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未婚先孕的闺秀(6)(1/1)

虽然狠狠的被陆拾遗教训了不止一回,陆蕊珠和陆鹏程姐弟两个依然坚持不懈的继续找陆拾遗的麻烦。

打小把欺负陆拾遗当做了家常便饭的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接受一个常年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羞辱的贱人居然就这么翻身做了主人。

更让他们没办法接受的是,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妻子嫌的站在他们这边,纵容着他们欺负陆拾遗的父亲陆德正也仿佛被前者下了降头似的,再也不偏帮他们,相反,还一次又一次的配合着陆拾遗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如今更是变本加厉的严重到了对他们进行体罚的程度。

“姐姐,我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我们必须得想个好办法出来!”差点没在祠堂里把腿跪断了的陆鹏程泪眼汪汪的对自己的姐姐陆蕊珠说。

一心巴望着她能够如往常一样可靠的出上几个有用的主意,重新把陆拾遗那个该死一千一万遍的贱人给打入无底深渊里去。

“凡事都要对症下药,急是急不来的。”同样抄女戒差点没把手抄断的陆蕊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放心吧,我已经抓到了那贱人一个绝佳的把柄,不过现在不好曝出来,免得爹爹又没有任何理由的偏帮她,再过几天就是中秋团圆夜了……到时候在家族宴会上……”陆蕊珠的眼睛里放射出像狼一样的凶光,“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陆鹏程对自己同胞姐姐的能耐还是深信不疑的,既然她把话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他自然也就暗搓搓的期待起来。

不过这段时日,他到底被陆拾遗修理的有些凄惨,因此即便是听了自己姐姐的保证,也没忘记提醒她这回一定要彻底的弄得陆拾遗再也翻不了身。

“这丫头看起来跟以前可是一点都不一样了,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掉以轻心,养虎为患!”

“放心吧,这回我保证就是爹爹想要对她伸出援手,也要先掂量掂量咱们整个家族的态度——我就不信了,就爹爹那窝里横的脾气,还敢怼到大爷爷面前去!”陆蕊珠在说起这位大爷爷的时候,语气是又恨又惧又充满着无限的信心。

一直都没有接收记忆,也找不到可靠的人去给萧承锐传信的陆拾遗心里难得的有些暴躁,连送上门来给她做乐子的陆德正几个都没办法让她感到心情愉快。

特别是今天的午膳送来了一碗鱼丸莼菜汤,她却莫名其妙的吐了以后,她的心情就越发的跌入谷底里了。

“怎么就巧成了这样?!”直接让人把那碗鱼丸莼菜汤撤下去的陆拾遗胃口全无的坐在海棠式的五开光黄花梨锦墩上,一手放在另一手上,开始屏息听脉。

一弹指的功夫不到,那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脉象让她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明明才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就又怀上了呢?”陆拾遗头疼地拿手不停地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来就因为没联系上傻小子和没成功接收原主的记忆而伤脑筋了,现在倒好,又多了这样一个□□烦!”

“拾娘,爹爹来看你了。”就在陆拾遗满肚子火气直往外蹿的时候,那讨人厌的渣爹陆德正又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跑到这里来打卡了。

今天压根就没那个心思应付他的陆拾遗没好气地对外面嚷嚷了句:“爹爹你能不能别每天都跑过来,你这样我承锐哥哥都不好过来看我了!你赶紧走吧,今天我不想见你!”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劝自己不要和个傻子计较,但是在兴致勃勃跑来献宝的时候被人浇了这么一桶凉水的陆德正还是差点没把自己的鼻子给气歪掉。

他忍了又忍,才勉强忍住自己那想要歇斯底里咆哮一顿的冲动,继续陪着笑脸,在下人们古怪的眼神窥视下,继续站在门口对陆拾遗笑得春光明媚。

“是爹爹不好,打扰到乖女了,不过爹爹今天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乖女说,乖女就破例见爹爹一面好不好?爹爹还给你带来了很多漂亮的珍珠呢,你瞧了一定喜欢。”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锋,已经清楚的知道陆蕊珠有多喜欢珍珠的陆拾遗当然不可能像原主一样傻乎乎的发挥所谓的长姐优良品德,把所有人的珍珠都送到陆蕊珠院子里去。

为了给陆蕊珠添堵,她在陆德正问她喜欢什么的时候,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在朱氏母女几欲吃人的目光注视下,大大咧咧的表示她喜欢珍珠,喜欢拿着珍珠当弹珠玩。

陆德正即便肉痛的心里直抽抽,但还是笑容可掬的一再表示一定会准备多多的珍珠给他的乖女扔着玩。

陆德正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陆拾遗哪怕心里再火大,也不得不阴沉着一张脸把他给放进来了。再说了,谁又知道陆德正是不是有什么傻小子的消息要告诉她呢。

一向在同僚们眼中以不苟言笑、铁面无私著称的陆御史先是小心翼翼把盒子打开放到自己的长女面前,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看起来心情有点不好?

“我想承锐哥哥,”陆拾遗的眼泪是说来就来,“我好想好想他……”

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他长女口中的承锐哥哥很可能是当今太子,陆德正这个假道学一定会满脸怒其不争的猛然跳将起来,把眼前这个还没出阁就想男人想得郁郁寡欢的女儿揍个鼻青脸肿、满地打滚。

“乖女,你的承锐哥哥是做大事的人——”

正是因为有了那样不得了的猜测,陆德正才不得不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强忍住心里的腻歪,温情款款的安慰自己思春思得都有些走火入魔的女儿。

“现在没来,肯定是因为分·身·乏·术的关系,等到他有空了,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接你回去的。他不是都向你保证了嘛,今年一定把你带回家去给他的父母相看相看。”

在说到女儿……那位的父母时,陆德正强忍住朝着皇宫方向拱手的本能,继续耐着性子安慰陆拾遗。

发现自己不过和傻小子滚了一晚上的破庙,就又有了身孕的陆拾遗却没那个心情听陆德正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随手从匣子里抓了一把珍珠又找丫鬟拿了个锤干果的小锤子过来,砰砰砰的把一颗价值十多两的上等珍珠锤了个粉碎,然后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心烦气躁的说:“爹爹就别再给承锐哥哥说好话了,反正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对我是一点真心都没有!要是真有也不会到现在还音讯全无了!”

越说越暴躁的她在陆德正几次想过来阻止的欲言又止中,又狠狠地锤了好几颗,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力把一匣子的珍珠都扫落到地毯上,泪眼婆娑地望着陆德正问:“爹爹,你不是御史吗?御史是要上朝的,难道你在朝上就从没有见到过我承锐哥哥吗?”

她也是魔障了,眼前不是有着一个现成的信使吗?

就对方这趋炎附势的德性,随便她编造个什么借口,就能让他自动自发的把她的消息送到那傻小子的耳朵里去了——她就不信那傻小子在知道了她的行踪后,还不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来找她。

“爹爹当然见到过啦,还不止一回呢。”陆德正敏锐的从陆拾遗这句话里听出了点什么,赶忙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与此同时,他的大脑也在不停的疯狂运转着。

上朝……

朝上……

上朝!

朝上!

他在心里像个突然得了一座金山的疯子一样大声嘟嚷着。

是太子!

居然真的是太子!

老天爷!

我的女儿居然真的和太子有一腿!

和太子!

如果不是怕自己猛然跳起来奔到外面去跑圈的举动会吓到这已经半傻了的女儿,陆德正现在已经哟呵一声,义无反顾地撩起袍摆冲到外面去大叫大嚷的狂奔了。

他突然就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和煎熬突然就有了报偿!

太子的老丈人!

未来皇帝的老丈人!

国丈!

未来的国丈!

他陆德正难道真的要一步登天了吗?

陆德正几乎不敢相信这个雀跃亢奋的让他几乎要幸福尖叫着晕过去的事实。

“既然这样的话,那爹爹你明天上早朝的时候,能不能找到承锐哥哥,帮我转交一封信给他?”陆拾遗眼巴巴地看着陆德正,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祈求之色。

只差没失态的大叫一声“求之不得”的陆德正以自己从未有过的快速迅猛点头道:“当然可以,爹爹最疼的就是乖女你了,只要是你交代爹爹办的事情,爹爹保证立马帮你办到。”说到后来,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谄媚之心的对陆拾遗狠狠的拍了一记响亮无比的马屁。

得了他保证的陆拾遗顿时也一扫刚才的烦闷,乐不可支的对陆德正发自肺腑地夸了句:“爹爹你实在是太好了!”然后就乐颠颠的小跑到书案前写字去了。

陆德正自然也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的凑到书案前帮她磨墨。

由于并不清楚这封信到最后能不能当真送到萧承锐的手里去,陆拾遗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并没有在信的末尾署名,而是简简单单的写了几行娟秀无比的小字,就塞到信封里面去了。

陆德正即便心里和百爪挠心一样,想看的不得了,但还是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目不斜视的在旁边等候。

……没什么好着急的,等下离开了再看也是一样。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陆拾遗把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信封递给陆德正,让他记住明天上朝的时候一定要把信转交给她的承锐哥哥后,就直接拿了鸡毛掸子赶人了。

“在没有见到承锐哥哥或者承锐哥哥的回信之前,我是不会再见爹爹你了!都怪爹爹把我带回了家,如果我还在山洞里乖乖等着的话,承锐哥哥早来接我了!他一定是生我的气了。”

迫不及待想要看信的陆德正对于大女儿这半点都不讲理的迁怒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应对方案,唾面自干的就自己的错误表达了深刻的忏悔之情,然后就乐颠颠的顺着陆拾遗的动作,主动把自己扫地出门。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倒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件要紧事,赶忙又止住了脚步对陆拾遗叮嘱了一句:“后天是中秋,咱们族里例行要开办家族宴会的,到时候全家人都要过去参加,乖女你可千万别忘了——要好生拾掇一下自己才行。”

这样他在说女儿与太子有点什么的时候,也能让家族里的长老们信服啊。否则就族里现在那传得沸沸扬扬的舆论……

指不定后晚他们就要下令拽着他家里的这个宝贝疙瘩去沉塘了。

对于陆德正说的所谓家族宴会陆拾遗并不感兴趣,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宴会是必须要参加的——因为这意味着一个家族的根本、凝聚力和传承。

还想要系统的检查一下自己腹中的胎儿健不健康的陆拾遗敷衍性地对陆德正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就二话不说的把他给赶走了。

而出了院门的陆德正,在环视了一番四周,确定没有人敢看他后,就迫不及待地把陆拾遗写的那封信给拆开了。

只见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承锐哥哥,拾娘知道错了,不该在你让拾娘乖乖躲在山洞里的时候自己乱跑,结果与你失散,惹你生气,至今都不肯再见拾娘一眼……拾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如果你气消了,愿意原谅拾娘了……就让我爹爹把你的回信寄给我……也安安我的心……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不理我……承锐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

原本在看了前面那句小诗,还觉得颇有味道的陆德正还没来得及美滋滋的咂摸咂摸,就险些没被下面的那露骨又肉麻无比的几句话给呛得只差没连自己的舌头都咳出来了!

把这样没有半点矜持的信送到太子爷的手中去……

确定……

确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太子爷给打得脑袋开花吗?!

小心脏一个劲儿乱蹦的陆德正努力安慰自己。

没关系……

没关系……

只要我装出一副从来就没有看过的不知情模样,相信就算是太子爷看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小心又把那封信完完整整的塞进去的陆德正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拾娘所说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由于后天就是中秋的缘故,勤政的皇帝也难得宽宏大量了一把,早早的就让太监总管拖着奸细高亢的嗓音喊退朝了。

几个和陆德正关系好的过来邀请陆德正去红拂楼喝酒,说那里新来了几个漂亮的女乐,不止歌唱得绕梁三日,就连舞也美得堪比小蛮。

如果是以前的陆德正肯定就跟着去了——毕竟这也是为了与同僚交流感情嘛——但是现在的他可是身负要事在身,自然不可能跟他们同去。因此只能遗憾的再约。

大家虽然好奇他今日罕有的推诿,但也没有多想,一个两个的拱手告辞。

趁着大家都三五成群离开的档口,心里仿佛揣了十七八只兔子在疯狂扑腾的陆德正强忍住想要打摆子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凑到太子萧承锐的面前。

萧承锐正在和刑部尚书谢泰泓说着什么,脸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眼见着一个微末小官壮着熊心豹子胆凑过来的两人脸上都有些意外之色。

“咦……这位不是御史台的……卢……陆御史对吗?怎么?找本官有事?”

刑部与御史台也是老交情了,一看到陆德正蹭过来,谢泰泓的第一反应就是陆德正找的是他。

陆德正干笑两声,别说是太子殿下了,就是刑部尚书对他而言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因此,此刻的他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紧张和惶恐。

不过,想到自己那已经做了这么久的美梦,他还是吭哧吭哧的勇敢的对着刑部尚书开口了。

“不,大人您误会了……下官、下官,”困难的干咽了两口唾沫后,陆德正壮着胆子对萧承锐露出了一个祈求的眼神。“要找到的是……是太子殿下。”

这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萧承锐和谢泰泓略微碰了下眼神后,谢泰泓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与……陆御史的交谈了,殿下,请恕下官失礼,先行告退。”

萧承锐虽然疑惑陆德正这样一个微末小官为什么会明目张胆的直接走到他面前来,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了想要与他私下交流的苗头,心里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从哪里知道了什么的太子殿下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寒光,面上却半点声色都不显露的含笑与谢泰泓告别。

等到刑部尚书谢泰泓离去后,萧承锐将充满询问的眼神落在陆德正的脸上,无声地催促他开口。

险些就在太子爷的注视下变成软脚虾的陆德正抖抖索索的将手探进袖子里——跟着萧承锐的贴身太监就尖叫了一声:“殿下小心!”然后就义无反顾地张开双臂挡在了萧承锐的前面。

陆德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将好不容易才从袖袋里扯出来的信件捧到脑袋上方,一边做出恭敬呈递的姿态,一边语无伦次地辩白道:“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误会,下官对您没有半点恶意,把手伸进袖袋也是为了……也是为了给您取这封小女特意写给您的信件……”

低眉垂目,自顾自说着话的陆德正没有发现在他说到小女的时候,不只是萧承锐还有他身边的小太监都露出了一个下巴落地的震惊表情。

陆德正只差没把自己这一辈子的胆量都耗光了,才‘勇敢’的挺到了太子爷伸手把信件抽过去的那一刻,压根就不敢看太子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的他又努力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抖着胆子说了最后一句话:“殿……殿下……对于您与……与小女之间的事情……下、下官……乐、乐见其成……绝无半点不满之意……还请……还请殿殿殿殿下下下下明鉴。”

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说完这一番话后,陆德正再不敢有丝毫逗留,就这么以一种紧盯着地面金砖的姿态,抖抖索索的再三向尊敬的太子殿下告辞,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一样的咻咻咻地奔得老远了。

刚刚还在嚷嚷着殿下小心的小太监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陆德正撒丫子飞奔而去的身影,“谢将军,这小老儿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有听没懂啊?”

“你不是有听没懂,是听懂了,但是却压根就不敢相信罢了。”小心翼翼把手里的信封放入怀中收好的‘萧承锐’眯了眯眼睛,“走,赶紧随本将去面见圣上和皇后娘娘。”

经过一番细心的检测,发现腹中的胎儿还算稳当的陆拾遗在听渣爹陆德正说已经把信亲自送到了萧承锐手上后,就把那颗还有些不安的心彻底落回了肚子里,安安心心地等着萧承锐过来与她相见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等了萧承锐足足一天都没有把他的人给盼过来!

这就由不得陆拾遗不感到心怀忧虑了。

以她对那傻小子的了解,在知道了她的具体所在地后,他应该第一时间跟着陆德正那个渣爹回来找她——而不是让她在这里枯等一天。

“难道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想到那天萧承锐的不告而别,陆拾遗的心止不住的开始惴惴难安起来。

该不会,她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那傻小子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几天就因为什么原因挂了吧?

可是不应该啊!

他不是太子吗?

一国太子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怎么她渣爹这个官场上的小人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相反还一门心思的盼望着做国丈的那一天?

越想越觉得脑子里糊涂的紧的陆拾遗干脆不想了。

在仆妇们抬了两人小轿过来请她去前面与陆德正等人汇合去陆氏宗族本家后,就随便拾掇了一下自己,跟着她们去了。

陆家这一代的族长是陆德正的伯父,也是原主的大爷爷。

据说是一个行事十分严格甚至带着点不择手段的人。

他虽然没有进入官场,但是陆氏宗族里每一个后辈的升迁和婚配都有着他的影子和推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家几乎可以说是他的自留地,是他的一言堂。

“今天是中秋,是个难得月圆人团圆的好日子,按理说,老夫不该说一些扫兴的话让大家心里都跟着不痛快,但是家风规矩对每一个家族来说都是堪比人体骨架一样的存在,容不得半点的疏忽和侥幸!”头发胡子已经全白了的陆家族长眼神锐利无比的扫视着在场所有人,用一种冰冷的几乎让人浑身都控制不住想打哆嗦的口吻,不急不缓的说道。

老老实实把自己藏身于父母身后的陆蕊珠与弟弟陆鹏程交换了一个异常兴奋的眼神,静静期待着一出她等候已久也期盼已久的大戏,即将在她的眼前上演。

“来人啊!”陆家族长毫无预兆的暴喝一声,“把那个不知廉耻与人私通又身怀孽种的不孝女给老夫带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