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凉楮，不抽烟，不喝酒。到头来，离开了，反而学会了酗酒。

葛思思端着蜂蜜水出来，放在茶几上。想扶着黎焱戎，却被黎焱戎抓住了双手。她有些欣喜的望着他。黎焱戎的一句话，却打击了她这些天筑起的堡垒。

“葛思思，你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焱戎，我爱你。”葛思思咬着嘴唇，拼命的摇头。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黎焱戎就不能喜欢她。

“爱我？呵呵！别傻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商业联姻么？你听说过商业联姻有爱情的。”黎焱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

“你别走！”葛思思跪在沙发边，脸上挂满了泪珠。她从小爱到大的男人，终于成了她的丈夫。可对方到现在都不接受她。

…

凉楮到公司时，还不到九点。打开电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黎焱戎的名字闪进眼底。

她只好拿着手机去厕所。关上厕所门，滑开接听。

“楮楮，我难受。”黎焱戎歪在大街上，自己心里有多痛，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甚至不能指望凉楮会出现。

听着对方的声音，凉楮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强忍着眼角的泪，使劲咬着自己的拳头。不敢让他听到她的难过。

“你喝酒了？”

“嗯。喝了好多酒，现在胃里着了火一样烧。可依然抵不过对你的思念。”黎焱戎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旁边的小店。坐在塑料椅上。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无声的眼泪接连不断的掉下，胸腔里压抑着痛苦。

“我想见你，现在。”黎焱戎抬头望着那栋银灰色的大厦，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她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上班。”她做不到无视，她也有思念。可她也懂得距离，他已是已婚人士。

“我在你们大厦楼下的胡同里。”黎焱戎点了一份早餐，头依然很晕。酒已经醒了一半。

她挂断电话，坐在马桶上发呆。直到腿开始发麻，才擦了擦眼泪，推门出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到出水口，冰凉刺骨的清水流出来。

她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又用凉水揉了揉眼睛。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才走出去。回到座位上，商战已经坐在座位上。

她走过去，站在旁边开口：“商经理，我下去一趟。可能耽搁一小时。”

商战依然盯着邮箱，却同意了。

她拿上外套，走出去。出了大厦，碰上了上班的同事，若无其事的跟他们打招呼。穿过对面的宾馆，走进胡同。

在一家兰州拉面附件看到了黎焱戎的身影。单薄的背影，他身上的黑色外套还是曾经她帮忙挑选的。

凉楮吸了吸鼻子，朝着他走过去。