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暴走的捧月村青年男子,他们不知道为何突然间这个人就像失去理智般的冲向那神秘的黑色东西,那就像一个死亡的黑色漩涡般,充满着死亡的冰冷。
肖安眯着眼,望着冲向那铺张开的,宛如细水般的黑色东西,他心里也是紧绷着的,在没搞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之前,所有举动都是危险的,他想要阻拦那青年男子,可是没有时间了,也没有机会了,再说那青年男子也不知道他说什么。
周卯寅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就认为那黑色之物绝非普通的什么东西,这样枉然前去,自然就是在冒险,而冒险的代价就是可能丧失生命,又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这无可奈何的举动,让他心中多了几分忧愁。
是啊,一路而来真的太艰难与危险了,他们甚至已经感觉看到了这个世间最大的悲剧的存在。
黄波着死死望着那个青年男子,看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如果说他心中没有多少动容那绝对是假的,只是诧异多得多。
青年男子就像丧失了意识一样的往那黑色东西里面靠近,那黑色的东西甚至如同死物般的完全不去理会青年男子的动作,继续做着分割线,似乎外界不会印象它似的。
青年男子的怒吼声在山谷荡漾着,如同空灵样的来了又回,可以说是诡异极了。
慢慢的,慢慢的,青年男子到达了漫开的黑色物质,他手持佩刀,左右挥手乱砍着,但是黑色东西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何改变。
相反青年男子虽然似乎是红了眼,但是眼前的场景让他灵魂一沉淀,似乎灵魂再坠落,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点的红润气息,因为他一个人看清楚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丛林黑寡妇,上亿的丛林黑寡妇聚集在这里,阻拦了他们的去路,此刻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死定了,双腿一站不稳,直接倒在黑色的漫步之中。
之所以他认识是丛林黑寡妇,就是因为之前他们一个同伴嘴里含着这样东西,然后被肖安们察觉,周卯寅的推论是这种东西不容易生存,在一个丛林之中很少遇得到,包括捧月村的人都没看到过,可是现在上亿的丛林黑寡妇,就像一条充满血色的河流般的蔓延在这个地方,这究竟怎么回事。
青年男子自然有去无回,之间他慢慢被湮没在这黑色之中,而且后面还发这嘶吼的声音,这嘶吼的声音不是愤怒,是痛苦,是丛林黑寡妇带给他的痛苦,他已经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怎么回事?”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那青年男子在黑色之中乱砍一阵,然后就呆呆的站在里面,然后直接倒在里面被湮没了。
而且看不到一点影子,此刻所有人的想法就是他已经被黑色的东西吞噬了,他们绝对不能贸然向前,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白扎哈也是双腿颤抖的跪在了地方,他明白此刻的他最后一个同伴就这样消失在那黑色的长河之中了,感觉悲哀的就是自己的无能无力,他想抱头痛哭,他想宣泄自己的那份愤怒之意,他大声吼叫着,声音穿过远方的空气,荡漾在森林之中,悠远而苍凉。
死亡谷的某一处,那黑色的身影侧耳听着这一切,他慢慢起身,他明白他们已经达到最终的目的地了,接下来他得开始出场了。
肖安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把青年男子的一举一动的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脑袋里推理了一遍,他明白青年男子看到了那黑色的东西的恐怖之处,因为他砍了几刀后,然后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他的腿在颤抖,那颤抖就是恐惧,畏惧。
而且最后没入黑色之中的时候,那最后的吼叫声是痛苦,是对死亡的绝望痛苦的叫声,叫得他心中都有些动乱了。
白扎哈的吼叫声再次传入他耳中,他转头望着白扎哈,这次他不能让白扎哈犯同样的错误,他必须阻止白扎哈,怕他情绪失控,如同青年男子一去不复返。
白扎哈吼叫完以后,慢慢的无力的站起,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的悲哀,他嘴里用他们特有的语言嘟哝着,
“恶魔吗?死亡吗?我不怕了,身边的一个个人都已经死了,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死吗?我不怕,我不怕!什么恶魔,有本事就出来撸着膀子单挑,一直搞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算什么本事,不就是要我们的命吗?也罢,我来了,你等着。”
白扎哈说着,眼中的悲伤明显转变成了愤怒,愤怒与那股狠劲已经表现出来,这时候的他眼中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充满血色,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准备靠近那上亿的丛林黑寡妇。
肖安发现他的变故,立刻叫道,
“黄队长!”
黄波也看到白扎哈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与肖安同步盘到了白扎哈旁边,然后拉着白扎哈的手,嘴里说道,
“白族长!”
肖安看着白扎哈不对劲,也是立刻说道,
“白族长,你要冷静下来。”
白扎哈望着肖安,白扎哈眼中说不清的萧条还有就是痛楚,他嘴里嚷嚷着,
“我很冷静,不就是要我们的命吗?我给,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肖安立刻说道,
“不,白族长,你一定要冷静下来,你这样过去必然是不理智的送命,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观察,不然怎么对得起刚才那位兄弟。”
白扎哈再次抬头望着那黑色的死亡的漩涡,他舔了舔嘴,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橡皮人一般,对那个黑色的东西,即是恐惧又是憎恨。
肖安继续说道,
“我们还是先观察一阵子再作打算,不能贸然前进,相信我!”
白扎哈望了望肖安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陈杂,慢慢的坐了下来,生无可恋的样子。
黄波望了望肖安,然后也是严肃的继续观察着那黑色东西的流向。
那黑色的东西并没有要流下来的意思,倒是经过了瀑布之水的地方,然后就没有了动静,没有漫过河水,只是截断了他们的前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