清楚。
白扎哈依旧木讷,然后似乎双腿不听使唤的跪在了原地,这一刻的他似乎颓废了不少,老了不少,悲凉了不少,他似乎是觉得生命也许真的走到尽头了,就像黄波之前逃离时嘴里说的,
“恶魔来了,所有人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
白扎哈还保持着一点理智,没有精神紊乱,在这样的压力下他无力抗争,无力与那恶魔对抗,他认输了,他没我了之前的傲气,他就想大败的士兵,眼中全是渴望与无奈。
肖安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他相信经历了这么多,白扎哈心理的那根弦断了,真的断了,那自然已经承受不来,其实每个人来到这个地方他们的心弦都绷得很紧,只不过是不知道何时断而已。
黄波,白扎哈,已经这样了,那后面的人也就不知道怎样。
拉尔人还在继续手里的工作,虽然他们时不时望着这个方向,但是一直在进行着,似乎在与生命的时间作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